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大家伙各自带着孩子回去哄睡,哄睡完了,再到正屋顾老太这里来开家庭会议。
童韵这边先带着蜜芽儿回去喂奶,喂了一会子后,蜜芽儿总算睡去,她也就来到正屋。
进去的时候,顾老太好像在和顾建党说了什么,牙狗儿被顾老太抱在怀里,猪毛不在,估计已经是睡了。
苏巧红的头发用个蓝头巾包起来了,只除了眼皮红肿,已经看不出之前的狼狈了。
顾老太看了看大家伙,清清嗓子:“都到齐了,那咱就说了。”
大家伙不吭声,静默地等着顾老太接下来的话。
“今天咱们老顾家出了一件丢人的事,大家也都知道,巧红鬼迷心窍,把个火炭放到了蜜芽儿用的细沙里,得亏咱蜜芽儿命大福大,没着了这个道,反倒是让墩子给顶了灾。”
顾老太这一说,苏巧红低着头,愧疚难当,几乎不敢抬头看大家。
“今天菊花把巧红给打了,我也没拦着,按说你们做小辈的打架,我这个当老人的该说两句,可我没说,因为我觉得巧红这次实在不像话!该打!要我我也打!”
大家静默无言,屋子里一片安静,只有苏巧红压抑的哭声。
顾老太喝了口温热水,又说:“依建党的意思,他这日子是不想过了,过不下去了。”
苏巧红听了,一下子哭出声:“建党,建党你别这样!娘,我求你了,你劝劝建党!”
顾老太叹了口气:“这件事,你想害蜜芽儿,你得给童韵建国道个歉,你烫伤了墩子,菊花打了你,也算是清了,你再给菊花建民赔个礼,你们之间的事就算过去了。至于你和建党怎么样,我只能说劝,我劝了,不管用,我也不能说非要他如何,他是我儿子,不是我奴隶,现在不是都讲究个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当初你们要结婚,我没拦着,现在你们要离婚,我也没法管!”
苏巧红听这话,顾老太竟然是不管的,一下子懵了:“那我儿子呢,我儿子怎么办?我的猪毛和牙狗,以后就当没娘的孩子,娘,你怎么忍心让他们遭这样的罪!”
她这话一说出,顾老太便拉下脸,挑了下眉,淡淡地说:“听你说的,这叫什么个意思,敢情他们真成了没娘的孩子,还是我这当奶奶的错?是我对不住他们,不是你苏巧红对不住他们?”
真是个屡教不改的!顾老太也是无奈了。
苏巧红话说出口,也觉得自己错了。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好歹看着他们是你孙子,好歹顾着他们点!”
顾老太说:“是啊,我是要顾着他们啊,我的孙子我当然知道疼。”
苏巧红眼前一亮:“那你……”
顾老太这才说:“所以我刚才和建党商量了,以后猪毛和牙狗,就在我屋里睡,我养着他们。虽然我年纪大一些,可是猪毛大了,自己能管自己了,牙狗有你两个嫂子和童韵一起帮把手,应该没什么难的。”
苏巧红听着这个,呆了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这是啥意思。
最后她喃喃地说:“这,这意思是说,你要把我孩子抢走,不让我管了……”
顾老太无语,这苏巧红的脑袋里面装得什么,榆木疙瘩吗?
“两个孩子在我屋里照料着,你是当娘的,想看随时可以看。不过你和建党的事儿,看你们,我是把你们两个孩子照料好,这样你们也能没后顾之忧,随便折腾,想离婚,还是想继续过,都可以,就不用顾忌两个孩子了。”
苏巧红听得脑门前面都一阵阵地黑,这意思是说,孩子不用她管了,所以顾建党可以随便处理了,想离婚就离婚?
“娘,这,这不好吧?我怕你受累!”
“为了能照顾好我两个孙子,我不觉得受累!”说着,顾老太一挑眼皮,看向其他几个儿媳妇:“你们平日也得多帮把手,这是你们侄子,不是外人,知道不?一家人,就不该有两家人的计较!我手里的东西,给谁多一点,给谁少一点,也不用觉得我偏心,谁要这么小心眼,就直接给我在屋里说出来,都知道不?”
其他几个媳妇哪里能不知道,这是明里说几个媳妇,暗里也是在说苏巧红的。
她们连忙一叠声地附和:“娘说的是,我们自然听娘的,家里的事,娘怎么处置都没问题。至于猪毛牙狗,那是亲侄子,断断没有不管的道理!”
谭桂英也笑着说:“娘,实在不行让牙狗跟着我去城里吧,反正牙狗也断奶了!”
顾老太故意绷着脸说:“大家伙都没意见啊?行,那就这么定了,大过年的,咱这年夜也不用守了,散会!”
第26章
当晚童韵回到屋里, 斜躺在炕上给蜜芽儿喂奶,那边顾建国从厨房烧了热水来灌进暖瓶里,又去把土布袋子里的细沙重新换过了, 最后还再次给土炕添了两把柴。
忙乎完这些, 他端来了热乎乎的洗脚水, 让童韵先把脚洗了, 然后自己再洗。
童韵看着自己丈夫忙前忙后的身影,也是有些不忍心:“赶明儿再去倒水,今天先歇下吧。”
顾建国倒是不觉得累, 抬头看过去时,只见自己妻子窝在暖和的被子里,辫子已经散开了,乌黑的头发油亮亮的,衬着那俏生生小脸儿更动人了, 还有那双眼睛,清澈妩媚, 特惹人。
一时之间他倒是想起童韵刚下乡时候, 穿着个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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