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程芦雪面前,厚颜无耻道:“要不你摸摸?”
程芦雪轻点我的额头,责怪似的:“摸摸……那摸摸之后,要不要举高高啊?”
天呐我就要被程芦雪举高高了!
我只觉得自己“轰隆”一声害羞得从头到尾巴烧成一个火人,嘴上却拒绝道:“这这这这这这,我哪有这么幼稚……”
“拿着!”程芦雪将警帽塞到我手里:“黄小猫同志,快,上班去啦!”
她轻巧的声音像夏至中小巧的风铃,我看看手表,委屈道:“还有五分钟才八点!……”
每天的巡警工作要说很多话,所以公务以外的时间我尽量不说话。我本来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到了程芦雪这儿情况又不一样,我一想起她,内心如同开了闸的大坝,真是什么都想说给她听,什么都想让她知道。我在路上看见一片漂亮的树叶,都恨不能双手捧着,撒腿跑去给她看。
“额……这个,这个……”我一如既往开始寻找话题,拖延时间。
“杨笑婵呢?她在夏令营还好吗?”程芦雪从不让我为难。新话题,开启。
“那是舞蹈夏令营,为开学以后全国舞蹈大赛特设的,估计得把她累死,可是正儿八经高强度训练!你看,开头几天还跟我联系联系,打几个字,到后来字也不打,光发图片,再到现在,声儿也没了,我估摸着,是累趴啦。”我摸着下巴,认真分析。
“那梵梵呢,成绩出来了吗?”
“梵梵忙着做家教,打工呢!一天跑好几家……欸!你说梵梵是不是之前帮杨笑婵补习功课,这,这辅导出瘾来了还!特别享受当老师,为人师的滋味?嗯,嗯,这很像她……”我托着下巴,大胆推断。
“啊!”我这才想起回答程芦雪的问题:“没有,没出来,还得过几天才能查成绩。”
“好啦,要成黑猫警长了!……”程芦雪笑着伸手将我的警帽托托正,又往下轻压压。
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那么柔而美,叫人看了出神。我想起有天同杨笑婵与许梵梵在一起的时候,她们说起程芦雪用餐时的样子是那么好看。我想,这就是贡贺说的……欸……女人味儿?
“程程!程程!”一个人影猛冲进店门,还踉跄一下。
“吕晋,怎么了?”程芦雪略吃惊转身,她纤白的手臂仍旧停留在我面前,还未收回。
我见了这位隔壁的咖啡店老板,眉头更是拧成一股麻绳。什么鬼?!越叫越亲热了?!
“程程程……程芦雪!”哪知吕晋面色发白,舌头打结,扶住花架急道:“前面的金店给打劫了!我开车刚好路过!几个人在里面又砸又抢!我一想坏了,不会抢完那家又来抢我们边上这家吧!赶紧过来告诉你!快走吧!”
“报警没?!”我道。
“报报报……报警?我没来得及!我想有人报了吧!我我,我手机都掉车上找不找了!这不直接就来告诉你!”吕晋额汗直冒,忽然拿眼盯着警装笔挺的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吕晋把这事儿告诉我,就算报了警了。
“小猫!”程芦雪一下抓住我。
“我得去看看!几个人?!几条枪?!”我问吕晋。
“啊!至少……三个人?没看见枪,这么长的大刀!”吕晋细想一下,比划道。
“店里人多吗?”
“不多,大清早的才开张!估计店主和店员,没啥顾客吧!我就车过去时晃着看了一眼!……哎?!黄小猫!黄小猫!——”吕晋回过神来,也不让我出去。
“赶快把店面关了,到后场去,不要出来!要是连环作案,说不定就撞上了!”我一边说,一边看着程芦雪的眼睛。她知道我要去的,她指尖的力度变小,她慢慢松开手。
“打电话给这里保安,他们离得近!吕晋,你的车呢?!借我!”
吕晋甩给我车钥匙:“车在外面!”
“雪儿。”我压低声音,紧紧握了一下程芦雪的手,一回头纵出门去。
“吕晋!快关店门!”我边跑边大声喊。
“哎!——”
我听见吕晋在身后回答,看见他的四座雪铁龙轿车歪斜停在步行街中央,前座车门大敞,副驾驶座上几大包咖啡豆撒得满地都是。
要说这一个多月我在工作上有什么实质性的进步,那就是我抽空把驾照考了。
才到手的驾照好热乎,我飞身坐上雪铁龙,“啪啪”将门一关,小手直抖将火给打上。
“好了,好了……镇定,镇定……没事的,没事的……”
我像个话痨一样给自己鼓励,打弯转向,开出步行街,开上三叉路口转左。
吕晋说的那家金店我知道,这个区几家金店、几家银行我全都知道,总算半只脚踏入警察队伍,平时路过高危产业开始习惯性多打量几眼。
身边没有报话机,无法直接联系调度,我手机打了110,处于排队状态,我想打给贡贺,但划到他的号码前,人和车都到了出事的金店对面。
一瞧时间,离吕晋看到事发还没过八分钟,店门口全没人了,店里隐隐人影人声,街上车不多,但车行照旧。大概店面比较深,劫匪走到里面,外面就看不太见,徒留几位吃瓜群众相隔远远,怕兮兮伸脖探看。
我心中大跳,想着支援应该马上会来,照吕晋的说法,肯定店外有人当时就报了警。那么我现在的任务是拖时间,拖时间,摸清店里情况,不叫劫匪跑脱。
“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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