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安乐就看见那群清微派弟子如同众星捧月般拥簇着两个人出现在咖啡厅的正门。走在前面的那个身材高大威猛,古铜色的脸上神情肃穆,不怒自威。此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气势,他刚一进门,安乐就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这人身上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唐装内衣,安乐一看,马上猜到刚才用道袍挡住赤月的攻击,救了枯竹一命的高手就是他。这人走到安乐面前站定,双目精光炯炯直射安乐。要是换个胆小点的,估计被他这么一盯,魂都得吓掉一半。安乐可不吃这一套,当即大眼一睁,反瞪回去,而且下巴还故意往上扬了扬,那意思就是牛x你上来动我一个试试?
不过等安乐看清走在后面的那个人的时候,那点力拔山兮的气概顿时灰飞烟灭,整个人就象泻了气的皮球一般软了下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安乐最怕见、最难以面对的人――铁丁!
“铁…铁老爷子…你…我…”安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手足无措过。回想起来,当初收拾铁忆兰的手段好象是过分了点,俗话说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嘛!先不说在对付小鬼子的事情上铁丁明里暗里给了多少帮助,就光冲着那两瓶茅台也不应该呀!何况这头刚跟人家喝完酒,那头就把人家闺女给废了,这事办得确实不地道。
想到这儿,安乐挺了挺胸,看着铁丁的眼睛说道:“铁老爷子,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您给个话,我认了。不过请您别为难我的家人和朋友,行吗?”
铁丁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安乐的眼睛。盯了足足有五分钟,才深深地叹了口气,用明显苍老了不少的声音说道:“你把当时的情况给我完整地说一遍。”安乐一听,心中对铁丁的敬意又添几分。看来还是这老头子明白事理,虽然是他女儿受伤,但他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来一气。相比之下,清微派那帮人的素质差得实在不是一点半点。
安乐拉过两张椅子请铁丁坐下,然后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只不过没有提到吴晴,把动手的人改成了他自己,动手的地点也变成了随便找的一个建筑工地。听完安乐的叙述,铁丁还没有说话,跟他一起来的那个人倒是先出声了:“一派胡言,血口喷人!”
“你是个什么东西?人家正主儿都没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来放屁?”别看安乐在铁丁面前老实,对其他人他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何况这家伙的话安乐一听就来火,当即就骂了回去。
“放肆!”又是刚才那个愣头青的大嗓门响了起来,“这是我们清微派的总护法青松真人。”紧接着,清微派的一干人等也都纷纷叫嚷起来,吹嘘者有之、怒斥者有之、威胁者有之,好好的一个咖啡厅顿时变成了闹哄哄的菜市场。
青松真人?安乐猛地想起雷子建向自己介绍清微派情况的时候曾重点提到过这个名字。好象是说这家伙和另外一个叫什么寒柏的都是掌门苍龙真人的徒弟,是清微派数一数二的高手,在修行界里也是出了名难缠的角色。想起这些,安乐不禁在心里暗呼一声倒霉,本来他看准了来的这帮人里就属赤月的实力最为强悍,所以才拼着硬扛了枯竹的一记聚灵弹,打算指挥赤月杀开一条血路硬闯出去,可是青松和铁丁两人的出现彻底粉碎了他的计划。不过同时他也在纳闷:这清微派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就为这么点事,怎么连班子级人马都出动了?至于吗?
其实铁丁和青松的出现纯属偶然。铁丁是去清微派探望铁忆兰,在病榻前遇到了同样前去探病的青松。正好这时候清微派弟子来报说发现安乐了,青松为了在铁丁面前表示清微派对此事的重视,这才迂尊降贵亲自出马。而铁丁在心里不相信安乐会做出这种事,也跟着一起来了。不过安乐可不知道这么多,在他想来,清微派这是要下毒手了。不是么?这连苦主都来了,血泪控诉一番之后就该明刑正典了吧?
虽然心里打着鼓,但安乐面上丝毫没漏了怯。他缓缓把拳头抬到嘴边,用拳背蹭了蹭嘴角的鲜血,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根本不去理会清微派那帮人的叫嚣,只是直直地盯着铁丁的脸,等着铁丁说话。清微派众人见了安乐的举动,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直窜上来,包括青松在内的所有人全都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一时间,偌大的咖啡厅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各种紧张的喘息声。
半晌,铁丁开口了:“你说是我女儿先开枪打的你,打在了哪里?伤口给我看看。”
铁丁的话还没说完,安乐的冷汗就下来了,他到哪去找伤口啊?上次在白云飞那儿误打误撞地吃了天狼丹以后,中枪的地方连个疤都没留,而且浑身上下的皮肤好得是一塌糊涂,简直能去给那玉什么油打广告了,想找个雀斑出来都费劲,更别提伤口了。可这事该怎么跟铁丁解释呢?难道还要把自己打家劫舍的那点破事说出来?
看到安乐一副迟疑的样子,青松又来神了:“怎么?没话说了?别以为靠着几句花言巧语就能蒙混过关,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反正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由你们。”安乐这句话实在是有点苍白无力,还夹杂着一点无赖的成分。果然,铁丁听了以后,眼神就变了。
青松抓住机会,仿佛是法官对罪犯进行宣判一般大义凛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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