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已经积怨千年,竟恨不得能活生生撕裂我吃下去。若是常人,只怕早已心下畏惧,瑟瑟发抖。而我,我却在享受,享受这妒忌,享受这恶毒,享受这仿佛凌迟我的目光………… 原来,这就是他的弱点,他的死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隐藏在林自清心中的竟然是这般龌龊的心思。我正为此心惊,却听林逐云对林自清不耐道,“父亲把这个琴音带回府里去好了,留在宫中多生枝节,他这张脸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的麻烦。” 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的看我,又才道,“筝,我们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我惊疑不定,林逐云却又似乎看穿我的心思,眯细了凤目,“我们要去的地方自然是我府中,怎麽,你不愿意?!” 我自然是万般的不愿意,可现下哪里说得出半个“不”字,只好强笑点头,这才见他脸色缓和下来。他高兴了,我却是有苦说不出,现在连叫个人去通知怀德都不成,真不知道明天太监们发现我不见了,又会闹出什麽事来?稍有不慎,只怕我这些年的心思全都作古,我的确是为琴音费了太多的心思。如此想著,我却更加深入的偎进了林逐云怀中,把投埋在他颈侧故作害羞。这动作自然惹得林逐云高兴起来,却只搂著我笑:“我只是告诉父亲而已…………” 他看著我,似乎越看越爱,忍不住低头在我脸颊上亲了亲。林自清却是目光怨毒大盛,似乎咬碎了牙齿:“逐云,这人是哪里来的?” 我畏惧的缩缩身子,更是整个人缩进了林逐云怀里,紧紧抓住他的衣衫,他安抚的搂紧我:“筝,别怕。” 抬起头有些不悦的对林自清说:“父亲,不要吓著筝,他的事情我们以後再说,现在我先带他回去。” 说著便要带著我离开,林自清一急,伸手抓向他的手:“逐云,等等,我要查清楚他的来历才能让你带他走。” 林逐云清丽的容颜立即罩上了一层寒霜,我清清楚楚看到林自清畏惧的缩了缩手,却是不肯放开,心中暗笑,听林逐云说:“父亲想要孩儿怎麽样呢?” 言语冷然,竟然是逼问。我早已对林自清恨极,看他此时面如死灰,心中是说不出的快意,哪里还管得了今後,此时只想把琴音受得苦都在他身上一一的讨回来。可面上自然不露出来,於是适时低著头,就要脱出林逐云怀中,却仍不舍的望他,似有千言万语,满是恐惧。果然让林逐云受了惊吓般紧紧搂住我:“筝,别走,我不要你走,你别怕,都交给我,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实在是让人舒服的话,明明是说给林自清听的,听得他脸色苍白,握紧了手却紧紧咬著牙不敢说话。我心中冷笑,只不说话,只抓著林逐云的衣服把脸埋进他怀里。他越发怜惜我,温柔的摸摸我的头发脸颊,也不再和林自清说话,竟带著我扬长而去,我从他肩上看出去,林自清木立在原地,惨白的脸惨白的目光一直看著我们离去的方向。月夜里,他一个人立在秋风凛冽的窗口,说不尽的凄楚,半敛的眉梢像极了小时候夜夜看到的父皇。林自清啊林自清,今时今夜,此时此刻,你终於尝到了他那时的绝望无助。可琴音呢?琴音的债你又怎麽还?你毁去的,可是这世间再没有的纯粹洁白,还有我再没有的心动。 回首看林逐云紧紧和我交握的手。月色的衫子罩著白得晶莹的手,纤长的五指缠缠的绞著我的手,那样醇厚深情的美眸,仿佛只一眼就能让人醉倒。就这样跟随著他出了从未踏出过的森森重重的宫门,来到了这久已闻名的监国府。一层一层的门依次打开,高台树色阴阴的压过来,在广邈的黑暗中不尽的可怖,心上正沈沈的透不过气来,却见林逐云拉著我拐进了一个小小的侧门,对我欣喜道,“就是这里了,我就住这儿。” 借著朦胧的月光望过去,这是一个并不太大的院子,可却布置的十分巧妙,借景独具匠心,特别是中间的假山,真是五步景动,十步情移。又见落红依稀的小径,被风吹醒的楼头画角,倒真是别致得紧。 林逐云拉著我,亲自为我打起帘子,把我让进了屋,却并没有叫过下人来。只是把我拉进屋内,安置在床上坐下,顺势偎进我怀中。 靡靡的文文 (16)林逐云闭著双眼靠在我怀里,颊上淡淡的红晕无限撩人,半晌,才幽幽道,“筝,我天天都在想你,天天都梦到你,你怎麽都不来看我?” 微微嘟著嘴,轻轻皱著眉头,神色几分撒娇几分幽怨,雪白皮肤在我手下滑腻如脂,更哪堪他这麽似嗔若恼的埋怨。一边又把手伸进我衣衫中探索,自小在宫中长大,我自然知道他要做什麽,急忙捉住他的手更不敢答他这个问题。从我怀中仰头看我,林逐云眼中凄迷,“人说前生无数回眸,才不过换得今世一个擦肩相遇。如今你在我身边,我还求什麽,还怨什麽,还问这些做什麽?” 说完又轻轻笑,真的略过不提,似乎有了我在身边便一切满足,只轻轻在我怀里扭动,细细喘息,渐渐动情。 “筝,想抱我吗?”林逐云在我耳边低声的仿佛叹息般的说,眼中水般柔情,藏著隐隐诱惑,衣衫敞开了些,一片晶莹肌肤正在我手下,略略泛著粉红,更兼温润如玉,一时间竟舍不得移开手。他的喘息越发急促起来,雪白贝齿紧紧咬著嫣红嘴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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