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焦,他觉得孙大人咋比他还实诚呢,威慑一下就算了,哪能真的叫敌人瞧清楚自己的实力呢?
此时此地,实在不是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孙青山只能安抚他:“放心,我心里有数。”
俞大有虽然还是一脸不忍加痛心,但瞧见孙大人已经开口,好歹没再一直追着问了。
孙青山不由哂笑,不是他真的如此天真,叫白三来看自己的布防和兵力,而是以登州如今的状况,还远没到他的预期的那样,这会儿若不拿出点真本事出来,怎么会骗的过百三爷这双眼睛?只不过,若他真的以为这便是他的底牌,那就大错特错了。
白三爷先是随孙青山逛了卫所,然后才被请去宴席。
两个男人经过最初的彼此试探,也竟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意,白三爷只觉心中痛快,这么些年,能叫他刮目相看的人,唯有孙青山一个。
两人都喝了不少酒,酒席正酣之间,说话也没了太多顾忌,白三爷也开始和孙青山吐露这些年的苦楚:“孙老弟啊,说起来老哥我也够可怜的了,这么些年,大部分时间都在海上漂来漂去,上岸的时间有限,我现在都快忘记,那些好山好水都是什么样的了。”
说着白三爷满脸惆怅的端起酒杯:“来,再陪老哥我喝一杯。”
孙青山向来是闻弦歌而知雅意,一听白三爷这话,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无非想叫他当个官方保护伞,好叫他大摇大摆的在内陆走一走,痛痛快快没有顾忌的玩一番罢了。
正所谓缺什么才想什么,多年的海上生活,叫白三爷对陆地的怀念与日倍增。
这是件小事,孙青山想都不想的就答应下来:“这有何难?白三哥若是想去,那我便写一封信,虽不敢叫白三哥将国土踏遍,但有些地方却是可以的。”
白三爷闻言哈哈大笑:“孙老弟,我果然没看错你,真是个痛快人,来再和哥哥我喝一杯。”
孙青山从善如流的执杯:“那小弟就提前在此,祝白三哥能玩的开怀些。”
……
孙青山被送回家时,早已是个醉虾模样,林大妞瞧着他这副模样,有些心疼,又有些手痒。
哎,想当初两人刚成亲那会儿,孙青山还是个两杯倒,现在这些年酒量也终于练了出来,将一旁添乱的小猴子轰了出去,林大妞开始认命的给孙青山收拾。
知道眼前之人是自己老婆,孙青山身子彻底放松下来,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话。
孙青山醉了之后,在别人面前很安静,但若是在她面前,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往往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颇有点小猴子那种话篓子的感觉。
原本,林大妞也没有太过在意,只不过当他说到今日与白三爷的谈话时,她才微微皱起了眉。
不过,林大妞瞧着孙青山如今的状态,实在是不能说这些的档口,也只得先压下心中的不安。
第二日,当孙青山醒来时,就见老婆正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他只觉有些新奇,便问道:“阿玄,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话对我说?”
林大妞咬咬嘴唇,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下,到真的让孙青山好奇了:“那你说,到底何事?”
“孙青山,我听到你昨日说和白三爷在一起,还说了一些话……”
孙青山并不意外,他并非像那些一旦醉酒便神智俱丧的人,虽然变得有些话痨,但那也只在阿玄面前,在其他人面前,他向来不会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所以这会儿他也没什么好吃惊的,阿玄向来不会无的放矢。
“你接着说。”孙青山道。
“我不想扰乱你的做事的思路,我只说我的想法,你若觉得对便听上一听,若不觉得不对也无妨,因为我自己也不是很有底。”
作为一个经过现代网络大环境洗礼的人来说,林大妞具备一点十分优秀的特质,那就是见识足够多,这里的见识尤其特指一些极品,道德绑架这个词,对孙青山也许很陌生,但对她来说却是太熟悉太熟悉了。
“你这样叫白三爷大喇喇的到处招摇,有没有想过会出事?”
林大妞的声音很冷静,但却叫孙青山无端端的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接着说下去。”孙青山道。
“你可不要忘了,白三爷的身份就叫他成了一块肥肉,你确定没有人会挺而走险去啃上一口,在登州是你的天下,没人敢动,可若是到了别处的话……”林大妞没再接着往下说,可孙青山已然明白了。
若是途中有人擅自将人扣下,把白三爷当做一份功劳的话,那他……想到这,孙青山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是的,一旦白三爷在登州之外出了事,他没有任何办法,而且一旦将人押送到京城的话,只要一句“你包庇海盗,难道与他同流合污不成?”,就连陛下都没办法扭转局面,只因为在某种程度上,这是‘大义’。
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些人,他只看的见自己那一丁点的利益,而不会从大局而出发,考虑整个国家和百姓的得失。
想到这,孙青山便再也待不住了,狠狠的抱了老婆一下,然后饭都没吃就匆匆忙忙出了门。
林大妞看着他的身影,叹了口气,但愿是她小人之心了吧。
不过,看到小猴子之后,她有无所谓的笑了笑,哼哼,小人之心就小人之心吧,反正她也不以善人自居,只要不出事才好,至于其他的,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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