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着汗水,“小青菜,还要走多久啊?”
“看运气咯。你运气好吗?”
“通常……不太好。”祝资呈隐藏了“通常太不好”这个事实。小青菜见她频频回顾,“你干嘛老往后面看?”
“有情况要及时发现。”祝资呈回头的姿势还很小心翼翼。“我从六院逃出来以后一直都是这么警惕才活下来的!”
……吹牛,祝资呈根本一次都没有见到过追兵护理人员,说得自己好像三番四次死里逃生一样。
“到了这儿就不会有追兵了,就是得小心掉到陷阱里面去呢。”
小青菜说,“六院是个什么地方啊,你为什么要逃出来?”
因为走得很无聊,所以小青菜也闲不住地问了。祝资呈说,“很可怕的地方。”
“比如夏天没空调,冬天洗冷水澡……”
“那可不是。”
小青菜望着白色的天空说,“温室也很可怕。”
“哎?”
“否则我就不会从温室里逃出来了呀!”
看来小青菜和小土豆臭味相投就在于都喜欢当逃犯这一点。祝资呈说,“我在六院没法儿和外界交流!”
“温室也是。”
祝资呈想起殴打秋纭歧的场面,一阵心寒。“我在六院经常要干一些不想干的事儿!”
小青菜深以为然,“温室也是!”
“我不喜欢六院里的人!”
“我也不喜欢温室里的人!”
祝资呈突然受打击地看向小青菜,“那我去温室干什么啊……不就相当于进了另外一个六院嘛……”
曹阅活蹦乱跳地来找白轶,白轶正好从上辅滚下来,摔得稀里哗啦的。白轶嚎叫着说我快死了,快死了。“曹阅,咱俩是朋友吧?是朋友就就我个忙!”
曹阅说,什么,朋友?没听说过啊,有这回事儿吗?什么时候发生的?
“我真是生无可恋,死不足惜。”白轶超然地流下两行清泪,“我知道了,即便我快死了也没有人会可怜我的,那样的话我的爱随我死去,再清晰的东西也会随着我的死日渐模糊……”
“好,好吧,朋友……就朋友……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白轶僵硬地斜躺在地上,下面加个座台她就像雕塑了。曹阅说,手骨折了么。“没有,我研究过仿生学。你知道那个猫它从高处跳下来摔不死的,因为它跳下来时都会调整自己的身体。我就学到了猫跳式……”
长孙酮躺在床上看书,好像曹阅没有进屋,白轶也没有从上铺掉下来。她好定力啊……曹阅暗想。“什么猫跳式!你这不一副半身不遂样儿吗!何况这种高度猫也不会四脚先落地!你有没有一点儿常识啊!”
“好了,好了,我不死了。听你讲话真烦呢。”
白轶抓着肩膀满脸痛苦之色爬了起来。“好久不见啊,曹阅,我又回来了!”
“听说你被秋纭歧给踹了?”
白轶要不是手疼肯定拍桌子。“我说你们怎么每个人看到我都要这么说上一句啊!有这么伤害人的吗!你们不能照顾一下我的自尊心说是我甩的她啊!”
“就是说这是事实了。”
白轶试着伸直手臂,慢慢地将手臂抬起来。剧痛,但是还能动。她将手臂放在阳台上,和几盆花草一起接受阳光的洗礼。“光能进入体内转化成人体自愈能力,如果你有装太阳能电池的话充足电晚上也可以使用……”
“不要满嘴跑火车了。”曹阅煸了下白轶的头。“最近都干些什么呢?”
“没事儿干呀。”她觉得嘴里干干的。“你有什么好玩儿的主意吗?”
曹阅不假思索地说,“现在最流行去看燕燕的小宝宝。”
“不会吧……她那孩子已经生下来了?”
“你到底有没有问题啊。”曹阅笑着摸了摸她额头,“大家都每天关注着大黑板上她们母子的情况呢,你却问我她有没有生!……哪有这么快啊,这才四个月!”
“四个月不会生孩子吗?四个月兔子都能生出二十只来了。”
啊,我又回来了。
白轶望着远方那片建筑物,置身于空荡荡的寝室里,心里徒然生出一种美妙的忧郁来。像薄荷花,零星地生长在心里。
曹阅和长孙酮一拍即合地去看燕燕了。白轶不想说谎,“我不喜欢小孩子,你们去吧,别拉上我。”
曹阅出了房间才和长孙酮说,“谁要带上她呀!她要去了我们不得难堪死……”
白轶想到了,嘿嘿地笑,嘿嘿地吸收阳光,企图让自己脑袋上长出一朵花儿来。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小天使。
贾眇跟莲因一起吃着冰淇淋看笑话书,两个人吃掉了一整盒家庭装的冰淇淋。莲因说,要在天冷起来之前把冰箱里所有的淇淋都吃光,贾眇说,那每天饭后来一盒吧。小冰箱里除了几只水果,就是冰淇淋了。贾眇说,莲因,你吃那么多冰淇淋,胃从来不痛吗?还有……你好像来大姨妈的时候也照吃不误啊。
“我是冰淇淋狂。”莲因自己也承认,“那个嘛,从来不痛。”
贾眇去厕所洗了个手,说,“我出去喽。”
“嗯。”
贾眇来到长孙酮房间里,长孙酮不在,只有几盆长孙酮养的花摆在窗台上了。白轶不是长孙酮养的,所以……被放在第二眼看到。
“这个破六院啊,摔一跤都比别的地方疼。”
白轶不用转头也知道走进来的人是贾眇。她走路的声音很轻,不紧不慢。白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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