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不少人倒吸几口冷气,姜辰竟然言之凿凿地顶撞了大长老,在姜家除了姜长生,唯有他了。
“你…”大长老一时间有此语塞,老脸绷紧,指着姜辰道:“你如此毒辣,姜家容不了你。”
大长老身后的重山镯爆出满天五光十色的斑斓光彩,无形的重力就要猛压而下。
“毒辣?”姜辰笑了,被气笑了,血迹点点的小脸异常吓人,指着姜维道:“如果现在躺在地上的人不是你儿子,而是我,你会说姜维毒辣吗?你护犊子也太明显了吧。”
“我的诛仙剑被人喊了十六年废物命器,你怎么不斥责他人言语毒辣?”姜辰扫视人头攒动的演器堂,目光所过处,他们纷纷低头不言,冷道:“这就叫人性吧,我早看透了。”
“你…牙尖嘴利,我不管,拿命来。”大长老老脸涨红,完全是被气的,被一个小辈如此顶撞,平时高高在上的他,又怎能忍耐。
重山镯一转,就要压袭而来,他显然是已经气到快要理性尽失的地步。
一旁的姜长生见情形不对,顿时冷喝道:“大长老,够了没!”
话语不大,却把大长老震得倒退几步,重山镯消散,他们这种境界的强者,修为每相差一印,实力之间的差距都是非常巨大,非常明显的,不像器醒阶这种境界,相差两三印修为,也有可能会被修为低的对手战胜。
大长老浑浊双眸看向姜长生,怨恨密布,又不敢有丝毫顶撞,在绝对实力面前,什么都是浮云。
“还是先救你两个儿子吧,我怕晚了,他们会失血过多而亡。”姜辰别着嘴,有姜长生在旁,他谁也不怕。
大长老咬了咬牙,血丝开始缓缓爬上他的双眼,最后袖口一挥,浑身抖了抖,将姜维和姜风环抱起来,怒视演器堂所有人,抱着他们转眼消失在此地。
再不走,也争论不到什么,留在这里反而令人耻笑,不过姜辰最后那想要挥剑斩下姜维的举动着实有些过分了。
大长老离去,笼罩人们心头的威势也跟着消失了,人们顿时大松一口气,看着姜辰的目光多了几分畏惧,仿佛现在才真正认识他一样。
姜长生什么也不说,粗手拍了拍姜辰的脑袋,一切尽在不言中,只是地面上两滩血迹让他嘴角不由抽搐了几下。
姜辰暗地里大松一口气,其实先前他也有些心悸,如果大长老不计后果对他出手的话,那他也只能手足无措。
“还有谁要上来吗?”姜辰咧着嘴,洁白的牙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亮光:“没人上来的话,那我就去休息了。”
姜辰凝视下方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敢与他对视,全部沉默不语,低头不安,只在他的语言在回荡,竹林的摇晃声在沙沙直响。
十几息后,姜辰非常满意地点点头,看了一眼依旧惊讶的姜娇娇,步伐一迈,大步流星,绝尘而去。
他不能再逗留了,左眼的刺痛愈发浓烈,必须要回去检查一番,不然像上次那样昏厥过去也极有可能。
看着姜辰徐徐消失的身影,演器堂中的众人依然还没从那压制性的战斗情景中回过神,张口结舌,难以启齿。
姜维是小器阶一印的修为,就算两个器醒阶九印的人也无将他击伤才对,可是,可是姜辰一点重伤也没受,仅仅只是被轰了一拳而已,却把姜维用蛮力暴打地昏厥,差点要杀了他,想想都感觉是在做梦。
其实不然,姜辰实际上元气消耗非常快,特别是左眼,每一次使用仿佛都抽掉了他四分记一的元气,好几次差点元气供应不上败走,只是死忍了下来而已,倘若元气充足,他也不可能用蛮力击打姜维,至于,最后那想要用剑斩下其的头颅,姜辰只是做给他们看的,他不可能真的下手,杀鸡儆猴嘛。
如果他真的斩下了姜维头颅,恐怕这一辈子都要东躲西藏,遭人追杀,一个觉醒了焚天炉的弟子被人杀了,别说丹朱城姜家,就连皇城姜家,乃至于更上一层的直系姜族,都不会放过姜辰,可想而知焚天炉对一个姜姓家族来说代表了什么。
“散了吧,今天,大家有目共睹,去皇城的人是谁,应该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说了。”
姜长生面无表情,紧皱的眉心处威严毕露,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儿子终于为他争了一口大气。
话罢,姜长生迈动步伐离去,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直到此时,演器堂再次炸开了窝,所有弟子皆在交头接耳,震撼依旧,姜娇娇一样,捂着小嘴的手就没放下过,大眼睛颤动难止,怔怔盯着姜辰离去的方向,心里仿佛多了几分陌生感。
姜辰马不停蹄,一路绝尘,用尽了全身力气回到他的楼房,飞速来到一楼,剑?密布的小房间内。
岂料,他风尘仆仆赶回来后,左眼的刺痛却消失了,回复正常,可是他悬着的心依旧,左眼实在是太神秘,太强大了,同时又像一个定时炸弹,不将它查看清楚,他寝食难安。
回到房内,姜辰也不焦急马上查看左眼,反而盘坐在地,缓缓恢复元气,灵识内敛,向丹田闪掠去,因为左眼实在太诡异神秘了,恐怕一个一慎就会万劫不复,现在它恢复了正常,姜辰决定缓一缓,先查看一下修为。
灵识如电闪进了丹田之中,来到九印虚影之前,九把手指大小的虚幻诛仙剑徐徐旋转着,元气缭绕在旁,真正的诛仙剑竖立在九印剑影正中心,九印剑影犹如臣民跪拜君王一样,无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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