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
董飞卿一笑,“最要紧的是心里舒坦,别的其实都好说。”
经过这几日的是非,他的心安稳亦镇定下来,对目前的光景,变得从容。调笑归调笑,他就算只为着对怀里的倒霉孩子生出的那点儿心疼,也不会再为床笫之事惹得她为难或炸毛。
“眼下就不错。”他牵了牵唇,凤眼微眯,“应该再好一些,但我也不能妄想一口吃成胖子。”
蒋徽明显放松下来,贴近他一些。
他下巴抵着她额头,手无意识地抚着她的长发,过了一阵,唤她:“蒋徽。”
“嗯。”
“我跟你说过,不会回董家。”董飞卿语速很慢,手反反复复地抚着她的头发。
蒋徽凝着他眼睛,“是,我记得。”
“这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你嫁的,不是董家的人。”董飞卿的手指没入她发间,“再说这一次,日后我不会再提。”有些事可以稀里糊涂,而这件事,必须让她知道他的态度。
“我知道。知道了。”蒋徽笑盈盈的,“正如你娶的,不是蒋家的人。”
董飞卿深深地吻一吻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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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官员休沐的日子。
董志和坐在厅堂,面色奇差。
董夫人、董越卿、董佑卿坐在一旁,神色各异。
唐徛的事,董夫人听了几句,不可置信,只盼着董志和能亲口否决。
董越卿是庶出,董家老太爷、老夫人又一向看重嫡庶之别,他从小就养成了对家事不要过分关心的习惯,此刻坐在这里,是因父亲派人唤他前来。
董佑卿今年十三岁,因是嫡次子,一向很有底气,此刻揣摩双亲神色,眼巴巴地等着父亲开口。
董志和斟酌再三,把唐徛一事详尽道来,所见到的惨状亦是如实相告,最后,沉声告诫:“别惹他。
“不然的话,哪一日、哪一个成了活死人,我就算明知是他所为,也抓不到凭据,正如眼前唐徛一事。
“自然,哪一个若是活腻了,只管去挑衅他,我不拦着,谁步了唐徛后尘,扔到乱葬岗了事。”
母子三个听到末尾,俱是坐直了身形,神色惊惶。
同样陷入恐慌的,还有谭振亨与付氏。
谭庭芝的自尽,已带给他们满心伤痛。
没错,女儿自甘堕落、败坏门风,可终究是亲骨肉,如何的恨铁不成钢,怎样的责怪,在生死相隔之后,都消散一空,留在心海的,唯有她曾带来的欢声笑语。
满心悲苦之际,又出了唐徛的事。
唐徛遭遇的这场劫难,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原由。
庭芝的用意很明显:你蒋徽不是对谭家机关算尽么?好,你给谭家什么,谭家都接下、受着。可是,藏在这一场是非之后的人,你敢不敢动?能否仍旧做得天衣无缝?
唐家二房在官场上,的确不足挂齿,位置却很微妙。但凡出了事,但凡首辅、次辅看到机会,便会出手打压或是帮衬,而唐家长房,必定是明里撇清关系、暗里帮衬首辅。
而唐家二房出事,若是蒋徽一手引发,在老谋深算活成人精的首辅、次辅面前,没可能做到滴水不漏,仍旧任性妄为,必会引发两位权臣的不悦、恼怒。
如此一来,在京城的日子,好过不了。
——凭谁想,都是这种局面。
可结果呢?
唐徛的事,不过一半日,便在官场传扬开来,不乏以讹传讹之辈,针对撞鬼中邪夸大其词,让人大白天听着都心里发毛。
手段是那样残酷,引发的局面是那般可怖,没留下任何追查的证据……付氏想到了明晃晃的阳光下,蒋徽那如妖似仙的容颜,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屋漏偏逢连夜雨:昨夜,谭家长子谭孝文不顾长姐尸骨未寒,匆匆离开家门,半路把随从一个个打发回府,不知只身去了何处。最重要的是,到上午仍未回来。
“我可什么都干得出来。”——董飞卿语气森寒地说的这句话,在谭振亨心头回响。
他额头上冷汗涔涔,焦虑地来回踱步,唤管家撒出人手去找。
想去问问董飞卿,是否知晓他儿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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