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个小姑娘怎么就……”方冰冰有些想不通。
库里嬷嬷冷笑:“大人年轻有为又是现成的二品官,她何淑仪这样的出身能找什么人?我们家对她也算是抚养了这么久,也算是全了情,您可千万别在这件事情上糊涂了?”
方冰冰冷静下来,这何淑仪带着盛氏只管在江宁城走上一遭,她们程家难免背上刻薄的名义,可是把何淑仪放在这里她也不放心,方冰冰对任何潜在的威胁都不会放过,守孝?盛氏跟何淑仪俩人关系本就一般,随时都会被分化,所以方冰冰打算从这里着手,她主动到盛氏住的地方。
盛氏一身缟素,她抱着儿子坐在椅子上,心里却窃喜,果然如何淑仪说的那样方冰冰会亲自来,所以她越发苦着脸,方冰冰走近她,也露出伤心的样子:“盛先生,您要节哀,我这里跟您道恼了。”
“劳烦程夫人了。”盛氏淡淡道,心里却想着戏肉来了,接下来就要赶她们走了吧。
古家的帮方冰冰拉了凳子,方冰冰叹道:“盛先生我听说您先夫也是南边的人吧?这可如何是好,前些日子本来准备押一下的。但是人家又是魏家的人,我们也不好说什么,过几天魏家的人就到了。我这就过来跟您说一次。”
平时的方冰冰一向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且即便手中有把柄也不会随意拿出来,但若是惹了她,她也不会放过别人的,盛氏当年跟她的前夫抢了继母的养老钱跑到盛京避难的,魏家现在越发穷困,既然知道盛氏再嫁。不找她才怪……
果然听到魏家那盛氏就急了:“怎么您之前都不跟我说一声的?”
方冰冰提道:“您行的端做得正怕魏家人做什么,我们相信您的人品。”
古家的更道:“夫人您记错了,魏家人已经递了信说是明儿要来的。盛先生现在又要为何先生守孝,不如到时候直接把魏家人送过来便是?”
方冰冰点头,那盛氏脸色早已惨白,何淑仪恰巧端了茶上来。方冰冰对她道:“何姑娘身子要紧。我这里拿了补品过来,你这样的姑娘家最是要补身体才行。”
说完又跟盛氏告辞,盛氏见方冰冰走了之后连忙对何淑仪道:“你不是说方氏会让你我二人走的吗?可今天方氏还主动拿了补品跟银子过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何淑仪莞尔一笑:“那不是更好了,咱们都可以留在这里。”何淑仪毕竟跟盛氏不太熟悉,她一个女儿家也不知道盛氏的往事。
可盛氏却藏着心事,她可不想魏家人找上门,要不然魏家人那可就是一群豺狼虎豹。她回去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而且她现在还带着儿子。幸好盛氏这几年攒了不少积蓄,她打定主意要走的,但何淑仪却是个麻烦,她不能让何淑仪发现她要走,只能先稳住她。
“也是,你今儿先看会儿书,我等会儿去跟程夫人说项看能不能让你去上尚德女学……”
何淑仪没见到桃枝,便问月季,月季笑道:“桃枝姐姐去了针线房,说是要跟您挑帕子,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您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跟我说。”
何淑仪心里突突直响,又看珍珠哭丧着脸,把珍珠骂了一顿,月季上了茶水,何淑仪心不在焉的喝下后,直嚷着要睡觉,偏生盛氏过来接人,珍珠背着何淑仪回去,月季则装死,她可不是桃枝那个傻子,连谁是主子都不知道,程家才是买了她们的人,她们对程家这个主子要更加用心,何姑娘一个破落户不说,反倒还肖想老爷,那可真是作死了。
傍晚,盛氏说是要带何淑仪去城外的一家颇有名气的尼姑庵做法事,方冰冰还吩咐人送了银钱,可一直过了七八天都没见回来,古家的回话说是朝东边走了,至于是哪里她也无从追下去了,反正程家没有亏待过她们,反而还给够了钱。
桃枝被灌了哑药发卖出去,月季则去了针线房做了个小丫头。而程家的好事是一件接着一件,首先是璇姐儿考上了尚德女学,然后煜哥儿跟敏哥儿童生试过了,方冰冰又为敏哥儿打点行李,方冰冰不舍得还要亲自送他,敏哥儿也不怕哥哥们笑话,还陪着方冰冰坐马车,方冰冰看儿子这样大了还依赖自己,她嘱咐道:“这里不像盛京满人多,在书院尽量说官话,半个月后娘让你爹来接你,想吃什么便叫桂儿跟我们送信。”
“儿子省得的,娘自家也要照顾自己。”敏哥儿本是个小霸王性子,比起沉稳的煜哥儿跟乖巧的念哥儿,这个儿子更得方冰冰喜欢。
敏哥儿也十岁了,他个头窜的很高,越长大倒是越瘦,这个时候跟竹竿也没两样了,因为在官学读了五年多,人也懂事很多,因为今日要去学里,方冰冰跟他准备的衣裳并不那么华丽,只是普通的靛青色的袍子,头上用的还是木质的簪子倌住头发,可是敏哥儿的精气神很好,身板永远都是挺的直直的,这个儿子长的像方冰冰,初看不起眼但很内秀。
到了书院门口,敏哥儿才依依不舍的跟方冰冰告别,方冰冰朝他挥手,他才进去。
“兄台你好,还未请教兄台尊敬大名?”
因程家没有搞特殊化,所以敏哥儿也要跟其他人同住,跟程敏同房的人姓李,是泰州有名的乡绅人家,他见敏哥儿年纪小小的,行事倒是能看得过去,不免起了结交之心。
“小子上程下敏,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李朴惊讶:“某泰州李朴,不知兄台跟本地总兵程家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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