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修提起禹王萧承启,席宝珠最多也就听那么一耳,不会感什么兴趣,但现在不同了,自从知道禹王就是苏绵的金主之后,她就不得不多问两句了。
“那禹王现在伤好了?”
苏绵上回知道禹王受伤的消息之后,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禹王要是带伤归来,还不知道她要心疼成什么样儿呢。
“现在好的差不多了。”
“那这回战事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去支援前不是一直都往朝中传捷报嘛,怎的突然就变了形势呢?”叶瑾修出发前席宝珠没问清楚,总觉得事情有点奇怪。
禹王自小便在军中长大,对战事必然有一定的掌控度,怎么会战事没有结果之前,就连连传回捷报呢。
叶瑾修眉心一蹙:“问题就在这里。我也是去了才知道,禹王根本就没有传回过那些捷报,是战场督军擅自发回京城的,而且有意报喜不报忧,使京城不了解南疆状况的人都以为南疆战事连连告捷。这回求援的信件是禹王派了亲信送回,路上不知遇到多少险阻,才把求援信送到京城。”
谎报军情,阻挠军情,席宝珠就算不懂战事,也听出了其中包含的阴谋。
“是有人故意为之吗?”
故意营造出一种南疆战事连连告捷的假象,若禹王真的胜了,那皆大欢喜,若禹王败了,那那些告捷的文书就成了禹王这个主帅的罪责,而且不仅如此,他们还阻挠救援,要说不是有人蓄意而为,连席宝珠都不会相信。
叶瑾修没有隐瞒,直接点了点头,席宝珠脑子转了一会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是……安王吗?”
席宝珠将这个名字说出来之后,叶瑾修讶然看向她,似乎十分意外她为什么这么说,席宝珠坐到一旁,抚着微隆的肚子说道:
“因为这件事不管怎么看,都是安王得利啊。只要禹王倒了,那太子之位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我现在只是有点想不明白,他怎会如此大胆,所作所为,简直不像个正常人,太极端了。”
安王的胆子有多大,席宝珠算是亲身领教过的,寻常人就算有那心思,也会顾及其他不敢动手的,可他倒好,天子脚下,光天化日就公然算计一个侯夫人。
这件事情叶瑾修还不知道,席宝珠将之原原本本的说给了叶瑾修听,叶瑾修越听脸色越黑:“这个混账东西!”说着话的功夫,叶瑾修捏着床框的手微微一用力,整个床框就被他给扯的脱离了框架。
席宝珠吃了一惊的同时,立刻就心痛的扑了过去:“我的紫檀千工拔步床!”
叶瑾修不管这些,将床框往地上一扔,转过身去替席宝珠穿衣裳,席宝珠虽然很心疼古董,但她夫君此刻的脸色让她丝毫都不敢造次,乖乖的配合他把衣服穿好,见他要出门,席宝珠问:
“你去哪儿?千万别做傻事。他是王爷,咱要对付也得背后来,当面动手咱就没理了。”
叶瑾修回头看了一眼席宝珠,努力呼出几口气,对她勾起一抹不是很善良的笑容:
“夫人放心,我有数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走出房间。席宝珠相信叶瑾修不是个冲动的人,绝对不会干出那种当面殴打皇子之类会把自己和家人送上万劫不复之地的蠢事,倒也不是很担心他。
现在她要担心的则是安王这个人。
他狼子野心,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兄弟都想方设法的除去,关键是他这人根本没有半点理智可言,就跟神经病似的,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叶瑾修离开碧云居之后,就把严平召到了擎苍院书房,将安王对席宝珠动手的事情,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问了一遍,严平没有任何隐瞒:
“侯爷,安王实在是胆大包天,完全丧失理智,若非侯爷百般提醒属下一定要当心夫人的安危,属下那日说不定就没及时赶去营救夫人,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叶瑾修眉心紧蹙,良久都不曾说话,严平等了会儿后,不禁问道:
“侯爷,那咱们现在要做点什么吗?”
叶瑾修紧咬下颚:“当然要做。敢欺负到宣平侯府来,他就要做好承担一切的准备。”
*****
叶瑾修提前回京,宣平侯府迎来了一个热闹的新年。
南疆的战事总算平复,禹王在年三十也回到了京城,席宝珠是在初三宫中的拜年会上,第一次在御花园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男人。
原身印象中的萧承启是个冷眉冷眼的陌生人,甚至还带点嫌弃,不过在席宝珠亲眼看见萧承启之后,就又一次抨击起原身的品味。
萧承启生的不说英俊潇洒吧,但绝对有男人的样子,跟叶瑾修一样,在外面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冷硬模样。
想起她年三十去美颜堂给苏绵送年礼,美颜堂的伙计告诉席宝珠,苏绵已经有好几天没来店里了,若要找她,就得去她家里。苏绵住在城南春柳巷一座三进宅院中,这宅子是她自己买的,家里仆婢也都是自己雇的,萧承启只要有空就会歇在她那儿,跟一对民间小夫妻似的生活。
所以,房子是苏绵的,人也是苏绵的,在她和萧承启的这一场包养活动中,席宝珠真是好奇,到底是谁包养了谁。
叶瑾修介绍席宝珠给萧承启认识,萧承启看了她一眼,便点头致礼,席宝珠对他福身,寒暄一阵后,让席宝珠没有想到的是,萧承启居然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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