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薛媌听着身后萧缜的话倒将身子又转了过来,“还是与他三人多说些朝中之事,好让他几个心内自个儿有番思量,也算你再为人家尽了份心。”
萧缜听了薛媌的话倒觉得有几分道理,若他三人果就在圣驾前有了上佳表现,进而一鸣惊人,自己在这陵州的日子也就不多了,有了此事做基,李重正也就有了借口让自己快些回朝,他这样想着,没过几日还真就将这三人传到了衙门中,不过一两个时辰便将些该交待之事尽数告之,除陆怀瑾外那两人自是又一番感激,而唯有他这本被萧缜寄予了厚望之人倒面有难色,欲言又止的神情让萧缜心生异样,待屏退他人后追问之后,心内立时生了怒意。
“你说他当这是儿戏不成?”萧缜方才与陆怀瑾深谈后还强忍不肯当场发作,可这进了家门对着薛媌便不再将那怒目拧眉的模样遮掩,更是连她奉上来的茶也不肯用,只坐在椅是闷闷地气恼,本就白皙的一张脸都有些青了。
“怎么了?这大热的天气成这样?”薛媌这半日都在房中耗着,一步也未曾迈出门,自然不知他这又是何故。
“还不是那陆怀瑾,今日竟来与我说什么,近来身染重疾,恐不能如期赴京,烦大人另取他人顶上。”萧缜想着方才在衙门里的陆怀瑾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自己说的那番假话他真当是没被识破不成?身染重疾?看来他是想让自己治他个欺君之罪才肯罢休,男子汉大丈夫怎会行事不分轻重,自己以往真是错看了他。
“你可曾与他深谈此事?”薛媌见萧缜气的这般实在少见,因此上早早将屋中的下人打发了出去,自己才好听他细细说上一番。
“不曾,凡事之轻重都该自己衡量,他若一味如此糊涂,别人怎样相帮也是枉然。”萧缜将胸中闷气一吐而尽,之后便有些意兴懒怠,显见得是不想为此事多费神了。
“你这般说倒也有道理,但既与他相识一场,还是该弄个清楚明白,如此你以后心中好受,况对上也好交待。”薛媌倒是不在当局,只以旁观之人的心看待此事。
萧缜听了薛媌的话也真就平心静气地想了好一会儿,还真就是觉得此事不宜快刀斩乱麻,“他倒真象是有为难之事,可我当时也未肯深问。”“这不就是,帮人帮到底,夫君此时莫不如就再多做些,他那样的人品,得了人家的恩德,以后终是不会忘了相报的。”
“倒也没想着要他感恩戴德,不过就是觉得他凡事没个决断,怕是以后也难担大任,”萧缜一想到这儿,面上倒有了懊悔之色,“我会不会识错了这人呢?”
“怎会如此?”薛媌毫不赞同地将萧缜的话驳了回去,“我在旁瞧着那陆公子确是人品德行出众,这又此将考取中了,还能不说夫君你的眼光独到?”
“听你这样一说,明儿个我就再差人唤他过来问上一问。”萧缜这会儿方是气息回复平常,拉过薛媌一直为他打扇的手,示意她歇一会儿。
“倒不如随意些,你两个寻间茶馆或酒楼闲坐个半日,兴之所至他方能畅所欲言。”
“还是夫人心细,就依你的意思。”萧缜那貌似言听计从的模样让薛媌哑然失笑,自己不过是顺着他的心意说罢了,这会儿倒象是有多大功劳似的。
“只怕你早就想到了,这会儿反象是我拿的主意了。”
“可不就是你的主意,以后若是为此生了什么烦事,也怪不得我。”萧缜没想到他这句玩笑话还真就在此后应验了,不过他却觉得这麻烦来的刚刚好。
第五十三章
萧缜再一次品起这兰眉茶时,只觉它香气似有若无,与那日同薛媌共饮时的滋味淡上许多,自己虽不是偏好此物之人却也觉出了一二,但或许多半是因对面之人太让自己心中不快所致。
“大人的此番美意陆某心中自然明白,但她执意在此地终老,不肯与我一道同行,我又能如何。”陆怀瑾口中的她便是曾被薛媌暗中生羡的女子,不过在此时萧缜的眼里,这样的女子哪里值得自己的妻子羡慕,不过就是个操贱业的舞娘罢了。
“谁人寒窗苦读十余载不为求得高官、报效朝廷?你倒只想着为一风尘中人自毁前程,枉费本官还为你等鸣不平。”萧缜见这会儿自己讲了个把时辰依旧改动不得分毫陆怀瑾的初衷,情急之中已然有了怒意,况他原本就不是对情事细察之人,一旦因此动怒言语间就更显生硬直接。
“其实策举当日见到大人你时我便大半猜得因何有了此措,就当陆某是个不识好歹之人,辜负了大人此番心意。”陆怀瑾本就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自己这般的不与萧缜颜面他会动怒,但总不能因了自己的前程便将心爱的女人弃之不顾。
“你若真放不下她倒也不必这样为难,你自去京中求得高官,再回来将她接过去做个妾室,即全了你二人的情意,旁人也说不了难听的话来。”萧缜这想法其实本无错,但凡富贵之家有个几房妻妾都不算为过,更何况官员的府弟,但也正因为是做了朝廷命官,这正妻出身总还是要斟酌再三才行,就算未能求得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也还是要个言行无失的小家碧玉才行。
陆怀瑾听了萧缜这话后便兀自苦笑起来,但那握着杯盏的手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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