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去听她可能什么都不说了,要是真问不出来,你打算对女人孩子动手吗?”
雷渊有意停顿了一阵,笑笑的,眼神落在她的腿上,说:“我对你动过手。”
“这次不行!留下!看着俞培!”覃小白语气凶起来,甩开他的手臂,自己走去阳台严丝合缝地关上了玻璃门。
言诗敏靠在阳台围栏上,细细的手指间夹着细细的一根烟,烟气袅袅升起,很快被风吹散,拂过她的脸庞。她偏头看了看走到旁边的覃小白,一手拽了拽身上的外套,一手把烟递到唇边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去。
“俞兆星当初让俞培跟他姓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他是踏踏实实对我们好……其实呢,他是用那么一点贪心吊着你,哄着你信以为真,看着你患得患失,根本一点真心都不打算给你。天天打雁的被雁啄瞎眼,都说戏子无情,戏子才是最容易入戏的,”言诗敏叹口气,吸吸鼻子,扯出一个惨淡而坚韧的笑容,说:“好在也容易出戏。”
“敏姨,都过去了。”覃小白说,挺温柔地劝慰她。
既然她自己起了话头,也不用再逼问,就给她自己往下说好了。
“我不可能想杀他,我爱过他,我还信过他爱我……”言诗敏似乎挺动情地说着:“他是个很好、很好、很好的情人,温柔,细心,多金,长得还不错。我们第一次约会是个非常非常浪漫的故事,谁都知道了,我跟媒体都说了无数遍了。不过真的是真的,当时真的就是那么美好,我们两个人玩遍了那个游乐场,每一样他都陪我玩。恋爱的时候他是完美的,总是按照我的喜好选餐厅,选旅行目的地,连音乐都是放我爱听的。我们开诚布公,我们什么都说,他不介意很多事,我的绯闻,我的履历,我的……弟弟。”
言诗敏有点恍惚地眨了眨眼睛,结束了关于俞兆星的甜蜜酸涩回忆,回到了现实。
她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像是想到什么异常嫌恶的东西,话到嘴边艰难地停滞着,最终还是逼迫自己说出来:“有一个叫陈成茂的人,你听说过吧……”
“你的某一任绯闻对象。”覃小白小心地说出对方某个身份。
这位陈成茂还有影视大亨、有妇之夫、众多女星包养传闻的对象等等“标签”,还被传过跟言诗敏有个儿子,被言诗敏当“弟弟”带大。
“别装你不知道,我进俞家的时候晏姐该嚼的舌根都嚼完了,你们这些小人精谁不知道……俞兆星一死,冯旖在大街上就跟我说,让我带着小培去找他亲爸一家团圆……贱人!贱不死她!”言诗敏自暴自弃一样大声说着,骂着。
原来言诗敏和冯旖在遗嘱宣读之前就已经吵翻了,难怪那天她们表现得那么生硬,都不用俞兆星从中作梗,他一死她们当即就懒得再维持一家人亲亲爱爱的诡异友谊了。
“这个陈成茂他真的是……”覃小白还是挺温柔地问。
“我真不想他是……”言诗敏深深叹口气,说:“小培会这么不灵光都是我的错。那时候刚出道,刚开始红,怕人看出来,勒着腰带拍戏,什么进补的东西都不敢吃,六个月的肚子就跟多喝了两杯水差不多大,他在娘胎里被我亏待得太狠了,所以长大这么跟我过不去。我生他的时候,姓陈的付完钱就走了,没看我们一眼,他知道我不敢说出去,他知道我比他更得要脸。他从来没认过小培我也不稀罕让他认……一直到两个月前,他给我打电话要两千万,否则就跟媒体详细讲述我们以前的关系,还有小培。”
“为什么突然……”
“前两年大把热钱涌进影视市场拍烂片的时候,他投资了几个项目,现在收不回来了,公司马上就要宣布破产。亲戚朋友都绕着走,他想起来来要挟我,用他亲生儿子来要挟我,这世上的贱人怎么都死不绝!妈的!”
“所以你想杀了他。”覃小白点点头,原来这才是她意图买凶的对象。
“我不差一段绯闻,但是小培……我不想让他看到听到任何陈成茂说的东西。还有俞兆星,他也不会想被卷进这种八卦里。我也可以给姓陈的这笔钱,短时间内拿出来有点吃力,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只不过给他一次,之后就可能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当时的确是想让他死,特别特别想,我找了一个联系人问到能帮忙的人,然后就给你们说的那个李树德打电话了。”
“你挂掉了那个电话。”
“嗯。”
“然后呢?”
“我又拨了好几次号,都没敢按下最后一个键,我怕出岔子,我把我被抓了,那俞培就没人管了,我不能把俞培孤零零留在外面。”言诗敏说,声音有点抖。她偏过头,吸了一大口烟,借以掩饰她的情绪。
“后来是怎么解决的?给钱了?”
“我说了我和俞兆星之间是开诚布公的,至少我这方面是的,我从来不瞒他什么也瞒不住,我把这件事告诉他,他说他会解决。这两年我们关系很淡,话都不怎么说,不过他说会办的事情还是会办到。具体怎么解决的,我不知道,后来陈成茂的确没有再骚扰我。我查过,他还活着,你要是不信也可以自己找上门去认识认识人渣长什么样。”
对于俞兆星来说,的确是一些利益交换和利益链上的层级压制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如果不是言诗敏的一时冲动,整件事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所以要相信她吗?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让她有了买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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