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炮队上城墙!”颜旭突然发布命令,颜艺一愣,从紧张的调动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差点掉到对方的节奏中,顿时感叹对方指挥的老道,绝不是刚开始的人指挥。
刚开始对方的指挥虽然没有出错,但是过于死板,很容易找到破绽进行应对,但是现在的指挥者在随时变动,所以颜艺也必须时刻紧跟对方的脚步进行应对。
手炮队是颜旭准备的王牌之一,就是小口的铁钟安装一个把柄,就像是放大的摇铃,结构非常简单,但是装填火药跟铁砂后就是一把铁扫把,一炮下去,十米内毁容无数,用来守城是绝对的利器,一炮下去不知制造出多少麻子瞎子出来。
嘭嘭嘭的闷声在城墙上响起,硝烟中一阵铁砂雨破空而出,将攻城的梁山兵浇得满头满脸。就算再严密的护甲也不会一丝缝隙都没有,何况他们最多只有一件皮甲,暴露在外的手脸顿时冒出无数血点,一时间被打瞎的梁山兵不知有多少,他们双手捂脸发出惨叫,然后从长梯上摔下来,运气好的被自己人接住,运气不好的一头栽在地上也算免除了今后的痛苦。
幸免于难的梁山兵无不惊恐万分,不知这是何种凶器,攻城的势头顿时变得一缓,谁也不敢轻易冒头,哪怕天上的箭雨没有停过也一样。被箭射死也就死了,可这满脸血肉模糊的半死不活就超出他们的心理底线,顿时犹豫不前。
城墙上的手炮队熟练的将丝绸药包装入手铳中,然后再装入铁砂包,从药眼扎穿药包插入引线,然后就等着对方冒头,再糊他一脸,这下梁山兵更是不敢往上爬了,整个流畅的攻击势头被当头一棒陷入停滞。
果不其然,这种前所未有的武器让对方的节奏出现了问题,虽然很快进行调整,继续进攻,但是已经摆脱对方节奏的颜艺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告诉炮台,半柱香内如果不开炮,我就把他的脑袋当炮弹打出去!”颜艺严厉的对传令兵说道。
“遵命将军!”
接到命令的炮长一咬牙,不惜代价用井水冷却火炮的高温,这种做法会降低火炮的使用寿命,对于近乎用钱堆成的火炮来说损失可不小,但是军令如山,哪怕代价再大也先用了再说。
清理炮膛,装填弹药,负责计算角度的试炼者迅速给出新的指令,炮长按照指令带着手下将火炮抬高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在迅速确定后立刻点燃引线。
炮台再次发出怒吼,这次使用的是杀伤力更强的链弹,甩开旋转的链弹能够直接在人群搅出一个血肉胡同,任何人力的阻拦都是徒劳的,哪怕刀盾兵的圆盾也没有多支持半秒就成了碎肉中的碎片。
但是相比对人的伤害,链弹对炮车风火炮的破坏才是最主要的,更大的长度让命中率提高不少,而且搅动的锁链能够轻易破坏粗大的圆木,将其彻底破坏。
突然增加的损失让梁山一方根本承受不住,这样下去没有城墙炮台作为屏障的他们很快就会损失一空,彻底失去攻城的可能性。
梁山炮手连忙推着炮车进行躲避,就连体积巨大的风火炮也在炮手拼命推动木轮的情况下艰难移动着,火力掩护顿时停了下来。
看到机会的禁军将厢兵送上来的礌石滚木灰瓶金汁一股脑的倒下去,将势头受阻的梁山人马彻底打下去,接连退出二三百米,直到彻底退出弓箭的射程,至于炮台的射程,炮台根本不屑于在他们身上浪费炮弹。
“果然难缠,看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呼延灼并非莽夫,也不会头脑一热就跟人死磕,眼下虽然没有攻下寒潭县,但是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经过这次试探,寒潭县做的准备比他预先的还有强大,不过梁山也不弱,所以接下来的战斗才是关键。
“看来寒潭县做的准备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多。”朱武捋了捋胡须,眉头轻皱,今日的伤亡有些超乎他的预料,看来朝廷对寒潭县的支持可不小。
“哈哈,这不就是你找我来的目的,一个难得的好对手,传令收兵!”呼延灼哈哈一笑,习惯性的一挥手,命令收兵回营。
传令兵一愣,看了看脸色不变的卢俊义,又看了看面带笑容连连点头的军师,施了一礼下去传令。
鸣金收兵,不论双方都是松了一口气,今日的战斗对双方来说都是一场严峻的考验,庆幸的是没有人考砸,不幸的是没人因此退场,战争还将继续。
呼延灼对时机控制的很准,当大军收兵回营,民夫打扫完战场,火头军将食物热汤备好,恰好踏入黄昏。对此一直负责中军领兵的林冲十分敬佩,连忙讨教,毕竟相比作为一个教头,当一名将军更合林冲的胃口,以前那是没机会,现在有机会了自然感觉抓住。
却不知被众人有意无意忽略的卢俊义脸色更加阴沉,连表面的和气都不愿意维持。
可惜呼延灼忙着第二日的备战,朱武在一旁帮衬,呼延灼的指挥虽然厉害,毕竟这里不是后军,还需要他在一旁帮忙,而林冲在一旁一边讨教一边回答问题,毕竟中军就是林冲一手训练的,所知最为详细,对二人的帮助更大。
三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卢俊义,也没征求他的意见,直接把他抛开,难关卢俊义的脸色如此难看。
今日守城伤亡了三千余人,短时间能够返回战场的不过几百人,重伤千余人。
梁山一方付出的代价更多,毕竟他们没有城墙作为依靠,只能用血肉之躯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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