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微的老学究,距离不亚于天地相隔,当初的林芳好自然有恃无恐。
这种事情,是真让人打心底膈应。
冯蓉道:“先生,今日早间,我们已将此事原委写成文章,命随从送到书院去了。委实没有料到,书院今日就发落了林芳好。”
“别的事,只要不触犯规矩,我都不会干涉。”蒋徽神色平静。
申雅岚与冯蓉相视一笑,继而行礼道辞,“不耽搁先生了。”
蒋徽笑容柔和,“去上课吧。”
只剩了两个人,林芳好反倒更加不自在了——蒋徽的视线犹如一个牢笼,把她死死地困住了。
蒋徽徐徐道:“我如何都想不通的是,你为何要这般针对申雅岚、冯蓉?本就该心虚,却让亲人帮你查她们家中的秘辛——到今日都笃定,你曾剽窃的事情不会被人抖落出来么?亦或是另有私怨,才让你不顾一切?”
林芳好似是打定主意要做哑巴了,一声不吭。
蒋徽不再浪费言语,“好走,不送。”
林芳好垂着头,脚步沉重地出门而去。
蒋徽无声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学生真就是打小就教导的才最能让人放心,像林芳好这种情形,任谁也是始料不及。
到晚间,与董飞卿一起用饭的时候,她对整件事的一些困惑便得到了答案。
董飞卿道:“我派友安去找了开林哥一趟,让他把林家、申家、冯家半个月之内的动向给我一份儿。”
蒋徽笑了。对开林哥,他真是能麻烦就去麻烦,也是知道,开林哥只需吩咐两句,属下就会从速把事情办妥当。
“我仔细看了看,就找出原由了。”董飞卿给她夹了一块梅菜扣肉,“林芳好该是看中了顾沅淳——林家是女方,却反过头来托人去顾家提亲,顾家没应。
“但是,顾家随后却托人隔三差五去冯家提亲。冯家到今日都没给顾家准话。”
“这样啊……”蒋徽吃完梅菜扣肉才道,“那就难怪了,我不用再为这事儿费脑子了。”
董飞卿笑着抚着她的颈子,“不想听听林大公子的事儿?”
“跟我有关吗?”蒋徽转头看了他一眼,抬手打开他的手,“你少这样行不行?我总觉着,你这动作像是在摸猫。”
董飞卿哈哈地笑起来,“这不是忒喜欢么?摸你脸不行,捏下巴也老大不乐意——合着我就不能碰你了是吧?”
蒋徽扯了扯嘴角,“说的跟真的似的……没进寝室的话,你最好是别碰我。”
“想得美。”董飞卿索性变本加厉,板过她身形,双手捧住她的脸,用力揉了揉。
“……”蒋徽瞪了他一眼。
他又一次哈哈大笑。
“哪儿跟哪儿啊这是。”蒋徽嘀咕着转回身,继续认认真真地吃饭。
董飞卿笑了一阵子,才捡回先前的话题:“林大公子的意中人是你,估摸着你都不记得他,但他见过你几次,这几年都拼命地模仿的字、画。”
“他有毛病吧?一个大男人,居然模仿女子的字、画?”蒋徽没好气,“被这种歪瓜裂枣看中,简直是我一大污点。你要是闲得慌,就收拾收拾他——今儿居然点名见我,他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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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好一事的后续,是她重复了一遍蒋翰之前的经历,直到在京城的五个书院的学生都声讨她剽窃一事,她才撑不住了,写了一篇向老学究道歉的文章,并保证再不会犯。
她是因为明知故犯才被书院除名,但在所有外人眼里,都认为她是剽窃行径泄露,才得到了惩戒。
至于林大公子那边,董飞卿本着一事不烦二主的心思,让陆开林找出个由头整治。
陆开林没直接整治林大公子,倒是对林老爷花费了一些时间、精力,寻到了个有证据在手的罪名,禀明皇帝。
皇帝看过卷宗,直接照律例把林老爷连降sān_jí,打发到贫瘠的地方上去了。
当家做主的人被降罪外放,林家家眷只能患难与共,随着林老爷离开京城,去了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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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腊月,书院如期给学生放了年节的假。董飞卿和蒋徽搬回家中,在这之后,蒋徽有喜脉的消息才传出去。
程夫人、薇珑先后腾出半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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