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寅以为,她终于服软了、终于妥协了的时候,夏盈光却骤然将手收了回去。
李寅脸一黑:“还闹!”
夏盈侧袋拿纸巾擦手,低下头来:“我手脏。”
李寅要气笑了,一把攥过她的手:“谁他妈嫌弃你手脏, 你瞧你跟个小花猫似的,跟我回家。”他不由分说把夏盈光拉起来,夏盈光蹲太久了, 腿麻,一站起来就是天旋地转,站不稳地朝李寅身上一栽。
她一“投怀送抱”,李寅便顺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夏盈光似乎是想将他推开,结果闻到李寅身上的味道,就慢慢安静下来, 不动了。
李寅手在她的脑袋上摸了摸, 声音低道:“乖孩子, 别跟叔叔闹了。”
夏盈光脚疼得厉害, 李寅便如同她的港湾一般, 支撑着她,夏盈光感觉鼻头有些酸,在他怀里轻轻一点头。
李寅抱着她,感觉她穿得太少了,能摸到骨头,瘦了许多。他心疼地收紧手臂:“这么大的风,你怎么不穿多一点?”
夏盈光没说话,她离开的时候,没带多少东西,衣服也拿得不多,来来回回的换,可是昼夜温差大,加上降温降得厉害,她连厚外套都没有。
风吹起来就冷得彻骨。
李寅又怕她生病,又希望她在外面病一场,自己适时地出现,夏盈光一生病就脆弱,就黏糊人,这样一来,他们不就能和好了吗?
结果夏盈光就跟狗尾巴草似的,怎么吹风都不生病,好似脱离了温室后,就在外面的泥土里面扎了根般。
李寅现在看见她大晚上的,蹲在路边修自行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风吹得路边的树叶簌簌作响,李寅怕她着凉,把她带到车上去,她把夏盈光安置在副驾驶座,弯腰给她系安全带,这样的事,于他而言已经是很自然的了。
夏盈光还在拿纸巾擦自己的手,眼睛望着外面:“我的车……”
李寅看她一眼:“别管你那破车了!”
夏盈光看着他。
过了几秒,李寅落败,把车门砸上,旋即把夏盈光的自行车扛起来,塞进后备箱里。
李寅坐上车,脸上似乎是不悦,但眼底却是高兴的颜色。
他发动汽车,打开了车里的空调:“你整整一个月,整整一个月没给我打过电话,夏盈光,你是不是完全没有想过我?”
“不是……”她轻轻摇头,并飞快地看了李寅一眼,“想过的。”
李寅知道她不会撒谎,就算是撒谎,也会很明显的那种,他感觉夏盈光或许是真的有想过自己,她心里或许是有自己的。
“既然你想过我,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回家?你不知道我在家里等你吗?”
夏盈光双手捏着纸巾,声音细小:“我……我不敢。”
李寅眉头一皱:“你还有什么不敢的?都敢跟我叫板了。上次不都给你说了吗,你不想,那就不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他飞快的说完,似乎也是怕得知答案,手上握着方向盘转弯,“算了,你饿没有?想吃什么,我让林妮给你做。”
夏盈光说不饿。
李寅想了想道:“明天星期几,你上午有没有课?”
夏盈光还没回答,李寅就想起来了:“你明天就下午一节毛概一节音乐概论吧?”
夏盈光没想到他对自己的课表这么清楚,微微一愣,她并不知道,李寅这些天总是来学校看她,早就把夏盈光上课下课时间、上什么课,都跟哪个同学说话搞得一清二楚,不仅如此,他还每天看见有学校里的男生跟夏盈光告白、递情书。
李寅每每看见,就气得急火攻心,更要命的是夏盈光的态度,她不太会拒绝人,每次都要接过人家的情书,说谢谢,脸还会红。
总是搞得那些小男生小鹿乱撞,以为自己是不是有机会了,结果夏盈光拿过人家的情书,就走了,再也没有下文了,也从来不会拆开这些情书,照着上面的联系方式打电话。
上次李寅见到一个厉害的,对夏盈光说:“学妹,快要开始报考英语四级了,我托福雅思都是高分,我英语很好,我来帮你辅导吧?”
夏盈光看起来似乎是心动了,她对学习,从来都是没有抵抗力的。李寅一阵心焦,就怕她抵挡不住同意了。
可夏盈光下一秒就对那个男生说:“那我要给你多少钱的学费?”
在夏盈光这里,几乎所有告白的男性生物都逃脱不了这个命运。
李寅偷偷来看夏盈光的时候,换了好几辆车,都是夏盈光从来没见他开过的,所以从来也没发现过。
她点头说是,李寅满意一点头:“生理期什么时候?”
夏盈光上个月也是这几天,但以前都是月中,李寅都记得很清楚。
她日期现在乱了,夏盈光也不清楚了。
李寅说:“叫你乱吃药。”
车子开到小区外面,李寅下车去超市买了点东西,他把一盒避孕套揣在裤兜,几根水蜜桃味的棒棒糖拿在手里。
上车后,他把棒棒糖丢给夏盈光:“拿着,吃。”
夏盈光记性一向不好,此刻却突然记起来,自己上次因为忘记吃药,很急迫的想吃药,为了让李寅出去,就骗他说自己想吃这个味道的棒棒糖。
她低着头,眼神很复杂地盯着手里的棒棒糖。
因为手还是脏的,夏盈光也没拆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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