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清晨,弯曲的山道里,一辆红色的跑车飞驰而过。
山顶林家别墅。
手机的铃声执着地一遍遍响起。
二楼的落地窗窗帘应诏如舞台里的幕布被掀开,阳光争先恐后地挤入洒满一室,幽暗的室内徒然而亮。
白色柔软的大床里,一只手拉过被子快速遮住头顶,整个人淹没到白浪里,探出来的另一只手扔掉遥控器继续在床边摸索,盲人摸象一般几次徒劳无功,手机的铃声炫耀似地继续响着。
一声懊恼的低咒,修长的手指哗地掀开锦被,露出赤裸的曲线,眯成一条线的眼睛里闪过危险地光。半长凌乱的自然卷黑发铺在白色枕中,极品汉白玉的肌肤上,牙印、吻迹、抓痕斑斑点点的火红梅花勾勒成一副山水画。
薛舒雅弓起身娇慵的伸一个懒腰,慵懒的姿态魅惑勾人,引诱得人想扑上去把她撕个粉碎折入腹中。她不情愿地翻一个身趴在床中,自语式的低喃:“手机呢?”
手机仿佛有自主意识,听到她的呼唤声抖擞着从凌乱地衣服里钻出来,径直飞到她手中像科幻电影里的镜头。
“雅儿。。。”还没开口已经被她打断。
“你应该祈祷自己有非常紧要的事,说吧。”清冷的话从牙缝里蹦出来,昨晚缠着林曦一夜为的是不用早起去公司,这倒好大胆的狂徒敢来骚扰她睡懒觉。
“雅儿,到程家明律师事务所来一趟儿。”陈浩忍住笑,起床气不小。
“陈浩你要知道扰人清梦是极不道德的行为。”薛舒雅暗哑的嗓音性感勾人,昨晚纵欲过度害得她现在都无一点力气,在下面不好‘受’是不是有些儿得不偿失?
“需要我去接你吗?”陈浩好心的提议。
“不用,半个小时后到。”薛舒雅抛掉手机,三年来坚韧的自控意识哪怕无人在旁一个人独处,也坚决不允许自己使用这方面的能力,所以并没有发现自己刚刚招控手机—第一次失手。赤脚下床,修长纤细的背影飘向浴池。
洗刷收拾完毕,打车到程家明律师事务所。
“您好,需要帮忙吗?”门口的迎宾小姐看见进来人,灿烂的微笑、热情地招呼。
“麻烦你找程家明。”薛舒雅淡淡的说。
“请问您有预约吗?”迎宾小姐甜甜的笑,一边快速的翻手里地记录。
“没有。”薛舒雅实话实说。
“不好意思,请先预约。”迎宾小姐得体的笑,客气的回绝。继而拿起手里的电话娇声娇气地说:“我不管,下班了你来接我。。。。”
薛舒雅走出大门失笑,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素净休闲的衣衫并无那里不妥。无奈打起电话:“家明吗。。。对,我在你公司楼下。。。。好。”
推开门看到熟悉纤细的背影,手惯性地要揽她的腰,耳边响起那句话:“这是我的心,林曦。”举起的手又垂下来不知道放那里,只好钻进裤子口袋。
“看什么?”程家明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片片枯黄的树叶荡着秋千飞下来。
“落叶归根,家明的根在哪里?”薛舒雅淡淡的笑,抬脚走向大楼。
程家明扬起头望一眼树冠,转身跟上,她的问题从来都是随性的,并不等待你的答案。
“让我猜猜,谁在里面等着我呢?”薛舒雅站在办公室门前调皮的笑。
“猜中了有奖。”程家明斜倚着门,长发梳成马尾辫,邪气的笑流里流气。
“奖什么?”薛舒雅笑问。
“你想要什么?”程家明爽朗的笑,潇洒的身姿吸引得女同事侧目。
“麻烦事,给我洗一个月画笔吧。”薛舒雅侧耳倾听片刻,无奈的笑。
“荣幸之至。”程家明绅士的为她打开门。
一位老先生和坐在他对面的陈浩交谈着。
看见花白胡子精神抖擞的老爷子,自称外公的好友,林家企业的律师。薛舒雅得体有礼的问候:“程爷爷您怎么来了?”飘一眼后面恭敬而立的程家明无语,后知后觉地看出他们的关系。
程家明撇一撇嘴无声的说,我的事你从不关心怎会知道!
“舒雅来这边让爷爷看看。”程老爷子装作没看见他们之间的眼语,和蔼可亲地唤她,指着程家明说:“这是我的孙子,同龄人好相处,真是一浪推一浪呀。爷爷老了你外公的家业该接手了吧!”程老爷子慈爱的眸子里闪着睿智地光,开门见山防止她又跑了。
寻找十几年无踪影,五年前第一次见到这孩子,野性的眸子里尽是不羁,死活不肯接手她外公的产业,之后避而不见,任性倔强的脾气同林飞雪如出一辙。现在她把一切收敛,深邃的眼睛里干净清澈,看来已经学会锋芒不外露成熟很多。你既然肯接受那流出去百分之三十的一半,是不是也得接手这百分之七十。
“爷爷正当壮年,林家还得由您来看着。”薛舒雅勾唇一笑,自己昨天才给曦儿说的事,今天他就赶过来消息灵通速度快。
“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过来签字。”程老爷子乐呵呵,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想把身上压了几十年的担子卸下,一叠叠文件和授权书放到她面前。
薛舒雅笑一笑看着文件不语,一摞文件可是责任自己推给谁去,签下可就没有自由。
“家明以后接手我的事业。”程老爷子狡猾的眨一眨眼睛,看穿她不签字的原因。
“爷爷。。。”程家明扶额有这么明着卖人的吗?
“家明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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