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想不开,就走了歪路,然后越走越远。”白旭的语气冷静到近乎冷漠,“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反之亦然,她的确值得同情,但那些被她祸害掉的孩子,又何其无辜。”
白缎默默趴在白旭怀中,良久无语。在消化了这一消息后,他微微仰起头:“这种事,她做了很多?”
“是啊。”白旭揽着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没生出来的就设计流掉,生出来、养大了的就发卖得远远的,不然以郑二少的花心水平,郑家寻找私生子的时候,怎么可能就找到我一个?”
“你父亲,他竟然不知道?”白缎有些难以置信。
“我觉得,他应该知道。”白旭将果盘拉过来,向白缎嘴里塞了颗葡萄,“只是他有了婚生子,便不在乎那些私生子,更重要的是,郑二夫人就算不受宠,好歹也是大家族出来、背景深厚的大小姐,他惹不起,也不敢惹,可能还有点愧对妻子,干脆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了缩头乌龟,权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直到自己的婚生子傻了,他这才着急,不顾郑二夫人的反对将我弄了回来。”轻嘲一声,白旭满是鄙薄,“他年轻时玩得太厉害了,身子亏了,现在要想再造个儿子出来,太难了。更何况家里还有只虎视眈眈、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手的母老虎,他可不敢赌。”
白缎表情复杂,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评价郑二少这对夫妻。片刻后,他果断将注意力移开,不再多想:“那么,你想要怎么报仇?”
“还能怎么报仇?当然是依靠法律的武器喽。”白旭似笑非笑,“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呢!”
白缎:“……………………………………”
——虽然自家哥哥的确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但不知为何,白缎总觉得他这句话的可信度为零。
“所以,你回到郑家,就是想要找到证据?”白缎张开嘴,熟练地接受着白旭的投喂,“找到了吗?”
“有些难办。”白旭叹了口气,“我先前没想到还有郑二夫人这个彩蛋,以为解决了人口贩子就皆大欢喜了。结果导致他们过早得被警方一网打尽,打草惊蛇吓到了郑二夫人,又给了她好几年的时间抹除证据,如今再想要寻找,就很是棘手了。”
“那该怎么办?”白缎皱起眉,十分忧虑。
“放心。”白旭轻笑一声,“虽然以前的证据找不到了,但我在郑家这四年可不是吃白饭的。没有证据,那就制造证据。人贩子的事情过去了十年,郑二夫人估计早就将它忘干净了,正好可以引蛇出洞——毕竟,干坏事也是会上瘾的,只要得到了利益、又没有被抓,下一次总会抱着侥幸心理蠢蠢欲动着铤而走险。”低头看了眼一脸莫名的白缎,白旭微微一笑,成竹在胸,“网我已经布好了,就差收网这一步。倘若不是你这么着急得考到京城来找我,我估计也能很快完成任务,回去找你了——接下来,我就请你看一场大戏吧,等到你开学的时候,这出戏估计也能尘埃落定了。”
正如同白旭所说的那样,三日后,这出大戏便毫无预兆地拉开了帷幕,直将京城上层圈子乃至全国人民惊掉了眼球。
那一日,警方又破获了一起人口拐卖案,当场抓捕人贩子与被贩儿童数十人。当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人震惊的,更重要的是,其中还牵扯出一桩豪门夫人联系人贩子贩卖私生子的巨大丑闻。
被拐儿童中有一个孩子年仅三岁,是京城郑二少的私生子,他的母亲接到警方通知后迅速赶到警局,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孩子嚎啕大哭、神情癫狂,竟然直接当众指责郑二夫人才是幕后真凶。
“我曾经听好心人说过这件事,那人没有留下真实身份,但我却不敢不信!早在我怀孕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想要害我的孩子!多亏那位好心人提醒,我才躲了过去,将孩子顺利生下来!”自称为郑二少情人的女人这样讲述,“然后,我也听从那人的叮嘱,一直好好得盯着孩子,不敢让他离开我的视线,却不料千防万防,却还是没有防住!”
随后,警方与犯罪人员核实,经审讯,对方终于招供,承认自己的确曾接到过这样的联络,对方给他们打了钱,要求他们去某个地点将孩子带走,但联络人是不是郑二夫人,还需要进一步追查。
这种豪门丑闻和审讯破案的过程本应当属于保密范畴,但不知为何,却被人捅到了网上,顿时引得舆论一片哗然。
随后,众网友群情激奋地深扒此事,竟然当真在有心人的指点下扒出了不得了的消息——郑二少曾经有过不少私生子,但现在,他们都莫名其妙得消失了,唯一一个还存在的,却也有过被拐卖的经历,是凭借自己才逃出来的。
一个孩子失踪有可能是意外,但这么多孩子无故失踪,却令人细思极恐。不少人还将此事与十年前破获的人口贩卖案联系了起来,虽然证据早已经被抹除干净,但却没有人相信此事与郑二夫人无关。
一时间,墙倒众人推,不少与郑二少保持过情人关系的女人都纷纷现身说法,坦言自己的孩子也被人拐走,而她们或是臣服于金钱攻势、或是碍于对方的权势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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