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午膳过后该吃药了,错过了时辰可不好。”临到门口时,回头看来一眼,遥遥摆了摆手“淑姑娘,恕不远送啊。”然后,苏青眼睁睁地看着白芷在挣扎无效后,就这样被强行拖进了屋去。
她不由仰头看了看大好的天色,有些头疼“果然不像是什么误会吧……”
☆、7.故知
苏青在回来的路上,遥遥看到覃姑拄着那根拐杖在院子里晒太阳,便忍不住凑上去打了个招呼。
覃姑连眼睛都没睁,淡淡地“嗯”了声显然没有多搭理她的意思。
苏青在那腻了会,忍不住开口打探“覃姑你在王府里住了这么久,可清楚王爷口味?”
“你要给王爷备膳?”覃姑这才抬起眼来,见她连连点头,满脸褶皱微微一拧,就又闭上了眼去,语调慵懒,“要说我们王爷喜欢什么口味,该是,看他心情而定。”
苏青“……”
得,还是要自己回去慢慢琢磨。
苏青一转身进了厨房,到了傍晚时分才从一堆柴火里钻出来,忙里偷闲地去换了身衣服。夕阳渐落,丫鬟们陆续来厨房领后府九院的菜肴,她作了简单的装扮,也将晚膳给顾渊送去。
经过几天的考量,苏青几乎已经放弃了从容貌上对顾渊进行攻克。很显然,这个男人对女人的长相丝毫没有兴趣,甚至对女人是否有兴趣也有待考量,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倒难得对自己的手艺有了些念想。与其执着要证实向来自恃的颜值,倒不如着手撩拨撩拨他的胃,要知道这也是抓住男人心的一大捷径。因此,今日给顾渊的晚膳是经过单独烹制的,可谓下足了功夫。
苏青到门口时,恰好撞见了从屋里走出的两人。
蔺影看到她后用鼻子冷冷地哼了一声,露出了与往日一样不屑一顾的神色。旁边的季峦脸色本来也不怎么好看,但吸了吸鼻尖后,忽然凑到了她带来的食盒旁边嗅了嗅“女人,这里头装了什么,闻起来倒还挺香。”
苏青深知这小屁孩的不好惹,微不可识地向身后护了护食,答道“这是给王爷的晚膳。”
季峦抬头看了眼苏青“听说你来后府当厨娘了?那今天中午小爷府里的饭菜也是你做的?”
苏青警惕地点了点头。
季峦的眼睛亮了下,还想说什么,蔺影已经沉着一张脸拖起他就往外走去,语调显然不悦“除了吃还知道什么,滚回去干正事!”
季峦有想反抗,却被反手一把制住,如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一样被拎了出去。这一身力气就像被完全卸了去,在蔺影面前显得毫无招架之力。遥遥的,是忍无可忍的一声爆吼“蔺影你给小爷我放手!信不信哪天爷我拆了你的屋子!”
蔺影冷冷一笑“你要敢拆我屋子,我就把你跟晏浮生的骨头全给拆了去喂狗。”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怕了,季峦居然真的就没了声响。
不得不说,一物降一物。
苏青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走远,稍稍静了静心神,轻敲了下门,道“王爷,晚膳来了。”听顾渊说了声“进来”,才推门进屋。
一张木案,上面两盏烛台,周围的书架上放满了年代久远的古籍,书香旖旎。顾渊正在案边看折子,旁侧的书简厚厚地叠地如一座小山,盖住了些许烛光,半面容颜忽明忽暗地愈发让人难以探究。他的神色浅淡,并没有因她的来到受到半点打扰。
苏青本就善于察言观色,此时也不打扰,轻手轻脚地将饭菜从食盒里一一端出搁到桌上,见顾渊依旧是抿唇深思的模样,便退到一旁安静地候着。
天色渐渐暗下,靠着墙壁感到微疲,忍不住有些犯困。苏青无意中一抬头,恰见顾渊起身,到了嘴边的哈欠顿时被她强咽了回去。依然是低首的恭敬姿态,只是有意往旁侧偏了几分,就让自己弧度好看的侧言恰到好处地露在了烛光之下。
顾渊视线在她身上若有所思地掠过,举杯饮了一口,道“这酒淡了些。”
苏青道“奴家为王爷备的晚膳,就是配这竹叶青最好。”
顾渊道“此话何解?”
苏青俯身替顾渊又斟上一杯,纤指细如葱根,捏着酒杯递到他的面前,盈盈一指“王爷不妨试试这盘‘潋滟芳菲’。”
顾渊试吃了一口,再品清酒果然舒爽很多,终于朝她看来,意味不明地一笑“有点意思。”
苏青在他的注视下垂首,略显受宠若惊地应道“午时听步公子说起王爷今日食欲不佳,奴家回去一想,应是饮酒过多所致,这才会斗胆一试。这些菜肴一可清润脾肺,二可惯饮清酒而避烈酒。王爷的身子本是长年累月疲累所致,奴家所制皆有药膳功效,若王爷能长期食用,那是更好不过了。”
“这么一说,本王道是该让淑姑娘帮忙好好调理了。”顾渊的视线落在她有些局促的面容间,指尖轻敲着桌面,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唇角。一个惯于戴上各种面具的女人,有些时候,倒的确能让他产生几分兴趣。
今日苏青的本意不过是想先引起此人的注意,见目的达成,便温顺地在旁侧敛眉收息,浅笑不语。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往往欲速则不达,在顾渊这种地位的男人身上更是如此。她可以感觉到一抹淡淡的视线在身上掠过,这样的探究下,粉黛微施的眉目显得愈发收敛。
两相无言地吃完了饭,顾渊看着苏青将碗筷收拾干净,就在她告退离开的时候,忽然开口“城西山上的那些贼匪,本王已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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