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白轶靠着门板呼号道,“秋纭歧,你不能这么绝情啊!到底是为什么啊!我做错了很多事情吗?……我知道我经常犯错误,可你不是原谅我的嘛吗,每次都原谅我,为什么这一次……”
“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
秋纭歧把门拉开一小条缝儿,白轶马上使劲撞门,她吓得只好将门关上,并按下锁扣。白轶,你能让我有点儿隐私权吗!“拜托了,原谅我,原谅我啊,求求你了,你知道我从没想杀你,你对我那么重要……”
白轶的声音被长长的走廊制作出了一种空洞,神秘的效果。两旁的房间里陆续有些女生走出来,站在门旁,对发生的事情产生了兴趣。白轶敲门,踹门,不见回应。秋纭歧在房中狼狈地掐着手臂想,反正我早就破罐子破摔……白轶这女人也算是完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分手就好像被杀掉一样恐怖
那种如同想要一直活下去的心理,想一直和某人在一起,无法淡忘的记忆……
一百一十五
在死亡面前,即便是黄笑话也不堪一击。
生命无缘。
阻止,你的不幸,在生命停止之前,定位,替换。
符秸的冷静就像一阵风吹过无人街道那种感觉,比死寂轻松一点,比安然沉重一点。她冷静地看着殷老师。殷数丁喝茶,端瓷杯的姿势,是有种为人师表的风度。符秸现在坐的是隔壁班教数学的老师的位置。办公室里除了她跟殷老师没有其它人,否则她也不会在这儿。说起来,殷老师不是符秸的任课老师,她是隔壁班的化学老师,而且还只是临时代课的,不会长做下去。
“你家人等你回家吃饭呢,早点回家吧。”
殷数丁站起身收拾桌上的试卷跟讲义,把一支红笔放回笔筒里。符秸说,“我家里没人,回去也是吃方便面。殷老师,你要走了吗?”
她指指墙上的钟,笑了笑,“六点半了,我今天加了一个小时班呢,可惜校长不会给我发加班工资。”
符秸说,“殷老师,我请你吃饭。”
殷老师答应了吗?答应了。在一个下雨天外出吃晚饭,其实不是什么好主意。至少我个人不喜欢。我讨厌坐在靠窗的座位,看着黑色的天空,湿掉的地面,街上开着的车子的灯光。这样的情景让我感到头部隐隐作痛。想到吃完饭后要冒雨回家我心情就很差很差,差到连饭都不想吃了。但符秸和殷老师这顿饭没有像我这么挑剔。等菜的时间里,符秸玩了殷老师手机上的游戏,每次都不到半分钟r。
“怎么回事啊,那个球永远会打到我。殷老师,你的纪录是——十七分钟?”
符秸不冷静了,腼腆地笑着,为自己的游戏技术之差而感到好笑。她们本来是对面坐着的,殷数丁背起包坐到她身旁。
“我玩过最长一次有三十分钟啊,没保存下来。因为是在别的班听课,快下课时教导主任进来了,我只好赶快把手机放好。”
“啊,整节课都在玩手机啊?”
“好像就是你们班的数学课呢。”
“唔,我记起来了,上上个月的事。”
菜上来之后,殷数丁跟符秸边吃边聊。她漫不经心的态度和符秸的冷静相映成趣。
“殷老师,你得病了吗?”
“嗯,得了。”
“什么病啊?”
“不知名的怪病。”
“最多还有两个月好活?”
“现在没那么多了,还剩下一个月加大半个月。”
“那么准时的话,似乎像是定时炸弹啊。”
“是炸弹,但不定时。也可能吃完饭回去,我就死在家中了,要到第二天,我因为没去上班,几经周折,尸体才会被发现吧。”
“殷老师,你怕吗?”
面对符秸这种年纪尚小的女孩,殷数丁觉得说实话是有必要的。不想撒谎,“怕啊,我还不想死。虽然比起你来我是老女人了,但我想活到九十岁。”
食不知味,是指一种低落的心情状态。食欲遭到了严重破坏,但殷数丁还是保持着微笑。符秸嘴里一嚼一嚼地,想讲什么。殷数丁说,“死是最可怕的,符秸,你考虑过死吗?”
符秸腮帮子一鼓一鼓地说,“有啊,死很正常。”
……
“符秸真的认为死很正常?那让她把窗门都锁上,打开煤气灶,再把火浇熄好了。”
龙珩霸占着计算机半个小时,已经买了一大堆家庭用品了,我一般去超市买诸如浴球,洗洁精这类东西,龙珩好像习惯在网上买。她说殷数丁家的网速很快,她喜欢。
“小溯喜欢玩网游啊,导致我们家计算机速度很慢!”
“她玩什么的啊?”
“就是那几个你肯定听说过的游戏啊。”
“哦。”我说,“你告诉我她在哪个区,我去找她。”
“不知道。我从不玩网游。”
龙珩轻松自得地点着鼠标,底下的对话框都要挤不下了。我觉得如果我是小溯,一定会趴在椅背上,在她耳边吹气。但感觉上小溯大概比我小将近十岁吧……谁叫龙珩“小溯小溯”地叫呢。
“对了,好像有一个问题你一直避而不谈,我想从你这儿知道原因,似乎比登天还难。”我跟殷数丁面对面坐在客厅里,她凝神静思。“你是说什么。”
“我是说,你怎么得上这个怪病的。被某个人传染?还是被强迫注射了什么病毒?”
(下文“我”是暂时的第三人称,自称“我”的女生叫作金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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