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皇上知道,不定又要跑过来又跪又磕头的拦着不让出去,要不然就会派一大堆又是车又是人的跟着,到时候还有什么意思。
阿十也觉老爷子的话颇有道理,便留了一封信在桌子上,天刚亮爷俩就出了京直奔码头去了,等宫里接着信儿的时候,一老一小的船已走了老远了。
皇上一拍桌子:“睿王府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两个大活人在眼皮子底下走了都不知道。”
王顺哆嗦了一下,忙道:“回万岁爷,老爷子在奴才们的饭食里头下了mí_yào,奴才们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醒过来,老爷子跟王妃主子已经走了。”
皇后:“老爷子的性子万岁爷还不知道啊,若是想做什么,还能让这些奴才拦着不成,。”
皇上看了她一眼:“朕还以为皇后得着急呢,难道你不担心阿十?”
皇后:“虽说论辈分儿妾身是晚辈,可因阿十年纪小,以前妾身总把这丫头当成孩子,担心这儿担心哪儿的,可皇叔这件事儿后,妾身才发现,这丫头长大了,有她自己的主意,认定了,不管多少人劝也没用,况且,妾身知道老爷子是心疼阿十,想带她出去散散心,也免得她一个人待在睿王府里,出去走走,心境开阔,许就想开了,既如此,妾身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皇上点点头:“有这丫头跟着,朕也能放心些。”说着摆摆手让王顺起来:“国公府那边儿可知道此事?”
王顺:“冬儿回去了,想必这会儿已经知道了。”
国公爷两口子刚起来,就见冬儿跑了回来,见她那脸色可把老两口吓得不轻:“这一大早的你怎么跑回来了,可是阿十出了什么事儿?”
冬儿:“小姐跟着老老爷子走了,留下了这封信给老爷夫人。”说着把手里的信递了过去。
国公爷刚拆开就给王氏夫人抢了去,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方松了口气:“是跟着老爷子出外游历去了,如此也好,出去散散心,总好过在王府里胡思乱想。”
国公爷接过来看了一遍,不满的道:“老爷子不是跟我订好了,一起出去走走的吗,怎么把阿十拐走了。”说完才意识到说漏嘴了忙咳嗽了一声:“有些饿了,传早饭吧。”
王氏夫人瞥了他一眼:“传什么早饭,先把话说清楚了,你跟老爷子订好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国公爷:“没,没订什么,就是随口说着玩的,当不得真。”
老爷子说南越的姑娘模样漂亮,性子又热情,跟他们大晋的女子不一样,能歌善舞的,别具风情,说的自己心里有些痒痒,便订好跟老爷子去南越走走,谁想还未成行,北疆就打仗了,然后就是睿王战死,他家阿十非要嫁过去,事儿一件跟着一件儿,哪还有出去游历的心思,就搁下了,这些话若让他夫人知道还了得,忙紧着遮掩。
王氏夫人哼了一声:“那老头子就是个老色胚,这么年还是一个德行,你跟他出去能有什么好事儿,不定是惦记哪里的姑娘了,老不羞。”
国公爷忙一把捂住她的嘴:“胡说什么,太太上皇你也敢骂,不怕抄家灭族啊。”
王氏夫人却不怕,拉开他的手:“你捂着我做什么?我说的是大实话,他就是个老不羞,年轻的时候,就左一个妃子又一个美人的往宫里头纳,先头我就说他们皇家的根儿就是个花花肠子,也难怪下头有样儿学样儿了,你跟着他能学什么好。”
国公爷深悔自己说漏了嘴,怕再待下去漏的更多,忙寻个借口跑了,连早饭都没顾得吃。
王嬷嬷好笑的道:“这么多年国公爷的性子一点儿都没变。”想起什么不禁担心的道:“老爷子不会带着阿十丫头去哪种地方逛吧。”
王氏夫人哼了一声:“这可说不准,那老不羞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阿十抬头看了看,愣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琢磨老爷子这是跟自己开玩笑呢吧,就算没来过这种地方,光听里头隐隐传来的笑声夹杂着丝竹乐曲就知道这里是男人寻乐子的。
老爷子看了她一眼:“愣着做什么?进去啊。”
阿十刚要说什么,从里头出来个花枝招展的妇人,瞧着有四十上下了,风骚入骨,估摸年轻时候一准是尤物,见了老爷子,手里的帕子一甩:“哎呦,你老不死的还知道来啊,我还当你入土了呢。”
阿十瞥了胡升一眼,见他脸色都没变一下,便放了心,不禁看了那妇人两眼,心说,这位若是知道老爷子的真实身份,不知还会不会如此自如的勾搭了。
老爷子一看就是风月中的好手,抓住那妇人的手亲热的道:“便入土也得拖着我们香儿,不然黄泉路上多无趣啊。”
那妇人,一把抽开手,啐了两口:“呸呸晦气,你才入土呢,大过年的咒我呢。”一双眼瞟向阿十顿时一亮:“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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