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南三鬼
文案:
【我把箱子套在塑料袋里扎紧,妈妈在楼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匆匆将它塞在桌子底下,一顿饭的过程里,形如嚼蜡。满脑子都是它痛苦的扭动着身体,排出黄褐色液体的惨样,它快不行了。像是电影桥段一样,天下着雨,我冒着雨,紧张的提着塑料袋,自己仿佛是一个连环杀人凶手,正趁着夜色出来抛尸。】
一句话简介:【我好像一个连环杀人犯,可我却一点也不享受,反而是感到无尽的愧疚与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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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董问雁┃配角:┃其它:
第1章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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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死了它。
一回想起那晚它欢快的啃咬着清脆的大白菜,而站在一旁的我却越发的厌恶它。仔细琢磨,我本不该有这样的心理――它比以前更信任我,不再像几个月前,胆小的躲藏在土里,等我离开才敢悄悄从土里钻出来吃食;食量也大大增加,它摇头晃脑的小模样着实令人觉得可爱。
这使我在未来三天里都倍感愧疚。其实早在三个月前我便已经有了丢弃它的念头,但考虑到把它放生或许会破坏这附近的生态系统,会造成虫灾,就弃了放生的点子。我也考虑过转手卖给别人,可断断续续等了几周仍然没有买主感兴趣,剩下的只有杀死它这条路可走。
第一次尝试是两个月前,我透过透明养殖箱观察着它小心翼翼的从土里钻出头来的身影,我眼前忽然感觉一阵恍惚,像是贫血的人剧烈运动后会有一瞬间视野模糊。
“杀掉它。”
这个想法占据了我整个头脑,我鬼使神差的拿起杀虫剂朝养殖箱里喷了一点,它似乎没有察觉到空气里的异样,我突然后悔了,抄起桌上的水杯就浇了下去,也说不清是真后悔,还是变着法的折磨它。
我点起了一根火柴,想着又不一定会烧到它,况且椰土都浸满了液体,火很快就会灭的――火苗明明距离它三厘米,却忽然像磁铁相吸一般,缠上它的身体,它黑底黄条纹的皮肤立即泛起了一层肉眼可见的油,它痛苦的卷起了身体,试图使自己逃离。
我捂着鼻子,害怕它会释放有毒气体,也害怕它烧死后会产生臭味,总之我浇灭了火,它脱力的趴在湿土上,我用镊子将它夹到干燥的纸巾上,匆匆洗了养殖箱,换了新土,又添了些新鲜的蔬菜。
处于愧疚,我补偿的尽折下些娇柔的菜心喂食给它。
“对不起。”我对它这么说道,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有极度的厌烦它,嘴上不断喃喃的歉意,实则心里更多的是害怕,不是对它,是对死后的世界。它会不会到地府告我的状?我会不会因此被打入畜牲道?
第二次尝试是在25天前,晚上19:12分,我成功了。
妈妈在楼下催促着我去吃饭,我手握着一瓶家里必备的杀虫剂,还记得从前我质问过我的爸爸,为什么养殖箱里有杀虫剂的气味,爸爸支支吾吾解释说是喷在房间里的,不是针对我的宠物。时隔多日,重新举起毒气罐的人却是我,爸爸想杀它,是担忧它有毒,害怕会咬伤我;而我竟是单纯的厌恶它,迫不及待的想要丢弃它。
如果不解决掉它,我如何养新宠物?我给自己规定,每次只能养一种宠物。它光滑的皮肤、密密麻麻似黑线的小腿,曾经我视它如掌上明珠,可眼下我只想杀死它。
“对不起。”如果放了你,也许会造成附近生态系统混乱,我可不想它肆意繁殖导致虫灾――尽管它不是无性繁殖。我朝养殖箱喷了足足七下,每一下都闭着气,它似乎没有察觉到危险已经蔓延在它的上空,它会安葬在这个新的养殖箱里。
我把箱子牢牢套在塑料袋里扎紧,妈妈在楼下已经不耐烦了,我匆匆将它塞在桌子底下,一顿饭的过程里,形如嚼蜡。满脑子都是它痛苦的扭动着身体,排出黄褐色液体的惨样,我知道它快不行了。它活不过今晚。
像是电影桥段一样,天下着雨,我冒着雨;神色紧张的提着塑料袋,我仿佛是一个连环杀人凶手,正趁着夜色出来抛尸。
其实它没有做错什么,死之前它正心情愉快的进食,不再是忍到奄奄一息才从土里爬出来觅食,我本该为此感到喜悦的……我本该因为它对我产生的信任感到……
是我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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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只绿毛的虎皮鹦鹉,也从家里搬了出来;正业是一名不入流的插画师,平日里的单子全是大学老师介绍给我的,不然要是仅凭我自己,估计是得饿死在这座城市里了。她总说她放心不下我,兴许是看出了我内在的腐烂吧?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思想开始有了明显的变化,厌恶笑声、厌恶人群,对谁都会下意识的瞧不起。一心只想与脑中的自己对话,并超过了与他人交流的渴望。
像是所有身体出问题,第一时间就会点开浏览器搜索的人一样,网络说我患有轻度抑郁症、有的又说是自闭症,说实话,打从心底我是不信的。
带着不屑又鄙夷的心态浏览了页又一页,最终选择了关闭,我究竟是得了什么心理病呢?对男人、女人的身体,包括对性都不感兴趣,也许久没有心仪的对象,网页说要么是病入膏肓的自恋狂,要么就是无性恋。
人的性向总分为三种,异性恋、双性恋、同性恋;但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第四种性向,甚至是有第四种。先说第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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