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了。白轶按压着心脏感觉很不好,再一看长孙酮跟贾眇两人一起瞪着她。
“你怎么站着也能睡觉呢?”
“想学吗?想学我也不教你。”
白轶冷得发抖,披了件衣服。从梦里什么都总结不出,她烦闷了。她问贾眇,“喂纹身女,你坐在我房间里干什么?听说你现在天天去给丰於缨送饭?听说她寻死觅活不肯吃所以你喂她?”
贾眇不予否认。长孙酮对这事已经不介意了。她低着头在画一个灯笼。白轶板着指头算,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好久没见到秋纭歧了。你们知道秋纭歧到哪里去了吗?
“很久没人见到秋纭歧了。”长孙酮跟白轶心灵相通地这么来了一句。她给灯笼涂上最艳丽的红色颜料,“我是说一个人都没有。白轶你是不是很想她啊?”
长孙酮喜欢用这个话题逗白轶,因为她的反应很有趣。“我告诉你们,其实秋纭歧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她是一个集体幻觉。”
“幻觉?一楼有她的房间,房间上写着她的名字。”
“那就是幻觉。幻觉是什么?就是看到,听到,闻到,尝到,摸到并非是真实存在的东西。但我得说,要分清一样东西是不是幻觉很难的。只有用心才能分辨出来。”
白轶坐下来,长孙酮将上了色的画纸啪地拍在白轶脸上。“白轶,你也是幻觉。”
“不能说‘什么东西是幻觉’,而应该说‘对于什么东西来说什么东西是幻觉’。我说秋纭歧是集体幻觉,因为大家都能看到她。比如现在桌上有一个苹果,你们看到了吗?”
贾眇一直看着桌子。她抬头看了看白轶,摇摇头。白轶说,“没看到就对了。这是我的幻觉,不是你的。那你看到是什么,是香蕉吗?”
贾眇还是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桌子上什么水果都没有。”
“纹身女你这个人真是太无聊了。”
白轶对贾眇的评价就是这样。贾眇一般不响应,但今天说,“为什么要说我是个无聊的人?”
“因为你连幻觉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幻觉?”贾眇反问,“你能看到长孙酮吗?”
“看得到。”
贾眇孤独地说,“我就看不到。”
“喔喔喔……”白轶鼓掌,“纹身女,你还不错呀!这句话好,娇滴滴!以后我也学着这么说:你看得到我的心吗?看得到?但我看不到。因为我看不到自己的心,我迷失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失恋的白轶不甘心变成怨妇
那么就否认好了
否认秋纭歧是真的
否认爱情存在过
154预池的回忆……预池是谁?
雨水滴滴答答打在金属晾衣架上,面前摊开的作业本上全是叉叉。红色的评语写道,“请认真一点!”
用了个请字,还算客气。预迟拿起一块蛋糕,咬了一口,将本子合上,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她打开书本之前用纸巾擦了擦手。写上“请”就是真的“请”你做到某事吗?我很认真啊,我很认真的。但我不喜欢做作业,我也不喜欢上学。终结了我的幸福,我想逃跑。但雨声让我愁思百结,不忍心离开。
贾眇看着白轶。白轶说,“你知道幻觉的最高境界吗?最高境界就是亦真亦幻。”
偶尔会当真,偶尔会哭着认清虚幻的面目。但是,我就是喜欢……
“白轶?”
贾眇想着,苹果,苹果,苹果,试着在桌上看出一个苹果。她伸出手去,握住想象出来的苹果,砸在白轶额头上。果然白轶没有一点感觉。所谓集体幻觉,就是这个时候,白轶会“啊”地一声捂住头说“你干嘛用水果砸我啊”吧。白轶眼神恍惚,贾眇说,“亦真亦幻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吗?意思是,有一些为真,有一些为假,真中带假,假中含真……”
让白轶来告诉你什么叫幻觉的最高境界。
十一点了,妈妈走进来把预迟骂了一顿,因为她做作业磨洋工,到现在都还没做完。预迟说快了,快了,把数学作业塞进包里,“马上好了!”
妈妈走出去后预迟幸灾乐祸地说,“好个头!”
玻璃窗突然发出很响的声音,“咚”!像有人用石头在砸敲窗户一样。窗外有一个人,蹲在阳台上,重重地敲着窗户。预迟打开窗户,难以置信地问,“你是哪个啊?”
“劳驾,借我躲一躲。”
“哎等等等等,你谁啊,不准进来。”
预迟没拦住,那个人跳进了她的卧室。她抓起桌上预迟刚才擦手的纸巾擦掉脖子上一道血迹,蹲下来靠着窗户下的墙壁。预迟踢了踢她,“你干嘛呢?这是我家!”
那个人仰起头。“拜托了,就让我躲一下下。”
“好吧,就一下下。”
预迟将头伸出窗外,什么都没看到。楼下有一个人打伞经过,高跟鞋嗒嗒响,是个女人。过了会儿又有一个穿雨披骑自行车的人经过。再远一点的街上,时而有车子从南北两面行驶而来,又溅起泥水呼啸而去。预迟想,奇怪了,天上掉下个人来。
贾眇和长孙酮看着已经完全呆掉的白轶。白轶摇了摇头,“你们别看我呀。看桌子……什么时候能看出个苹果来就算你们赢了。”
长孙酮指着桌面,“我看到了。”
“是吗?苹果是红的还是绿的?”
长孙酮跟贾眇讨论了一下,“我们一致认为,是绿的。”
“哦,绿的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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