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园。”,
这两个字倒象是万分不情愿地从她口中吐出,薛媌聚然明白,自己的夫君想来是被怡园的歌舞迷了心志,才做出这等先斩后奏之事,生怕自己吃醋拈酸的拦阻,坏了他一时而起的兴致。
“妹妹以往做些什么我自管不得,不过如今既进了这府,就还是安守女子的本分最好。”薛媌自己也不知为何就出口刻薄起来,本还是想着好言好语的安抚与她,谁想却还是一副恶妇的嘴脸,她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怎么就失了当家主母该有的大度的模样呢?“夫人说的是。”宁心瑜还是低垂上头,只看向自己的脚尖。
薛媌一时间也不知再说些什么,便顺着她的眼光也看向那双脚,只见秀美细巧的一双莲足踏在绣着莲花式样的锦缎鞋中煞是好看,真不愧是舞娘呢,只一双脚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萧缜怕是也好这口吧?多少男人都是喜欢女子的一把纤腰和一双玉足,看来他也还是未能免俗,
薛媌其实本还要再度开腔讥讽眼前人几句,无非就是别以为模样身量样样比人强就有了依仗,可看她立于自己面前楚楚可怜的样子终还是软了心肠,愿意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的可都是男人,因此把过错算到女人身上实是不该,自己的男人再不好也还未曾入百花楼,自己至少还未与那样的女子共事一夫,也就别再用言语刻薄她人了,倒落个善妒的名声。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明白为什么萧大人会说那么伤人心的话了吧,他其实不想让薛媌有和他娘一样的想法
第五十六章
“将妹妹安置到西厢的院中吧,那里安静,”薛媌唤过巧珠,神情有些倦怠地对她一一吩咐妥当,又拨了两个腿脚勤快的小丫头过去伺候,而这会儿的语气已然是与平常相差无几了。
“心瑜不用劳烦旁人伺候。”听着薛媌周到的安排,宁心瑜这会儿方抬起头来,还颇带着几分感激望向她。
而薛媌这会儿方才有心仔细打量起她的模样,只见素白的一张脸上脂粉全无,但却因此更显得人淡雅超凡起来,再加上那轻灵的眼眸,整个仿如清凉的薄荷般,不染半点儿的尘埃,她在心里着实地开始疼惜起人家来,想着生成这个样貌的女子心思也该是剔透的,也就难怪入了自家夫君的眼,其实他若是与自己商量一下多好,怎见得自己就是那容不得人的呢?
巧珠见薛媌面上愈发平静起来,却越觉得夫人这会儿有些不同寻常,哪有不错眼珠地盯着人好半天的,她一向可是最怕失礼于人前的,自己还是快些打发人带着这位心瑜姑娘去安歇要紧,夫人这会儿怕是对何事都象是无动于衷了。
“夫人想是累着了吧?要不要回房躺上一会儿?”
薛媌依稀间听得巧珠关切的询问,方知自己有些失神了,这可是实在不该,还有下人在面前伺候呢,自己这个样儿有心人见了还不要编排个一二?
“夫人可是看着这位姑娘人才竟然如此出众,不愧是怡园出来的吧?”说这话的小丫头正值青春少艾,还不大懂得察言观色,只觉得方才夫人也没太刁难这位心瑜姑娘,怕是以后也会相安无事地同随大人左右。
薛媌听得这话倒将一腔的怨怒勾起,怡园、怡园,当是个什么高贵的地方不成?只知道习些倚娇做媚的歌舞献于人前,勾引得自家的夫君行此不当之举,越想越气的她不由得猛地一拍桌案,连带着将那团扇也摔到了地上,好好的扇柄便断成了两截,“你这是人大心大了不成?好好的女孩整日里只想着歌舞玩乐,把个心都看野了,若真是有心步其后尘,趁早就让你家人带着离了这里
那小丫头无缘无故地讨了薛媌的嫌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再加上也是有些委屈,臊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巧珠见此情景,只能将她悄然拉了出去,而偷眼再回看夫人,发过这无名火后便也转身匆匆回房了,她如今在薛媌身边的日子不短,自然对其为何如此明白了一二,心里倒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可得早些有别样的打算才行,这自家大人的妾室是不可妄想了,夫人现在就渐失以往的大度,若是再过两年,怕是更加心窄也说不定。
回得房中的薛媌当然知道自己方才有些不妥,但转念再一想,这下人的规矩也是该立一立,尤其是这新人刚进了门,自己若压服不住别人,迟早不得将所有一切拱手相让。
带了些许薄醉回来的萧缜进房之时,薛媌正坐在榻上向着暗沉沉的窗外望,手上却还握着针线,看那大概多半是为他做的香囊,许是她做的有些累了,所以人有些呆呆的,即便是指上被扎出了血珠也没当一回事儿。
“大晚上的又做这些东西,也不怕累着。”萧缜带着几分责怪的意思坐在薛媌身旁,再将她手中的针线扔到一边,心疼地将那带着一点殷红的手指吮了吮,还好,不过就是细小的一点儿,但却象是早就干涸的,怕是扎了有一会儿,她这是想什么这么出神?
薛媌最初反应过来时只想将手指抽出,可心中到底还是贪恋那温存,因此上还是任他吮了好一会儿,随后又强堆笑脸道:“去何处饮酒了?这会儿才回来?”
“不过就是与陆怀瑾一道饮了几杯,聊着聊着就忘了时辰。”萧缜腻上薛媌白嫩的脖颈处,有些贪婪地嗅着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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