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向叶彩衣她们的目光。
“你这小子好生无趣。”
随着那男子话音落下,他马车周围的护卫便往叶庭修这边围过来,看样子是想跟叶庭修动手,席宝珠见状怒斥: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青天白日,还想动手不成?”
席宝珠此时不仅觉得莫名其妙,这男人身份成谜,表情也有点不自然,看着像是神志不清的样子,不过从他看自己的眼神,席宝珠的第六感传递来了危机,总觉得他不是好人,不怀好意。
“还是个泼辣的。如今这种可不多了。”
将一双保养得宜的手伸出车窗外,等了一会儿雨,阴鸷的目光锁定清丽可人的席宝珠。
两根手指动了动,对围在马车外的护卫发号施令,叶庭修见状,心道不妙,赶忙将席宝珠护在身后,可他双拳难敌四手,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如何保得住大嫂。
那些护卫步步紧逼,叶庭修大喊一声,将所有车夫都喊过来,可车夫们哪里是练家子护院的对手,三两下就给人踹翻在地,席宝珠看着步步紧逼的护卫,仍旧一头雾水,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官道那边传来一阵踢踏的马蹄声,叶庭修看见领头那人时,悬着的一颗心忽的便平稳落地了。
只见叶瑾修穿着蓑衣从雨中飞驰而来,身后十几匹骏马亦奔腾而过,激起一路水花,气势万钧。
马车里的男子似乎也认识叶瑾修,果断将逼近叶庭修和席宝珠的护卫们撤了回去。
叶瑾修勒马悬停,马嘶阵阵,一个翻身自马背而下,来到叶庭修和席宝珠面前,急急问道:
“没事吧?”
见席宝珠身子一侧皆被雨淋湿,让身后手下抛来一件干净的蓑衣替席宝珠披上,沉声道:
“上车去。”
席宝珠刚才下车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忙可以帮的,现在叶瑾修来了,她自然不必操这些心,乖乖听话返身上车去了。
见她安全上车,叶瑾修才回身看向那马车中的人,眉峰一沉,挺直背脊对马车中人拱了拱手:
“安王殿下。”
原来这个想要强掳席宝珠的阴柔男人,正是当朝皇子,安王萧承博。
萧承博在看见叶瑾修的那一刻,整个人就清醒了不少,捏了捏眉心,指着叶瑾修身后马车问:
“原来是宣平侯。本王途经这里,见贵府马车深陷泥潭,欲施以援手,没想到忙还没帮上,侯爷就来了。”
叶瑾修不卑不亢,冷然一哼,单手按在腰间剑柄上,语气不善:“殿下好意,本侯心领,此时本侯既已到来,便不劳殿下出手,风急雨大,殿下还是速速回府吧。”
萧承博忽的对叶瑾修展颜一笑,果断抬手将车帘放下,那尖声宦官长啸一声,四名车夫挥动马鞭,将沉重华丽的马车拖着向前。
马车里的女眷们将外面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叶彩衣不禁咋舌:
“那人竟是安王殿下。”
宋芷柔缓缓放下车帘,收回了落在那华丽马车上的目光,难得开口对叶彩衣问:
“可是贵妃娘娘所出的那个安王殿下?”
当今圣上只有两个皇子,一个皇子是贵妃所出的安王,一个是贤妃所出的禹王,而众所周知,今上重文轻武,禹王自从选择了兵路那天起,就已经失去了皇帝的信任,渐渐的便疏远起掌握兵权的禹王殿下,亲近安王殿下。
宋芷柔曾经跟戚氏去参加过一些贵女的宴会,宴会中她曾听过那么一耳,说皇上最偏爱的皇子,就是贵妃所出的安王殿下,直说安王殿下的性情与今上最为相似。
“正是。唉,我先前悄悄瞧了一眼,殿下容貌生的倒是不错,潇洒倜傥,就是脾气似乎不太好的样子。刚才他是要派人动手打我哥吧。我哥不过跟他说话大声了点嘛,又没冒犯他。还好大哥及时赶来了。”
叶彩衣她们在车里,自然不知道外面的全部情况,见安王殿下的护卫们围向叶庭修,就以为安王殿下想教训叶庭修呢。
对于叶彩衣在马车里的牢骚,宋芷柔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忍不住又掀开车帘,往先前安王马车消失的方向看的出神。
安王的马车走了之后,叶瑾修带来的人就开始推马车,叶庭修把叶瑾修喊到一边,将先前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叶瑾修知晓,最后自己作出判断:
“安王殿下是看见你来了,才故意粉饰太平的。先前他盯着的就是大嫂。而且我总觉得他的眼神不太对,好像有点迟钝,就像是喝醉了酒,却又不是太像。”
叶瑾修眉头紧锁,吐出几个字:“五十散。”
叶庭修虽然不涉及官场,也没走过江湖,但‘五十散’这东西他还是有所耳闻的,传闻吸食五十散会使人致幻迷乱,做出一些平日里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来。
“此时不可外传。先前你所言,我已知晓,切莫告知第三人。”叶瑾修对叶庭修叮嘱。
叶庭修当然知道兹事体大,说什么都不会外传的,当即保证。
席宝珠在马车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总算不再冷的打摆子了。
杜氏见她凭白受了苦,心中愧疚:“都是因为我坚持要今天过来上香,连累你了。”
席宝珠倒是觉得无所谓:“二嫂,别这么说。你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早上还艳阳高照,下午就下雨呢。我身体好着呢,淋一点雨没事的,你别担心。”
杜氏颇为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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