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提起他便是带出一丝愤然。
“哪个女人做娘不都是这样辛苦。”宗凝以过来人自居的这话让薛媌心中一动,自己倒是想辛苦,可到如今还没那个福气呢,月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皇嫂,你不知我多想象薛媌现在这般。”同样地,月珍也有与薛媌一样的想法,她巴不得自己能身子轻便的照旧玩闹呢。
“等你将他生了出来就知道自己这辛苦没白遭。”
宗凝满脸慈爱的将宫人手中的小皇子抱进怀里,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
“等生了这个就再也不要了。”月珍象是对自己发誓般。
“若是男丁这样也可。”宗凝的意思便是月珍总得要为驸马生个儿子才行,薛媌也在心里颇为赞同,自此越发和她有了引为知音的感触,同时感慨月珍还是有些不懂事,就算是驸马爷宠着她、凡事由着她的性情,可还是要为他的家族考量。
还好,月珍听了这话后没再还嘴,那沉默的样子象是对此会三思而后行了。
“过几日宫中的优戏班子排的新曲,一道过来看吧。”
看着宗凝热切的眼神,薛媌忍不住点了点头,她对人家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便由衷的想与其亲近,况且她突然没来由的觉得宗凝象是有一丝无助似的,自己许是能陪着她说会儿话开解呢,就算不能,陪着她说说各府的家长里短也好。
“你也来吧、月珍,太后与太妃她们也会凑这个热闹呢。”
月珍听她这样盛情的邀请也只能点了点头,自己的这个皇嫂真的没一点儿对不住二哥的地方,不知他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萧缜与薛媌一道回了府中时已经是快近傍晚,还好萧缜的酒意不浓,两人还能陪在萧夫人房中守岁,兄弟两个更是兴之所致地在院里与下人一道放起了爆竹烟花等,一家人的这个除夕倒真是喜庆欢快,连徐妈妈都说今年这节大伙儿这般的高兴,若是明年少夫人给这府里添个丁,到那时还指不定更热闹成什么样呢?
萧夫人听了这话倒象是没太在意,此后还把那话头转到了宫里的聚宴上,薛媌少不得将方才的见闻大致说了一通,婆媳两个说笑着品评了一番各府的女孩,末了,萧夫人那意思便是自己的儿媳妇处处比她们都要强,至少没那般的争强好胜,挤破了头似的要入那深似海的宫门。
“怎么这会儿倒没了笑模样?”
两人回房的途中,萧缜牵着薛媌的手,细心地问道。
“有些累了。”
“瞧你倒更象是有心事。”两人这时已进了房,借着明晃晃的烛火,萧缜将薛媌的身子扳了过来,直盯着她的双眼瞧,渐觉有些招架不住的她最后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宗凝过几日还邀我入宫听戏呢,我去还是不去?
萧缜对于薛媌的闪躲也未深究,只闲闲地顺着她的话往下问道:“可是还有旁人?”
“自然是今日锦辉殿中人才出众的几个,说是到时陪着皇上一道观赏呢。”
萧缜听罢薛媌的话倒脸色有些凝重了,但也未再多说,只拉着她匆匆梳洗一番便歇息了。
这一晚的薛媌虽口中说累,可睡在她身旁的萧缜却带是能觉察到她睡的并不深沉,至少以往自己怀中的她没那么的拱来拱去,别是方才徐妈妈无心的一句让她又多想了吧?况她今日进宫这趟定是又与宗凝聊了许多,这新后如今与她是一般的言语行事,保不齐又说了什么大道理让她心里堵的慌,不过这倒也不能怪她多想,自己不也时不时的冒出那个念头,都成婚一年半了,怎么就还没那个惊喜呢?
正月初七这日,薛媌早早的便去了宫中,她这也是带着几分好奇呢,一向宫中的优戏班子并不演出成本的戏码,只取一些讨巧的段落演给宫中的贵人们,如今少见的排了整场自然是有些非比寻常,难不成宗凝是有意让新皇与这些世族大家的女儿们多看上那么一阵子?她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宫中戏班的排场就是不一般,光是那美轮美奂的行头就已然让人咂舌,再兼之念做俱佳的伶人演习多时,所用的词藻均是精美且耐人寻味,唱出来的腔调更是华丽婉转,端的是让观赏的诸人由衷感叹,果有这绕梁三日之说。
薛媌同旁人一般,起初也是沉浸其中不可自拨,随着戏中人的悲欢心情起落,但这戏情行进未到一半时便觉得有些不妥,这戏码怎么就选了如此俗套的才子佳人?选了此种戏材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演出那私相授受、背着父母定终身的桥段?生生的太过露骨引人遐思,难道不知今日这观戏之人中有怀春的少女么?那可都是二八佳人待字闺中呢,若真是就此春心萌动,做出些不端的丑事,看这戏班要如何收拾被此拐带坏的局面?她想到这儿不禁向一国之母之处看了过去,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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