玄布对着玄靖说道:“靖儿,我看慧琴姑娘也有些疲惫了,你安排她去清净的客房稍事休息。。: 。你陪着我在府里走走,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玄靖一愣,父亲这般正式的约谈自己,好像还从来没有过。当下安排丫环请慧琴去客房休息,自己批了貂裘的袍子,跟着父亲出了屋子。
慧琴本想请辞回碧‘春’坊休息,奈何刚才一曲奏罢,‘精’神损耗极大。‘胸’口有些气血翻涌,不得不先行在宏文院中找了间清净客房,调息一番。
玄布父子两人在王府中缓步走着。突然间,玄布停了下来,说道:“靖儿,你看这是什么?”玄布伸手从袍下取出一把长剑,剑鞘和剑柄没有任何装饰,犹如一体,通体漆黑,就像一根木根似的。
“这……是把剑?”玄靖有些不敢确认。
“正是,不过这把剑通灵‘性’。平常人就算力气再大,若是不被这把剑所认可,也拔不出来。你来试试,能不能拔出来!”玄布说着把剑递给儿子。
玄靖低头高举双手接了,拿在手中。觉得稍有些沉手,剑柄和鞘都是木质,手感十分舒适,从剑鞘的形状可以看出剑身狭长而笔直。
玄靖握上剑柄,轻轻一用力,竟然没能拔出!心中略有些诧异,继续加力……还是不行。玄靖有些恼了,自己从六岁起跟随父亲学剑,虽然现在年纪尚浅,但也比寻常孩子要健壮许多。
玄靖吸了口气,使出吃‘奶’的力气来……还是纹丝不动。玄靖有些怀疑是不是父亲和自己开玩笑,手中的长剑压根就是一根木棍罢了。抬头看了看父亲,见父亲脸‘色’略微沉重,望着自己的眼神竟有些复杂。突然,玄靖感到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紧接着就是规律而有力的搏动。焚心诀!‘胸’口急速的起伏,玄靖感到自己正在坠向无底的深渊,眼前慢慢黑了下来。
玄布静静看着儿子,他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希望靖儿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拔不出眼前这把剑,那么就能够平静幸福的过完这一生。另一方面,他又希望靖儿能够拔出这把这把剑,成为振臂一呼,山河变‘色’的英雄!
不过看到眼前玄靖这般情况,玄布还是有些担心。这孩子自小便是如此,虽然外表柔弱怯懦,但是心里有股子韧劲,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便一定要坚持做到。
记得小时候夫子教玄靖读书,每有不解之处,必要缠着夫子问个究竟。小孩子心‘性’单纯,问的问题自是十分奇怪可笑,有时夫子倒是不知如何作答,玄靖就跑到自己的书房里东翻西找,即使不吃不眠,也一定要翻出个答案来。
一声暴喝!从玄靖的口中发出如同洪荒异兽般的吼叫,震人心脾。很难想象这是从一个柔弱文静的孩子口中发出的声音。
‘呛啷’一声!牧云剑出鞘了!暗金‘色’的剑身闪耀着令人胆寒的光芒,剑身不住地颤抖,似乎是在嘶吼,如同猛兽出笼般的喜悦!
玄靖的焚心诀燃起熊熊的内息,喂养着这把神剑。
牧云剑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剑身上的光芒更胜,还带着‘噼啪’的爆燃声。
玄布望着这一切,他知道,从现在开始,眼前的这个孩子再也不属于他了。想到此处,玄布的心里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
手中握着牧云团的圣器,玄靖被剑上的力量彻底蛊‘惑’了。他感到自己在无边的黑暗中,心中充满滚烫的鲜血,浑身真气鼓‘荡’,如果还不爆发,恐怕自己就要胀死!
眼前又出现了梦境中那些穿着黑袍的陌生人,自己手中的长剑在熊熊燃烧,体内的真气充盈无比。玄靖现在只想挥舞手中的利器,斩尽所有挡在眼前的人。
正当玄靖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心中却传来一阵缥缈的声音,一丝一丝地飘‘荡’着。心脏每跳动一下,那声音便清晰一分。是的!这是慧琴今早给自己弹奏的曲子,正是那种音律直入心‘胸’的感觉。
缓缓的,玄靖的眼前亮了起来。并没有人弹琴,那琴声似乎是方才慧琴留在自己心中的一样,在玄靖的焚心诀就要爆发的时候,如一股清流般从心中流淌而过,流过自己的内心,洗净了心中的杀气和鲜血。‘胸’中沸腾的血液慢慢平复,体内的真气依然充盈,但是已经没有先前那种不发不快的鼓噪感。
而且玄靖还感觉到,自己的焚心诀似乎境界又有了提升,而且体内的气息不再如以前一般一味地炽热熊烈不可收拾。而是和那股琴音慢慢地开始融合,有了新的变化和进境。
玄靖睁大眼睛看清了眼前,父亲惊诧地看着自己。而自己手中举着那把似乎有着无穷魔力的神剑,这把神剑此时平静了下来,暗金‘色’的剑身上再没有那种夺目的光芒,似乎只是一把晦暗的凡器。
玄靖大惊失‘色’,忙还剑入鞘。“父……父亲,儿臣刚才……刚才失礼了!”
玄布心中的震撼只有更甚,玄靖偷偷和湖底那个人修习焚心诀,玄布是知道的,只是一直没有点破。看着玄靖被牧云剑‘诱’‘惑’而不能自持,玄布也没有出手横加干预。毕竟这把牧云团的圣器,是有着自己的生命的,如果它的主人不能降服它,那只能终生成为牧云剑的奴隶。
刚才的玄布还很有信心,凭着自己‘精’纯的修为,应该能够帮助玄靖降服这件圣器,即使失败,也能在玄靖发狂的情况下制住他。可是令玄布万万没有料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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