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衙门里若无事就歇息半日吧?”薛媌边为萧缜理着身上的素白衣衫边对着他道。
“嗯,正好要写份奏章给京里送去。”穿戴齐整了的萧缜坐到椅上,湿润润的长发被薛媌松松的挽起,且只用了一根白玉簪,人便就此多了几分飘逸出尘的意思,薛媌自己看着都忍不住偷偷的在心里赞了他一声仪容俊美,因此也就不再怪旁人见了挪不动步子。当然再脱俗的人也不能饿肚子,萧缜此时便饥肠辘辘,见薛媌终于停了手便转回头揽住她的纤腰,将头埋在她身上,闷声闷气地吩咐道:“让人摆饭吧。”
薛媌听了这话方从看谪仙的想象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这夫君目前还只是俗人,连忙让人将饭菜摆好,萧大人用过后还要给朝廷写奏章呢,别耽误了他的正经事,否则他会板起脸不给大伙儿好看的。
其实不只是萧缜,估计任谁也不会高兴无缘无故的就要忍饥挨饿,况且薛媌那某一方面也让人家没能够吃饱,但萧大人还是很有大量的没同她在白日里计较。
这个午后,萧缜自去书房里写他的奏章,薛媌则在自己的房中踏踏实实地补眠了,待她醒转时,已然是又到了晚饭时分,萧缜便坐在床头处静静地瞧着她,也不知是坐了多久,瞧他那样儿,八成是为了等她醒来一同用饭。
“你不是去写奏章了么?”薛媌起来拢了拢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方才这一觉睡的有些太沉了,自己这领口敞开成这样都没发觉。
“写完了。”萧缜这时倒半靠到床头处,那双幽深黑亮的眼象是要粘上薛媌的身子一般,让她越发有些手忙脚乱起来,衣衫的带子都系不好了。
“这次怎这么快?。”
“可不是。”萧缜看着薛媌笨手笨脚的样子就觉得心情更加的好了起来,又因方才那洋洋洒洒的奏章写的极是顺手,这会儿心境轻松的他都知道帮着薛媌系带子了。
薛媌虽有些嫌弃萧缜的不知轻重,但还是未做声,任他为自己的衣带系了个难看的结,而在其起身后自己又拉扯了一番,看上去也就能过得去眼了。
“又是事关陵州的民生?”薛媌随着萧缜一道去了厅里用饭,巧珠等人早早便备好了清粥小菜,都是些清爽开胃的东西,想是见她下午一直睡着便吃不得太多。
“嗯。”萧缜接过薛媌亲手盛的粥,只简单地回了一个字便不再多说,薛媌也就识趣的不再过问,萧缜的个性向来就是,他若不想说,任谁问也是白问。
萧缜其实倒是也想同薛媌说多些,可因他这次的主张不知能否让朝上朝下的诸人认同,因此也就不想过早的透露,他只等着明日一早让人快马加鞭发送去京城,最迟一个月有了眉目才好说,若不然只是白忙活了一场,但他心里隐隐地还是有些把握,旁人不敢断言,想成为明君的李重正该是觉得对了他的心思。
两人这饭用过后,萧缜破天荒地要与薛媌一道去市集上逛,她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转头又看了看萧缜,那意思是,这会儿出去逛不上一个时辰天可就要暗了。
“你也睡够了,这会儿出去走动走动才好。”
薛媌听着人家这振振有词的话,只能起身跟着出去,还好那市集不远,两人走了没一刻钟也就到了,可这时的市集也就不大热闹了,只那茶馆、酒家等店中还嘈杂的很。
“去前面的绸缎庄看看,挑些你喜欢的花样。”萧缜这反常的殷勤让薛媌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从成婚到现在这可是萧大人头一遭想起带自己进铺子挑衣裳呢,今儿个这是什么日子?她想了又想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好象除了离他生日近些真就没旁的了,薛媌这直到进了店铺里面还在百思不得其解,脸上现出了几分纳闷的意思。
“这个颜色你穿了定是好看。”萧缜手中拿着的便是匹淡碧色的冰绫,那颜色确是薛媌最喜欢的,也是她穿着后最衬颜色的。
“夫人的面色穿这个当然是没的说,”店里新来的小二虽还未与萧缜打过照面,可看着他两个的气度便知是非富即贵,嘴上便说着半是奉承半是实情的拜年话,手上又将店里上好的货色一一打开给薛媌瞧,“这些可也都是店里最好的,夫人尽管挑选就是了。”
“不喜欢?”萧缜见薛媌好半天未出一声,只当她觉得自己相中的不合意,便又想将自己看中的另一匹指给她瞧。
薛媌拦下萧缜正要伸出的手,心想着不管他这是为何,自己就承他的情,挑些东西回去吧,也算没白来这一趟。
“店里可有上好的细棉布?”薛媌这一问倒把个店小二给问愣了,心想这两人别是找人寻开心来了吧?咱这店里最有名的可是陵州最好的绸缎。
“买它做什么?”萧缜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怎么薛媌倒要买这些处处都有的东西。
“可是还要逛些别的地方?”薛媌自顾自地买完了她要的那种细棉布,转头问向还似未有离去之意的萧缜,
“想去喝口茶。”
薛媌对着明显找寻托辞的萧缜也不点破,只说自己也有些渴了,就去那茶馆饮上一杯也好,这陵州多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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