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地。可才刚踏出一步,身体的剧痛再次袭来,蓦地蹲在了地上,身上到处都痛,想来是被徐六手下的那帮人收拾得不轻。
双眼望着那唯一通往外面的窗口,身体却无能为力。黯然失色下,心中是对瑶光的愧疚,想来“选亲大赛”的最后一场,此刻,已是结束。大赛结果不用多想,便可以猜到,自然不会是她沐兮获胜,而究竟是谁夺得了头筹?是那对着沐兮使出暗器的完颜沧绾?还是会因为沐兮未到场而延期了比赛?沐兮想不出结果,只希望能是后者。
可是,不论哪一个结果,此时,最伤心、最担忧、最无助的人,恐怕就是瑶光了,沐兮不敢再想下去,不知她现在是否安好?愿自己早一点能够逃离这里,去与瑶光说明一切。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沐兮依偎在那杂草之中隐隐约约间睡了过去,只待那窗外的天空泛起了一丝白光,这昏暗的空间内才又有了响动。
几声铁链的声音,吵醒了梦中的沐兮,睁开惺忪眼眸时,那扇铁门缓缓打开。一名大汉一手拎着一串铁链,一手扶门,声音干脆而洪亮地对着沐兮叫道:“出来!”
沐兮明知道这个房间内只有她一人,可还是回头望了望,似是不相信门外那人是在对她沐兮说话。
“喂!就说你呢!快点!出来!”那人不耐烦地对着沐兮又喊了一句。沐兮这才确定了那人是在与自己说话,混乱地从杂草中滚落出来,来不及掸去粘在身上的杂草,便匆匆地应了那人声向外走去。
突兀的阳光射入眼中,沐兮不适应地抬手遮光,一缕缕刺眼的光线从指缝中穿过,映射在沐兮那张疲惫不堪的面上。
“官……官爷,我们这是去哪儿呀?”沐兮看清了那人一身铠甲,一手拽着沐兮的手臂,昂首阔步地向前方那更开阔的地方走去。
“刺字”简练的两个字,却弄得沐兮一头雾水,还未等明白过来这名士兵所说的“刺字”究竟是怎么回事时,两个人已来到了一片草地上。此地再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人山人海中却感觉到了纪律的严谨。人虽是多,却是各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整齐的队伍中不曾有人交头接耳。怪不得沐兮在那昏暗的房间中,关了一天一夜都未听到外面有任何人声。
士兵带着沐兮只走到了队伍的最后,一甩手便松开了沐兮,依然是那洪亮地声音对着沐兮道:“你站这里,等着刺字。”
“刺字?刺什么字?”沐兮不解地左右望了一圈,又将视线落回了士兵身上。面上多了份诧异与恐慌。
士兵上下打量了一番沐兮,不屑中带着理所应当的语气道:“入军营当然要刺字了。”
“军营?我什么时候入……”话未说完,沐兮就想到了先前在麻袋内听到的那一段对话。“难道……难道,自己真的被他们卖到了军营中?”又左右看了看,似是确定了这一想法,不再去问究竟,因为她此时已被另一种痛掩盖了心中的疑问。
“啊——”这哪里是刺字,明明就是纹身,虽然前世沐兮也是在身上落下了大大小小不少“花”,可哪次都没有这次痛呀!要不说,这时空落后呢!连这纹身都是这般的简陋。看着手腕上的字迹缓缓完成,血不停地从字迹上渗出来,沐兮恨不得马上去把徐六那帮人揪出来千刀万剐了。
捂着疼痛不已的手腕,沐兮寻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心里狠狠地同时,双眼开始打量周围的坏境。除了她刚刚走出来的那一排土房外,这周围还搭了不少大大小小的营帐。
眼前是排成的长队,都是等着刺字的士兵,不远处的另一边,点了一堆篝火,火上架着大锅,周围有着来来往往不停忙活的士卒。再往远处看还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看不到边境,就像沐兮此时的心情,希望在何处?瑶光又在哪里?
一整天沐兮都是浑浑噩噩地度过,吃饭、编制、分房……一系列的事情做下来,已是夕阳西下。这一批刺字的人员像是新招来的新兵,暂还未安排站岗,所以,晚饭后都回了自己的营帐。
沐兮领了铠甲、护腿也走回了自己的营房,寻了最边上的一处床榻坐了下来,旁边便有人上前搭话道:“兄弟,哪里人士?”
沐兮整理着榻上的被褥,随口答道:“刹州城。”
那人一脸惊讶,看了看沐兮,道:“皇家脚下呀!那么好的地方,怎还会来这参军呀?”
提起这事沐兮也是一腔气愤,不过,此时也不能如实回答面前的人,只好面上露出一丝苦笑,不回答转念问道:“这是谁的部队?”
那人又是一脸讶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沐兮,最后将视线落在了沐兮的手腕上,手上前突兀地撸起了沐兮的袖子,沐兮蓦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那人笑了笑,道:“你看看,这不写着了吗?”
沐兮举起手臂,歪头看了半响,只觉得这像是个字,可又认不出念什么。那人看着沐兮为难的神情,先是有些疑问,后又嘿嘿一笑道:“你不识得字呀?没事!我也认不得几个,不过,我认得这个字,念‘夏’,所以,我们这是夏将军的部队。”
“夏将军……”沐兮漠然抬头望向面前的人。
“对呀!咱大梁国赫赫有名的夏霖峰夏大将军,你没听说过吗?”那人投向沐兮的眼神中,明显是在怀疑沐兮刚刚说出的,自己来自皇家之都刹州的回答。
又过了良久,直到那个人准备在沐兮旁边睡下时,沐兮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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