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把责任归于当初没能出国深造,归于他。
至于工作上的糟心事,路雪阳有的是办法给她成批制造。
路栩一直都知道路雪阳很精明,很有手段,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从老头子手上接管上娱。
路雪阳头脑过人,把上娱经营得越好,他就越潇洒,不用被老头子逼着去管理公司,这本是件该高兴的事。
只是现在,这手段耍到他头上来了。
路栩沉声开口:“你死心吧,我不会回去任由你们摆布,更不会和她分手。”
闻言,路雪阳也不恼,反倒轻轻地笑了一声,“小栩啊,我以为你在外面待了这么久,起码能变聪明一点。”
她靠在办公椅背上,懒懒开口:“你觉得自己不会和她分手,那她呢?”
路栩被她的反问堵得一噎,没忍住冲动暴躁地辩解,“还不都是因为你耍这些阴险的小手段!”
“你有本事暗地里耍这些手段,有本事就直接派人抓我回去啊!”
路栩愤愤地掐了电话,差点把手机往地上一扔,一想到这不是他的东西,而且还挺贵,又及时收了手。
他沉着脸,气得不想说话。
恰在他挂断电话没多久,何歆安提着一个袋子进来。
见到他脸色很不好的模样,何歆安连走过来,把白粥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关切地问:“脸色这么差,你还是很难受吗?”
路栩看了她一眼,一想到路雪阳刚刚的话,心里生出一股烦躁,略不耐地摆了下手,“没事。”
何歆安以为他只是身体难受连带着心情不好,稍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她从袋子里端出那晚白粥,边用勺子把粥搅匀,边开口道:“我在医院附近买了碗粥,味道应该比医院食堂的好,你现在还发烧,饮食要清淡点,趁热……”
“何歆安。”
路栩忽然出声,打断她的话。
他抬起头,直勾勾地和她对视,良久,才缓声开口:“你真的决定要走?”
何歆安动作一顿,她移开视线,不敢去看他。
半晌,才艰涩地出声,“我还没和同事商量好……”
闻言,路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从医院回到家,他也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而另一边——
路雪阳被路栩挂断电话后,倒是一点都不急,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什么都不会让她在感情上有什么大悲大喜的波动。
像是能想象到路栩炸毛的模样,她弯了弯嘴角,失笑。
她比路栩年长三岁,仿佛应了长姐如母这句话,她从小就对路栩很是疼爱。
只是生在路家,上面是一个古板严厉的父亲,和对父亲唯命是从的懦弱母亲,她和路栩注定不可能像普通家庭的小孩一样,正常长大。
她对路栩的疼爱,也不能溢于言表,只能不动声色地,去帮他解决一些实际问题。
比如跑路。
路栩跑路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或许是小时候压抑太久,路栩在中二时期渐渐开始反抗路家,试图挣脱摆布,离家出走的次数数不胜数,哪次不是她暗地偷偷支援?
这次,路家和纪家联姻,她本来也对这事不太满意。
上娱有她在,一步一步往上走,几年之后,绝对能独占鳌头,和纪家联姻,只是走了个捷径,缩短了往上爬的时间。
确实,这是一个简便易行的方法,但如果代价是两个年轻人的婚姻,那这方法没必要,也荒谬。
只是,她反抗不了自家父亲,再不满意,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联姻进行。
却没想到,路栩这小子,先跑路了。
这一次倒跑得彻底,没去找那帮狐朋狗友,连手机都扔掉,让她一阵好找。
然而,她查到路栩行踪的时候,也看到了他和一个女人的亲密互动。
她没想到的是,自家放荡不羁的弟弟竟然开始认真和一个女人谈恋爱,还被对方训导得老老实实,甚至甘愿去刷盘子。
她着实吓了一跳,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不得不相信这件事,也相信路栩这小子是真栽了。
但,讽刺的是,何歆安对路栩的感情,压根就经不起试探。
在事业和感情之间,几番踌躇,最终不还是要选择前者?
路雪阳嘲讽地勾了勾唇,拿起坐机电话,告诉秘书十五分钟后开会,继续她没完没了轮轴转的工作。
晚上九点,顶楼办公室。
路雪阳终于从成堆的文件中抬起头,她靠在办公椅上,半阖着眼,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眉心的疲惫。
这时,手机忽然响起一阵提示音。
路雪阳从半梦半醒中惊醒,拿起手机,看到发信人和短信内容,不由皱起了眉。
是何歆安发的消息。
她答应了入驻上娱。
却推辞了让自己出国的机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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