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苏白衣的眼睛,好似要透过这双美丽如星辰般的眸子看清她的心。
苏白衣有些不自然,清风吹乱了她的发,夜空中居然飘来许多花瓣,或落在肩颈,或落在她如瀑般的秀发旁。苏白衣将脸侧的发丝撩到耳后,不经意地触碰三月的手,三月微笑地将落在她发鬓旁的花瓣摘下来。叹道:“落花有意……”
苏白衣却打断她:“下一句不对!”
“哦?”三月抿唇一笑,凑近看苏白衣的眼神:“如何不对?”
苏白衣嗔恼地瞧了她一眼,目光便转向别处:“你知道的,何必问。”
三月将苏白衣抱个满怀,此举惹的两岸一片唏嘘声。她却不在意地笑了笑,凑到苏白衣的耳畔旁说道:“我想听你亲口说。”
温热的呼吸夹杂着清雅的花香一同袭卷了苏白衣的理智,她身子一软便靠在了三月的怀里。如此温柔的怀抱让她心安,此时有多少只眼睛在望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她却无从思考,只能顺着三月说道:“却道是,入梦相思,唯愿情长。”
三月温柔一笑地拥紧苏白衣:“如此良辰美景,却抵不过你眼眸中的风情。白衣果然才女。”
苏白衣笑道:“你也不赖呀。”
这两个美丽少年抱在一起的画面简直不能再养眼了!两岸游子和才女们差点要膜拜了,纷纷在心中暗道,这两个少年在一起的场面竟无半点违和感,但那毕竟是两个男人啊!如此亲密地拥抱,不会感觉别扭吗?他们内心矛盾地很,却控制不住双眼死盯在俩少年身上,注视她们一举一动。
“唉!她们好般配啊~可为什么我的心好痛呢?”清澈的湖水中映入一张皱紧的小脸,冯溪正蹲在岸上的台阶上凝视三月和苏白衣。一旁的朱弦听了此话暗道,莫非冯溪对三月动了真情?
朱弦道:“你之前也看见了,你的三月哥哥婉拒了云皇子的夜宴邀请,然后登上苏苏的船还为她吹了首凤求凰,这摆明了就是喜欢苏苏呀。两人有情有意,又都那么漂亮,自然般配了。”
朱弦说完后冯溪又一声叹息传来,好像比之前的叹息更无奈。她心中划过一丝失落,见冯溪手中捧着一盏小花灯,灯芯旁有一张小纸条,她好奇地问:“你写了什么愿望?”
冯溪咬了一下唇,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你,不然许愿就不灵了。”
朱弦媚眼中春波流转,忽然凑近冯溪:“你不说呀我也能猜到,你是想求姻缘对不对?”
冯溪噫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傻子!这么明显她若还看不出来,岂不弱智?朱弦笑的眉飞色,就祝你的心愿早日达成如何?”
冯溪望着花灯慢慢飘走,这才舒展了眉峰:“好哇!我饿了,我要吃馄饨!”
朱弦笑道:“好好好,都依你。走吧。”
看着冯溪在前面蹦蹦跳跳的样子,朱弦从袖子里摸出一卷纸条,展开一看,果然。冯溪的愿望就是能与她的三月哥哥长长久久,永远不分开。朱弦无奈地摇了摇头,还真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啊!难道她不知道这些花灯根本不会实现她的心愿吗,自己的心愿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馅饼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
而今晚重磅级的夜宴男主角便是师云,师云匆忙赶来,见圆桌旁已围坐满人,故此说道:“抱歉了诸位,孤来晚了。”因每年的赏灯时节都会由地方首要官员在京师最大的酒楼“十二重楼”中设宴。除了陛下之外,所有朝臣都可以被邀请,因这顿饭是公开公正的,不必避嫌。十二重楼位于京师正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北望皇城,西领洞山湖,东南则是浩瀚江河,站在楼顶,可将我朝大好河山的美丽风光一览无余!
而常昊每年都会出席宴会,今晚却未到场,师云嗅到一种不祥的气息。皇叔也没来!京兆尹冯天章官职卑微只能坐在末桌,起身朝师云行礼。而其他人却都是当朝重臣,有户部尚书荀成,兵部侍郎钟有为,国子监祭酒单仁,以及一些二品以下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在其他几桌。而朝中唯一的外姓王爷也到场了,便是诚亲王顾辞。顾辞的事迹要追溯到前朝了,不过那些并不重要,他只是个无权的挂名王爷,但依旧比朝臣尊贵。
今晚丞相卓群也未到场,朝中三位权贵都没来,早知道他也不来了!师云脸侧有些阴戾,席间一直忍耐着不发作。内心却暗想,卓群这个老狐狸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平时在朝中总是仗着一把年纪倚老卖老,对自己的拉拢也是视而不见。哼总有一天,他要让卓家知道厉害!还有常昊,皇叔,这两个人最近似乎走动的很勤,以为能瞒天过海吗?他早知此事,只是不知他们究竟是联盟了还是在故弄玄虚?
常昊手中的棋子落下,大煞白军。浓密的眉毛微微轻扬,笑道:“这下我可要将军了。”
“岂止是将军啊,简直是攻城略地了。”师少松喝了口茶,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常昊又落一子,道:“今晚我们都不在场,他就应该明白,我常某人的选择。”
师少松笑道:“良禽择木而栖,他岂会不知此理呀。”
常昊却道:“如今朝局动荡,陛下执着立后,让我等甚是失望。丞相等人反对立后之事我虽无参与,但我心中一直认为,陛下此举太荒唐!你也知道,朝中文官都以丞相为首,他的门生也遍布天下。若我与丞相联手就会孤立陛下,到时惹急了陛下,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就像当年他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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