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于是季晨离只好找了个原因搪塞过去,安慰陶源别多想。
“真的?”陶源将信将疑。
“姐,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吧?”季晨离咧嘴笑了笑,“那天我不跟你说找记者曝光么?这事儿在网上反响挺大的,那些人八成是怕脑袋上的乌纱帽不保才这么积极的,头两天那新闻上不是还说么?现在国家严打基层干部不作为呢,他们也不想断送了前程。”
陶源倒是听说过这么个事,还不放心,又问:“那姓明的没再来骚扰你了吧?”
“没有,我都说已经离婚了,姐你就别操心了。”
“你现在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趁早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你们一天没办离婚手续我这心就一天放不下来。”
“好嘞。”季晨离答应得爽快,可心却变得沉甸甸的,明烺刚帮了季晨离一个大忙,这时候再叫季晨离去提离婚手续,突然间就有点难以启齿了。
户口和各种证件的事办得很快,不到一个星期就全办齐了,陶源接到合法的资格证的时候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握着上门送证件那人的手说谢谢,把那人弄得怪不好意思的,等人走了之后,陶源捧着那些盖了红戳钢印的本啊纸的爱不释手,又摸又笑,嘴里一直嘟囔:“这下好了,以后再也不用发愁了。”季晨离一面为陶源高兴,一面又愁得不知道该怎么好。
不过这事解决了就解决了,季晨离一直提心吊胆地等着明烺的传唤,明烺那边却一直没有消息,好像压根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季晨离不愿主动去找明烺,也就这么要死不活的吊着,当然离婚手续的那事也不好意思再主动找她提了。
春天的天气变化无常,雨水又多,大人都受不了,孩子的免疫力低就更受不了了,这两天院里好几个小孩感冒咳嗽,还有一个年纪小的半夜突然发起了高烧,额头烫得都快能煮鸡蛋了,陶源二话不说就要带着小孩上医院,可院里还有另外几个孩子也要照顾呢走不开身,于是季晨离半夜抱着那小孩去医院了,让陶源留下来照顾其他小孩。
三更半夜的公交地铁都停运了,城西这边地方偏,连出租车也没有几辆,季晨离怀里的孩子哭得满脸通红的,她抱着小孩站在路边急得团团转,眼看着前面十字路口红灯转绿,马路上唯一一辆黑色轿车向季晨离的方向驶来,那辆车通体漆黑,映着马路两边昏黄的路灯,在黑夜里犹如一道鬼影。
季晨离前后看了看,两百米之内估计也就这么一辆车了,她能等可她怀里的孩子不能等,这个时候管不了那么多了,情急之下季晨离冲到马路中央,用自己的身体拦住了那辆黑色的轿车。
车子迎面朝季晨离冲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撞在季晨离身上,季晨离下意识搂着孩子闭上双眼往后缩了一下,可那车子半途踩了急刹车,按着喇叭堪堪停在季晨离身前,还差五公分就会撞在她身上。
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从里头下来一个女人,半长的头发随便扎在脑后,鬓边有几缕不听话的碎发,被女人挽在耳后,她大概刚从某个正式场合出来,身上穿着正装,不过衬衫领口的两粒扣子全被解开,衣领大敞,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和两道精致蜿蜒的锁骨。
“晨离?”
季晨离还闭着眼,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浑身一震,不敢相信地睁开眼,看清了女人的面貌之后,嘴边勉强扯开一个苦笑。
“好久不见,明烺。”
真真冤家路窄,大半夜在街上随便拦辆车就能刚好拦到明烺的车子,这是怎样一种孽缘?
明烺明显也对季晨离的出现很是错愕,她想上前询问季晨离什么情况,可又似乎很忌惮季晨离有什么抗拒的反应,只上前一步就识趣地停下,试探着问:“要帮忙么?”她的眼睛顺势瞥向了季晨离怀里呜咽的孩子。
季晨离这才想起来自己怀里还有个孩子,也顾不上她和明烺的那些是非恩怨了,赶紧抱着孩子快步跑到明烺的车边,恳求道:“帮帮忙,我要去医院,再晚就来不及了!”
明烺一看孩子的情况,了然,立刻拉开副驾驶的门,“先上车。”
季晨离犹豫一秒,回头看了眼车后座,还是咬咬牙坐进了副驾驶。
“安全带。”明烺道。
于是季晨离赶紧系上了安全带,下一秒,油门踩到底,车子像一道划破黑夜的闪电一样飞速而去,只在半夜空无一人的马路上留下一道被卷起的灰尘。
车速开到两百码,一路闯了无数个红灯,季晨离坐在副驾驶上心惊胆战,她想出声提醒,可又看明烺聚精会神地握紧方向盘,怕扰她分心之后更容易出事,识相地闭了嘴。
车子几分钟就开到医院,明烺把车直接停在医院大楼前面,一路无人阻拦,季晨离抱着浑身发烫的孩子下车,怀里的孩子被明烺一把接了过去。
“你……”
“你累了,我先抱他进去,你再慢慢追上来。”明烺只简单解释了这么一句,长腿一迈直接奔向了急诊室,她的脚步很急,脚下却很稳,很快消失在了季晨离的视线里,可如果不是半夜的医院太安静的话,可能季晨离连她的脚步声都听不见。
明烺在车上已经吩咐了医院有病人需要马上治疗,季晨离也简单的把孩子的病情症状说明了一遍,所以明烺一抱着孩子进急诊室那些医生立马进入状态,原来孩子是冷热交替抵抗力降低,得了急性肺炎,当季晨离亲耳听到医生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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