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酒。”
“要不要添个小菜?”红药高挑起眉头,笑望着柴可江。
“你这里也做起酒馆的生意了?”
“一桌酒馆,只招呼一桌,小本买卖。”
“那都有什么吃的?”
红药将菜单递过来,上面配了图画,还有清秀的小楷,柴可江看着这字有些熟悉,不过也没多怀疑。道:“一碟椒盐花生米。”
“好。”
红药麻利的进了屋,留柴可江一人坐着,手撑着脸,一脸的心事。
红药一出来,就见柴可江呆坐着。知她有心事也不打扰,只是柴可江左手撑着脸,袖子也就顺着手臂滑了下来,露出血一般沁红的红玉,那红玉上还泛出森森的白光。她把碟子放下,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那镯子。
柴可江见红药站着不走,忙问道:“怎么了?”
红药嘴里磨动了几下,才问道:“王爷这镯子?”
柴可江将手臂移到眼前,动了动那镯子,“本王家的传家之宝。”
“哦。”红药呆了下,才笑道:“难怪看起来就很珍贵的样子,那红药就不耽误王爷了,您先喝着,不够再添。”
“行!”
柴可江举起碗喝着,借酒排解内心的郁闷。喝口酒,便用袖子擦了下嘴,拿起筷子夹几个花生米丢在嘴里。她闷笑了下,她这样子若是被人看见,还不笑掉大牙去,什么狗屁王爷,简直就是流氓一枚。
柴可江一人喝着惬意,红药又从屋里给她整治了几样菜蔬,她倒也不急着走,就算回去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宋浣溪。
红药站在门口看着,眼中流出一丝犹豫之光,转身回了屋里。她站在灶前想了一会儿,又去柜子里看了。把柜子拉开,拿出里面的帕子。打开帕子里头正包着红玉镯子。
看着这红玉镯子,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的一幕。那天她的生意特别好,忙到傍晚才抽出空来去菜市场几位大娘那订菜,回来的路上就被人撞了一下,那人匆匆忙忙的走了,却丢下一块帕子,她拿起来心想是前面的人掉的,就喊了几声,那人已跑的无影无踪,把帕子放在手里掂了掂,里面还包着东西,打开来一看,却是红玉镯子,她不识得红玉,只晓得这东西雕刻精致想来不是凡品。
第二天关了店门在老地方等着主人却没有回来找,最近生意又忙,就把这事给耽搁了,这镯子也就一直放在柜子里没动。
今天看见柴可江戴着,跟这镯子似乎有些相像,心里就开始怀疑柴家是不是丢东西了。
红药把帕子和镯子拽在手里,下定决心利落转身,便出门相问。可刚到了门口,就见柴可江倒在桌上,桌上的菜被吃了一半,酒坛子开着,看来柴可江自行添了酒。
她走上前,轻轻道:“王爷?”
“嗯?”
柴可江动了动,将头搁在手背上,便没了多余的动静。
红药的目光一直盯着柴可江,眼中流露出渴望。她伸出手理了理柴可江的头发,此刻睡着的柴可江放下所有的客气,让她倍感亲切,心中一动,竟弯下腰在柴可江的脸上亲了一下。
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满面羞红。向四周看了看,索性无人发现,她跑到屋里打了盆水,手撩起水洗了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冷水让她很快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心情竟有些奇怪。以前打死她也不管这么妄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低头一看,手里还拽着红玉镯子,不是说要让柴可江看下的么,既然他已睡着,那她还是不要打扰的好,将红玉镯子又放进了柜子里。
柴可江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都到下午了,她咂巴了下嘴,又看了下四周,确定还是在红药的酒坊,她直起腰一件衣服从背后掉了下去,她转头看了又拿了起来,叠好放在桌上。
“红药。”
红药在屋里答着,“王爷。”
“酒钱放在桌上。”
“是。”
红药因为之前对柴可江做了‘过分’的举动,而不敢面对柴可江,只好满怀着紧张躲在屋里,直到确定柴可江确实走了,这才从屋里从来。拿起桌子的衣服,又把钱拿在手里,目光一直看着柴可江离开的地方,心情越发的复杂。
然后头一别果断的回了屋里,明知柴可江已和公主成亲,她却还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儿,红药在心里把自己痛骂了千万遍,可是当时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就亲上去了,但愿柴可江不知道。
柴可江见天色不早,就先回了公主府。一到门口就遇上了容久,容久见着她就跟只小燕子似的飞奔回屋里,也不和她打招呼。
眼错不见,宋浣溪气势汹汹的杀出来了。
“柴可江你还知道回来。”
柴可江不知宋浣溪这气从何而来,道:“嗯。”
“嗯你个头,你知不知道本宫今天等你许久,你竟然不回来吃饭,你说是不是罪该万死?”
“可是我出去之前就有跟公主招呼过,说是可能不回来。”
宋浣溪上前围着她嗅了嗅,道:“你闻闻,这烈酒的味道,呛死人了,还敢说不是出去偷吃酒了。”眼尖的发现柴可江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粉红唇印,她叫道:“柴可江,你过分!”
吃酒就算了,还叫了姑娘!
宋浣溪气的跑开了,正如同急匆匆的来,如今又急匆匆的走了。
柴可江不知哪得罪了宋浣溪,只好由得她去。伸出手掌哈了一口气,好浓的酒味,自己都喝糊涂了。还是先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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