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回到营地时,韩青还没回来。
冷子静等人过来问候。
冬晨问:“韩掌门还没消息?”
冷森道:“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发烟火消息的支舵了,但是……”
冬晨点点头,想了想:“这其实,是好事,支舵出问题,证明烟火可能是假的,比长白山那边,整个北方分舵出问题要好些。”
冷森面无表情,没吭声。
冷子静道:“可是,那就意味着……”
冬晨道:“能拔掉长白山分舵的人,一定能切断所有补给线。我的补给线断了,这是确定的事。只是不知道断了多少。”
冷森气闷:可是,那意味着,我们将缺吃少穿,靠逮兔子活下去啊!偶尔吃个野味还好,一天三顿没盐我就想把流出去的汗再舔回来。哎,老子在南边分舵,吃香的喝辣的,金杯酒玉盏茶的!虽然打仗是我的主要职责,可是,这***也够不着个正经对手啊,上来就是一些奇怪的东西,我一万夫不敌的高手剑客大侠,你说我要是从汽球上掉下来摔死了,我冤不冤啊?这还是好的呢,我要是睡着了,半夜让耗子把我烧死了,我九泉之下怎么咽这口气啊!
沉默,半晌冷子静问:“换俘的事呢?”
冬晨道:“韦帅望没提,看起来,魔教对失去功夫的俘虏不太感兴趣。如果我们这个时候提换俘的事,恐怕会让谈判更艰难。实际上,魔教提的条件,是我们退兵,在赦免以前一切罪名的基础上退兵,他们才肯投降,然后,要求用冷掌门的命,换韦帅望的功夫……”
冷子静大惊:“什么?韦帅望的功夫一旦恢复岂非如虎添翼。”
冬晨点点头:“是,我也觉得,他现在这样,已经够可怕的了。”
冷子静愣一下:“呃……”噢,那倒是,其实,不过……
冬晨微微叹气:“韦帅望有神一样的功夫时,还真算……”沉默一会儿,微笑:“失手打伤他父亲,吓得大哭,揍他他都不敢还手。倒是没功夫的韦帅望……太疯狂了,不知道他还会想出什么可怕主意来。我总觉得,如果真有人把他逼到墙角,他会选择同归于尽的。”
冷子静想了想,同归于尽也是同你家掌门同归于尽,这个问题我倒不在意,只是攻打问天堡,确实凶险非常。他不愿再冒险,可是,他们不但未能为冷子和报仇,反而又让一个兄弟冷子若死在城下,这样退兵,实在是心有不甘。
冷森问:“你怎么说?”
冬晨道:“我说,交出凶手,两相罢兵,不交凶手,什么也不必谈。”
冷森道:“我们的后路被断,留在这里非常危险,可是一旦我们离开,魔教人恐怕会逃离问天堡。”
冬晨轻声:“我们不能离开!”
冷森道:“我们还可以坚持,但是这毒气越来越厉害,功夫再低微些的,恐怕渐渐会沾染上恶习。尤其是食物与御寒的衣物帐篷缺乏时,人的意志力会有松懈的时候。”
冬晨问:“有冻伤吗?”
冷森道:“有几个伤重的,已经支持不下去了,有内伤的,手脚就都有冻伤,我已令人把伤员挪进仅有的几个帐子里,但是,药品也烧毁了,他们需要的是转移到安全地方。”
冬晨道:“再等二个时辰,韩掌门那边如果没还消息,,我们再商量伤员的事。我觉得,可以先派人把他们送回去,回来时,还可以带上点补给。”
众人都不再开口,各想心事。
如果冷欣活着,肯定坚持血战到底,如果苏无尘在,会大骂所有懦夫,如果老韦在,会说任何一个有点自尊心的人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战况,如果冷秋在会冷冷地说,死的都是无关重要的人,我们主力丝毫无损,何言战败?
这些人都不在。
冷子静向冬晨点点头,表示有话说。
冬晨向大家欠欠身,表示我还有事,不陪你们了。
冷森倒也想同冬晨私下聊几句,不过看人家长老系好象自己有话说,就落在后面。
冷飞马上过来:“舵主,小绶有点不对劲,我不好说,您去看看。”
冷森当即反应过来,救火一样找冷承绶去了。死孩子一定是好奇,要试试头晕晕的是啥感觉。小朋友好奇正常,倒不是啥大毛病,可是这玩意是尝不得的啊!最重要的是承绶不是别人,是他亲儿子,别人他不管,他亲儿子这样,可真要他命了。
找着自己儿子,一看那小子瞳孔都扩大了,把冷森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怒吼一声:“混蛋!”过去一巴掌打倒,狠踢了几脚,命令他立刻给老子滚起来,马上自己解毒。
冷承绶中毒倒不深,没尝到啥美妙味道呢,先被暴打一顿,吓得半死,急忙打坐。
冷森在边上护着,不敢离开,半个时辰过去,承绶收功,眼神也正常了,脸色也不潮红了,冷森才放下心来。心里还有气,伸手抽儿子一耳光,怒目:“混帐!”
冷承绶又惊又愧,也不敢辩解,低头不语。
冷森轻声:“有些东西绝不能尝试。明白吗?”
冷承绶点头。
冷森叹气,得找掌门长老之类的聊聊了,我不能时刻看着自己儿子啊,我有那么多事要干呢!哪次没看住……再说人总有睡觉时。
冷子静向冬晨道:“冬晨,掌门无意退兵,可是?”
冬晨想了想:“他没提退兵的事,他让我上去注意下魔教有何布置。”
冷子静问:“他们有何布置?”
冬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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