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到宾馆的我们破天荒的喝了一次酒,一群人彻底放开了心扉,喝得酩酊大醉,就连元邱这不知名的怂货也情不自禁的加入战场,与刚相识不久的卫雄打成一片。
“你知道吗?老子很快要发财了,等哥们发财之后,绝对不会忘了你们两个兄弟的。”卫雄狠狠的一拍胸脯,醉熏熏道
“发财,发啥财,是做啥生意来着”元邱也睁着微醺的醉眼,头脑不清醒的和卫雄谈天说地。
卫雄额的一声打了一声饱嗝,嘿嘿一笑,凑近元邱的耳边神秘兮兮的小声道:“我跟我叔去……保密。”话到最后,卫兄打了个哈哈,给我们放了个鱼饵,却硬是不肯把谜底揭开。
或许,整个酒场之中唯一能保持清醒的就只有我了。即使是平日里鲜少沾酒的胖子,此刻也喝得脸色通红,站起来摇摇晃晃,差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兄弟多年之后重逢,大家都敞开了心扉,彼此说起这些年发生的趣事,荒唐事。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需要提起,也不需要说起,甚至乎彼此之间打电话时聊得不够两句就会挂了电话。但是,不提起,不代表会忘记。友情便是这样子,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但却会永远的在心间长存一辈子。关键时候,只要一个电话,彼此间就会立即赶到。
喝酒时永远不需要太多的客套,敞开了心扉,放心的把秘密无私的分享给彼此。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喝了多少,总之这一次的拼酒是我有史以来最疯的一次。只不过疯归疯,但我做人有个准则。那就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保持最后一丝清醒。受不了,我可以睡觉,但绝不会大吵大闹的撒酒疯。
所以,在这四个人之中,我是不清醒,但也是比他们都清醒的一位。
卫雄谈了这些年很多的过往,辍学之后,他到饭馆里端过菜,到地盘里搬过砖。也当过水手跑过船。
现在,他说他不久的将来要发财了,跟着他叔叔去干一笔大活。干完之后,他就有钱了,就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让自己的父母舒舒服服的过好下半辈子,让自己的父母不再受苦受累。
卫雄的价值观和我们不一样,他出生在一个中国典型的贫困家庭之中。对于钱,他总有着比任何人都强烈的渴望。因为贫穷,他从上学的时候开始,就开始谋划着自己的人生。他想让自己的父母过上点舒坦的生活,所以他无论做什么都会比别人付出双倍的努力,他渴望得到成功,渴望得到认可。
但是这个社会,不是你付出了努力就能成功。总有些残酷的现实,无情的扼杀了你的理想,你的愿望。到头来你活了大半辈子,却发现你随波逐流,事与愿违的走上了另外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卫雄从来都是一个有大志的人,与他矮小的身躯不一样,他的内心总有着比任何人都强烈的野望。而他的这份野望,在他的心里憋着,藏了无数个岁月。当他即将面临成功时,他便迫不及待的将这份压抑宣泄出来,与值得他信任的人去分享。
所以这晚,卫雄说了很多东西,总是不停摇头晃脑的喃喃自语着:“老子要发财了,要跟着我叔去发大财了。”
对于他这因为压抑过久而发泄出来的喃喃自语,起初时我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醉醺醺的笑着望着他。
只是……当我看到他那撇开的外套,袋子里露出的一样东西时,我心一揪,脑袋犹如被一旁清水倾盆倒下,冷汗淋漓。
虽然只是一个角,但卫雄外套内装着的物品和传说中的那东西实在是太相似了。
我不敢再喝了,并且小心翼翼的开始探卫雄的口风。
然而卫雄虽然醉了,但那口风却严实的紧,无论我怎么试探,他都不肯多说些什么。在试探的过程中,我只得到了两个信息。一,卫雄在未来不久要干一趟大买卖,二,这趟大买卖的领头人是他叔叔。
没过多久,卫雄倒在沙发上昏睡了过去。
眼看着他昏睡过去,我便试探性的推了他两把。见他昏睡的像个死猪一样毫无知觉时,我这才小心翼翼的凑过去,翻开了他的外套。
在他外套里头,放着一枚金黄色的小铜印,铜印上盘旋着一条金黄色的小龙。再翻开铜印的底部一瞧……天宫赐福,百无禁忌八字郝然出现在我眼前。
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发丘有印……卫雄怀中的这枚铜印,显然是盗墓四大派系中的发丘印。
此刻,我终于明白他说的发财是什么了。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是准备跟他叔叔去当土夫子了。
不对,或者说,他家的先祖就是发丘将军一脉的传人,不然这发丘印从何而来?
我不动声色的将发丘印塞回卫雄的口袋里,然而在塞的过程中,卫雄像做了个梦似的梦呓一声,身子往左侧翻动了一下。
吓得我手一抖,差点把发丘印摔到了地下。后来我发现他只是喝醉之后的梦呓而已,忙不迭的将发丘印塞回了他的口袋之中。
然而,就在我将发丘印塞回去的那刻,卫雄的面相却让我的心再次猛的一揪。
在他的鼻子之上,印堂之下,山根之中,显然有两条赤红色的纹路向双眼分叉开来,饶过凌云,直牵命门。
之前我没怎么看卫雄的面相,而这时卫雄的突然一个翻身,却让我彻彻底底的看准了山根上的这两条赤色纹路。
这种纹路在相学上叫“山囚赤纹”,红色在相学运上向来有
喜欢阴山道士笔记请大家收藏:(m.bxwx.win),笔下文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