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
“……哎,你啊……他能照顾好自己吗?”
“呵呵。”
“就算他能照顾自己,能照顾你吗?”
“我用不着他照顾吧。还行吧,至少碗筷都是他包办了。”
“……现在你应付他一个人当然没问题,如果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
“放心好了,我们不会有孩子。”说到这儿,我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冷。
“……也是,不要孩子比较好,但是……”
“行!杨柳啊,我正做饭呢,约个时间再聊好吧?”我看看大方钟,六点过三刻了,再不赶紧要晚点了。
“……小音……”
“放心好了,我没事的。你看我现在像受苦受难了?”
“……也是,今天看你俩的样子倒是很恩爱的,你不说我们还真想不到是这么回事……那下次聊吧,我现在在家当全职主妇,天天都有空。”
“好吧,不行我要挂线了,再见啊。”
说完我往厨房冲,到楼梯口那儿差点撞上秦路了。他脸上表情有点迷糊,像刚睡醒似的。我冲到跟前了,他不往客厅走,就站在哪儿挂了这副表情看着我。冲他笑笑,赶紧跑回厨房去。
还没到时间呢,他今天下楼早了。过了一会儿,又是《秘密的花园》响起来了。他换了cd,千语说有可能因为我喜欢这张cd他才常常放。如果是真的,那么下回我要多说几张了。
心情好。哼着瞎编的歌把去了皮的土豆放到热锅里。
今天的主菜,土豆炒肉片。昨天的是肉片炒土豆,前天的是土豆和肉片一起炒……不要说我没创意,都是沟通不灵害的,上个星期我难得带秦路去了一趟超市,买净菜的时候看他盯着封在保鲜盒里码得整整齐齐的土豆片。我随口问一句“喜欢?”,他偏头回答一句“喜欢?”,我又随便说了一句“嗯,喜欢就拿一些吧。”
结果他一口气拿了十六盒土豆片。我放回去一盒都不行。
只好吃了整整一个星期土豆。还好现在的冰箱保鲜能力好,不然坏掉的又不能扔,真不知道怎么是好。
九、婚姻生活
很多人关心我们,关心的角度不同。所以这章的标题跟上一章的有些雷同,不过要面对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我的尴尬或者为难当然也不是同一个层次上的。
香港那边的监护权代理人是一家非常正规的福利院。所谓非常正规,当然和国内这些私人集资办的寄养中心不一样的――首先在对个案的追踪和监护人的考核上,就非常认真。
四月中旬,赵老先生还没去世之前,他们就联系过我,要了不少资料过去。时不时还电话联系要求补充材料。
现在他们要上门来实地考查了。
我趁端茶的空档,再扫视了一遍整个客厅。应该没有什么不妥吧。我自己的资料应该也无可挑剔――虽然在国外主治孤独症患儿的医生必须是级别相当高的心理医生,但这是中国大陆,咨询师越界一点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再说,秦路静静坐着的样子,几乎看不出是一个孤独症患儿。
“请用茶。”我微笑,一个文员模样的义工赶紧接过茶杯,用比较别扭的普通话说了声“谢谢”。
“……林小姐看起来很年轻啊……没想到已经是博士了……”领头的黄先生笑嘻嘻的说。如果不是预先了解到那家机构的工作人员多数是义工或者薪水比较低的社工,我肯定不会高兴被这么一个黑黑矮矮的中年男子笑嘻嘻的看着,更不会把他跟一个资历颇深的心理医生联系起来。
“没有……我还在准备论文。”我挨着秦路坐下。
“哦?那么林小姐的论文打算拿秦先生的情况为研究对象吗?”
“嗯,我的大纲已经通过了。正在写初稿。需要复印一份吗?”
“哦……不不,暂时还不急,我们这次来主要目的是了解一下秦先生和太太的情况。”
我微笑。我知道测试从他们进门那一刻就开始了。看似只负责记录的外行的文员,其实一直在观察秦路的举动。各方面的情况汇总成总体成绩,用来分析秦路现在受到的照顾是否充足和合适。
这个测试我也替秦路做过。那是六年前的事了。我求苏教授拜托他的好朋友、北大的一位在孤独症领域有一定权威的教授给秦路做了一个评分,然后以母校f大学的研究课题为由,在邻近的tj大学申请了一个旁听学位。
当时秦路的得分并不是十分理想。幸好tj大学向来有接收残疾学生的传统美德。如果他生在更保守一点的北方,估计我造假也帮不了他。
(插花:不是我要借机美化自己的学校,据我所见,学校里确实有好些残疾学生,双脚高位截肢的也有――放在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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