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空身,却也不恼,只是低头咯咯的笑,媚眼扫过她。“既然你爱把话挑明,那么我也实不相瞒了。没错,我就是要提醒你,记得自己的身份,小姐是夫人的心头宝,所以,她想要的东西,不要妄图跟她抢,不然,你就是背着夫人胡来,后果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说着,她直了身子,面色也带了一丝狠绝,瞬间划过,犹如刀子般凛冽。“小姐一心一意要沈墨欢,那么,你就该明白自己的身份,现在假戏真做可以,但是不要以为可以天长地久。夫人处事的手段你是清楚的,到时候,莫说是你那六亲不认的爹,就算是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
“哦,对了。”林悦然笑着,但是嘴里气势迫人的话却是接踵而至,不容许姜衣璃又丝毫喘息的时间。“也不要希冀着沈墨欢能帮你,她到时要是知道了你是什么样的身份,只会对你失望透顶。不要以为夫人不知道,你这些时日里,送回总部的情报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夫人暂不做声,就是给你一个悔改的机会,你要是还不知反省,那么,夫人自有自己的手段叫你知错。”
姜衣璃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地发颤,她依旧默不作声,垂着眼听着,心里却一点点的凉透下去,犹如身置寒冷无边无际的冰窖,万劫不复地寒冷下去。
沈墨欢,沈墨欢。
姜衣璃心底绝望地低喊着,似是光念着这个名字,就要承受不住日后的种种后果,她紧闭着眼,只觉得冷,冷透了心扉。
瞧着眼前的人儿这般无助无依的模样,林悦然心知效果已至,便也安然地闭了嘴。只是眼眸却不知觉地,多望了眼前紧咬着唇,一片苍白的姜衣璃几眼。
这是命。
姜衣璃,这就是我们的命。所以,现在绝望死心了,也好过将来被沈墨欢发现了,背弃时生不如死的好。
人各有命,你命里早就注定了,是无法跟阮七七争的。她有的,你没有。
她有一个铁腕强势的娘,而你却只有一个不肯认你的爹,和寄人篱下的娘。她即使毫不知情也能被安然守护,而你却只能训练出一副无情的模样,去守护着她,替她卖命。
想着,林悦然淡淡地叹了口气,看着姜衣璃的眼神,也不知不觉地带了某种了然的怜惜。刚待要说话,却听得身后的门扉被人轻叩,怦怦作响。
瞥眼看到姜衣璃背过身,收拾着残容,她也随着拍了拍衣襟,往外叹首问道:“何人?”
“是我。”声音清幽,叫二人都为之一震。“时辰不早了,我来接嫂嫂回去。”
林悦然听闻沈墨欢的声音,却是率先回望了已经转过身来的姜衣璃一眼,见她虽然淡着神色,但是眼里明显依稀浮现的一抹淡光,不禁黯然苦笑。在心底叹息一声,林悦然却还是应着开了门。
打开门扉,就见沈墨欢一张犹如山黛般清淡的面容上,对着自己隐隐浮起一抹笑意,却叫人背脊一凉,不觉地别开了眼。
“不知可有打扰到你?”沈墨欢哂笑着,不请自入到屋内,寻望见姜衣璃,目光里带一丝询问,却见姜衣璃默默一笑,瞥开了目光,并不做声。还是一旁的林悦然折身走了过来,一径笑道:“不碍事,看来琴已破损至极,怕是回天无数,害了少夫人白走一趟。”
沈墨欢闻言挑了挑眉,却不回答。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姜衣璃,目带探寻,却奈何姜衣璃自始至终不肯抬眼看她一回。
“琴亦有命数,既已回天无力,想必嫂嫂也已尽力,还望林姑娘莫怪嫂嫂才是。”沈墨欢说话间,偏头笑望向了一旁的林悦然,嘴角凝着一丝笑,愈发的寒凉。林悦然却在她一语双关的话里,隐隐觉出了一丝别样的寓意,只是耸肩不语。
见林悦然不答,沈墨欢便转回头去,重又看向了姜衣璃,见姜衣璃还是不肯给予自己一丝的侧目,她心下奇怪,却也只好耐着性子,伸手就握住了姜衣璃垂在身侧的手。姜衣璃惊慌间急促地想要缩回去,却不料沈墨欢的手一如初次握住自己那般,强势得不容自己挣逃,她这才按捺不住,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向了沈墨欢。
“咱们回去吧。”沈墨欢说着,就牵着姜衣璃往外走去。经过林悦然的时候,沈墨欢微一停留,望着林悦然的眼里有些危险的气息重重,却有在随后的一抹笑意里欲盖弥彰。“看来嫂嫂是帮不上林姑娘了,我待会自会交代王管事叫专业的修琴师来瞧瞧。往后林姑娘有大小事宜,但可以来找我无妨,嫂嫂不常来,偶尔来此,我不希望有这些事情另她烦忧。”
说着,便朝着林悦然微微一额首,牵着别扭不知所措的姜衣璃离去,步伐放缓,显然是顾虑着身后的姜衣璃,两人亦步亦趋,倒也见着不觉得突兀,反而自然异常。
支着门扉,林悦然望着二人离去,眼里的一抹淡光愈加浓烈。
沈墨欢,怕是你的强势跟霸道,也慢慢地藏不住了。
我想,很快,那隐在你身后的那股子势力,就要现行了。
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你好好的阮七七不爱,偏要沾惹上那姜衣璃。
作者有话要说:内牛,为了达成一种两天一更的模式,我终于在一天后的最后一个小时,更上来了~
之前有同学说不懂,说为啥扯到娘了,说变复杂了,嗯...挠头,我原本的设定就是这样的,所以...也不好冒着剧透的危险跟乃们解释的太清楚,那样我就米卖点了,捂脸,本来文就白菜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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