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真的不会那么肥吧。”
“我想爬到树上去把它抓下来。”
“如果是真的不等你爬上去它就飞掉了嘛。”
贾芳晖在小柿子的注视下,又把食品袋还给她,三下两下爬到树上。鸟飞了,从树上再爬下来的贾芳晖说,“是一个空间。”
“可是它明明飞了……”
“飞了就不能是假的吗?飞机也会飞啊。”
小柿子将手背贴在袋子外面,塑料袋表面皱起的字母不见了一半。她倒不是故意显摆,只是在试试汉堡还热不热了。小柿子略微有些茫然地看着贾芳晖,“还热着呢,我们回宿舍吧。”
“夏天吃热的汉堡。”贾芳晖跟思考路径的联结方式一样将手抵在下巴上思考了一下。“啊,我叫你买冰的汉堡的。你不嫌热吗?”
“我不热啊。”
她拉住贾芳晖的手,贾芳晖觉得像牵着自己私生子一样。两人走回宿舍,路上小柿子说冰的汉堡卖完了。她的手心很热,但她夏天从不怕热,晚上都是盖着被子睡觉的。小柿子的原基性侏儒令她快乐,所有人都很不解。不过不解就不解吧。贾芳晖想起汉堡干巴巴的口感,在手臂上打了一下。“又是虫子,怎么虫子那么多啊!”
作者有话要说:女神在学校时有个朋友叫小柿子,是侏儒,长得很矮……
冰冻花海,被冻在冰里的校园比幻觉更美妙
你像大型人偶那么小。但人偶是受到推崇的精致华丽的代表,说小柿子像人偶那是侮辱了那些人偶爱好者。一个穿着华丽的人偶某天邮递到了校务处,保安按地址给送到贾芳晖的寝室里。小柿子拆开包装纸,还没看上几眼就摇头了。“不行啊这个,眼睛的位置歪掉了,衣服也粗制滥造。”
“人偶花园要几个合格的人偶才够?”贾芳晖在蚊帐里坐着看书啪啪啪地打蚊子。
“不是人偶花园,是温室。”
温室的模型放在桌子上。贾芳晖收拾掉了所有的东西,只为了给小柿子的石膏模型腾地方。这个东西打碎过一次,贾芳晖和小柿子用一个月又将它补起来了。上好颜料的人偶花园——习惯性叫人偶花园,但小柿子是说是温室。“温室里有很多美丽纯洁的女孩子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温室有厕所吗。贾芳晖也没多想就问了。小柿子微笑着不作回答。“我明白了。”
“有很多女孩子,不过呢,也不是太多,至少,不会比我们学校的女生多。女孩子们采下花朵走在一起开心地说话,笑着。”小柿子被自己描绘出来的图画所感动。“女孩子们永远住在温室里。”
实践课交作业的时候,小柿子将温室模型交上去,老师给她评了个差。因为温室是那种最简单的,没有技术含量的空间。也有人嘲笑小柿子的幻想,贾芳晖靠在椅子背上,看着自己的作业。那块石头,交作业时她只说了一句。“刚从太阳里拿出来的。”
就像“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一样说得轻巧。老师将那块石头传阅全班,然后又传阅了全校。小小的石头,贾芳晖拿回去后,觉得也没什么用,就摆在小柿子的模型上面。小柿子毫不犹豫地将石头扔开。因为温室的资源不是由贾芳晖提供的,这个空间会危及温室的生态平衡。贾芳晖蹲在椅子上看着温室。站着的小柿子比她矮不只一个头,也不只两个头。小柿子脆弱的骨架和小小的牙齿,在她讲话时好像苦苦支撑着。像风筝一样地飞起来,窗外有一个飞行器。小柿子看着温室说,“资源不够。老师说,这样的空间如果用很多很多资源可以造得非常完美,可再好它也只是一个低级的空间。”
不仅是低级空间,还是低级趣味。所有的人都是女孩子,这不仅有同性恋之嫌,并且相当幼稚,理想化。小柿子是不是同性恋这一点,贾芳晖希望能亲自验证一下。比如她可以轻一下小柿子,当然得先蹲下来,或者将小柿子抱起来提在空中。那样就像在玩什么费力笨重的游戏了,一点都不浪漫。贾芳晖摸着小柿子的头就像在教育自己孩子一样,可这个最顺手了。手臂要是再长一点或许能摸到她的裙摆,小柿子穿着儿童衣服,花俏得总是招致嘲笑。怎样才能不被嘲笑?贾芳晖替小柿子想了很久想不出,小柿子堪称一百分地解决了这个难题。他们笑我了,那就让他们去笑吧。“因为你有一个坚强的内心世界。”
“坚强是什么?”小柿子问贾芳晖。她咬着汉堡,“我也不知道。那么你,觉得温室里的女孩子会不会对这样的生活感到腻烦啊?”
“不会的。因为很美好。”
“是你自己想住在里面吧。”哈哈。“你想住在一个都是女孩子的地方。”
小柿子没有回答。过了几个小时她告诉贾芳晖,没有,她只想要很多很多的女孩子住在一个美丽的地方,自己不知道。贾芳晖觉得小柿子太天真,代表全世界向她提出这个意见。可是小柿子活得那么短暂,不天真怎么行。她的智力正常,是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心脏病最后要了她的命。贾芳晖将温室模型保存在一个水晶球里,带出了学校。下了半年雨,最后校方决定放晴天出来了。因为雨再这么下下去,偷懒从水气里采集资源的学生越来越多了。
晴天沙尘暴让路过的学生咳嗽连连。寸草不生的校园特产是沙画。小柿子左手臂上乌黑一大片的纹身是她爸妈为了让她命长一点而纹的。贾芳晖突然记起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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