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最尊贵之位,怕是皇帝病重的传闻,非空穴来风。
杨开说的不错,那皇帝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三月心中一阵快意,师未明霸占她母亲,毁了她一个完整的家,这下他自己也尝尝被众叛亲离的滋味。
晨儿还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将军府戒备森严,尤其是今夜,这月蓝轩怎会一个守卫都没有?将军在正堂接待文武百官,无暇顾及后院,这才让太子殿下趁机得逞。
而且看太子殿下的表情,分明是对四夫人志在必得。这可怎么办呀!
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要偷偷溜走报信怕是不可能了,不过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将军应该很快就会知晓,现在就是要拖住太子殿下,不能让太子伤害四夫人。
师云却道:“我们许久未见,孤有很多心里话想与三月说。但此地明显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三月,与孤走吧。”说完这句他就搂住了三月,却听晨儿尖叫一声,“太子殿下,您,您不能这样!”
师云见自己的手臂被这个小婢女抓住,立即不悦地吼道:“你们是吃干饭的吗!给孤把她拉走!负隅顽抗,就地格杀。”
晨儿被几个强壮的禁军拉开,凭她这点微末的力量,根本连自保能力都没有,以身试法,很明显是以卵击石。
三月道:“放了她。”
师云笑道:“可以呀,只要你跟孤走,你的要求孤都答应。孤不想勉强你,就是怕这些个粗手粗脚的禁军伤了你。不如你自己跟孤走?”
三月低低地笑了声说:“有件事我实在想不通,我究竟哪点好?让你和常昊都这么重视。你说出来,我回头改正一下好吗?”
师云却笑道:“这个恐怕你永远也改不掉,因为你的容颜你的气质,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我想常昊喜欢你,也是因为这些吧。你身上有太多的东西令人看不透,却更想去探究。而在这个探究的过程中,会让人不知不觉地爱上你。”
三月从来不知,自己竟还有这个能耐。若她真有这个能耐,白衣就不会离她而去了。
到底是心伤了,而且这些日子她愈发的想念白衣,只是分别太久,思念太久,忧愁太久,她自己也变得患得患失,不知此时的自己,还能否配得上白衣。
三月被几个禁军带走,刚出月蓝轩就被大批卫队堵截。她双眼失明,看不到常昊来时的那张脸,阴沉的可怕!
“原来是太子殿下啊,殿下为何不走正门,反而带了禁军悄然来到我夫人的住处,您这是什么意思!”常昊勉强压制怒气,死瞪着这位身份尊贵的“情敌”。
师云却不惧常昊那剑拔弩张的气场,今晚,三月他是要定了!也不与常昊多废话,直接了当地说出了目的,“常将军误会孤了,孤只是来寻一位朋友。现在朋友找到了,她也愿意与孤回去。至于将军的夫人,她在月蓝轩等着你呢啊。”
这就是师云的阴谋吧。他早就准备好了一个新娘子,代替三月嫁给常昊。那新娘子正在房里等待被迎接呢。而今夜他之所以这么顺利地进入将军府,还要归功于那位“善解人意”的兰夫人。若没有她的“殷勤”帮助,他师云的这点人手,怎么能对抗常昊的千军万马呢。
只可惜呀,这个徐兰只能拖住一时,却仍是被常昊逮住了。不过呢,师云早有后招等着他。
常昊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师云这番话明显就是意有所指。三月他要带走,而今晚与自己成亲的,是师云另外给他安排的女子。
若是普通的女子也就罢了,可三月,却无论如何不能让给师云,当下一挥手:“弓箭手!”数千弓箭手立即拉弓挂弦,只要将军一声令下,管对方是谁,都会被射成马蜂窝。
师云冷道:“常昊,你想造反不成?”
常昊却道:“殿下,只要您留下三月,我可以当今晚的事情没发生过。若是您执意如此,那就只能恕本将军,不能放行了!”
在将军府击杀当今太子,这唯一能够继承江山的人,也就只有常昊能干得出来!
师云的内心却丝毫没有惧怕,当下举起手中的令牌,“常昊,你看这是什么。”
那金牌十分刺眼,上面赫然一个大字,皇。
常昊愣住,“这是陛下的令牌。”
师云一把搂住三月,讥讽地道:“先皇遗旨,命孤三日后登基。”
“遗旨?”常昊瞪大眼,难道陛下已经……
师云笑道:“没错,将军猜得不错。我父皇已经驾崩了。”
薛霖这老不死的,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向他透露半点风声!没等常昊说话,师云便道:“按理说,我父皇驾崩,乃属国丧,将军娶妻,同属冲撞了丧事,是对先皇大不敬。孤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可以成亲,你的新娘子就是月蓝轩的那位。二是,戌时三刻,若孤还没有出去,那么先皇驾崩的消息就会传遍京师。常将军罪犯欺君,罪当处斩!”
常昊心中一震,霎时攥紧了双拳。
从头到尾,三月都未发一语,她还是有些高看了常昊。她以为常昊与师云会大动干戈,这样一来,常昊必死无疑。
谁知,常昊居然收敛了怒气,放行了。
三月此时已被“请”入了东宫。皇宫内戒备森严不亚于将军府,今夜是个不眠夜啊,不知她,会怎样安排。
三月的处变不惊让师云更加欣赏,他点燃了蜡烛,笑道:“这件红衣,真的很适合你。”
三月却道:“殿下与常将军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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