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又脑筋打结吃醋了。董飞卿疾步走过去,揽她入怀,“你把她怎么着,关我什么事儿?”这小东西也是邪了,总在办正经事的时候没正形——偏离本意太多,好奇的、计较的,与眼前事无关。
“……也是。都没再醮的打算,确实不关你的事儿。”
这话让他听着真别扭。他商量她:“咱能像白天似的那么乖么?”
“你听我的,我就听你的。”
“……”董飞卿觉得自己就快被她带沟里去了,“别说天书,听不懂。”
蒋徽轻描淡写地道:“安排什么事儿听我的,小节上你做主。”
“……”人真是不能缺理,尤其不能在这样一个小媳妇儿面前缺理。他没好气地勾过她,狠狠地吻。
蒋徽愕然。有在做贼的时候打情骂俏的人么?胆儿肥的路数多了去了,就是没听说过这一种。
可是……
她竟没法子拒绝。
那么霸道、坚决又缠绵、热情的亲吻,在这相对于来讲完全安全的情形下,她真的也不需要拒绝。
过了些时候,他终究是松开她,在她耳边说:“这样的小事儿,自然该由我做主。大事是你去密室,我给你放风。去吧。”
蒋徽撑不住,无声地笑了,继而踮起脚尖,咬了咬他耳垂,“谢啦。”
“但是——”他说,“好歹给点儿好处吧?过了这几日,我就又要挨饿了。”
蒋徽用力地捏了捏他下巴,继而却道:“回家之后,犒劳犒劳你。”
董飞卿立时神清气爽,又正色叮嘱:“千万当心。”
“我晓得。”蒋徽转身,步入通往密室的灯光昏暗的密道。
44.贪欢(4)
044 贪欢(4)
密室不大, 布置成了一个小小的书房, 有两个不大书柜、书桌、座椅、醉翁椅。
很明显, 这里只是用来存放重要的东西,并没有设机关。
蒋徽摸出火折子,点亮书案上的明灯。
书桌上是文房四宝,几个抽屉里是裁纸刀、印章、小铜剪等等。蒋徽转身, 打开左手边的书柜。
逐一看过的一些东西, 让她片刻愣怔。陈嫣收藏了诸多与她、董飞卿相关的东西——
她写过的话本子《风华令》;
她与董飞卿几幅猫图的赝品;
她写过的诗词、制艺;
董飞卿参加科考时的几篇文章。
话本子和一些纸张起了毛边儿,明显是反复翻阅之故。
陈嫣收集这些, 用来研究他们的性情么?
蒋徽拿不准,将看过的东西都记在心里,留待日后慢慢琢磨。
她转到右手边的书柜,打开来看。
书柜上层是一个信匣子。
第二层放着大大小小的药瓶——蒋徽皱了皱眉, 她也算通药理, 但比不了董飞卿,稍后还真得让那厮过来查看。
第三层是首饰匣子、钱匣子。首饰都特别名贵, 钱匣子里的银票总额是一万多两,应该是陈嫣的体己银子。
蒋徽捧着信匣子回到书房, 把里面那些药瓶的事跟他说了, “你去看看吧。”
董飞卿看她老大的不情愿, 转身走进密室时, 笑了。
他已经把一扇窗推开了一条缝隙, 蒋徽凝神聆听片刻, 没察觉到异样, 转到那盏灯近前,盘膝坐在地上,开始查阅信件。
蒋徽先看过信件落款的日期,从距今最远的看起。
第一封信,是秦桦写给陈嫣的回信,说已经告知袁琛,他无异议,会从速派管事送银钱进京。蒋徽看着日期,仔细算了算,发现那正是她与蒋家长房僵持、董飞卿逐步自断前程的时候;
第二封信,是袁琛写来,只有寥寥数语,允诺每年都会按照陈嫣所需派人送银钱进京,日期是她与董飞卿离京之后;
第三封信,写信之人名字是齐盛,齐盛在信中说:并非没有尽力,真的无法得手,不知那女子是命不该绝,还是有高人相助,每一次都能侥幸避开圈套,至多是有惊无险,问要不要明刀明枪地让她横尸街头。日期是她在江南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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