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前往坠落现场的人。他们前进的速度不快,有保安接到通知请他们停下,要请他们回去见欧阳先生。
雷渊一步也没有耽误,他挥拳,顺路放倒了那个保安。
然后是下一个。
然后没有人再上前试图阻拦他们。
两个人匆匆前行,摆脱掉身后所有真实的哀伤和虚伪的算计,还有脑袋埋进了他一侧肩窝,紧紧揽着他的腰,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
雷渊推开楼梯间的门,三十一层旋转而下的台阶,逃离的路程有点漫长,而且她肯定走不动了。他拍拍覃小白叫她放开一点,然后转身把她背起来。背着她,一阶一阶一层一层地走下去,缓缓地转着圈好让她不会太晕。
“雷渊。”覃小白趴在他的颈侧,轻轻叫他的名字,叫过了,又不说话。
“嗯。”雷渊答应一声,也没再说话。
他安静地向下走着,脚步声规律地回响在长长的螺旋形空间里,她的手臂搂着他的肩颈,腿贴着他的腰,人随着他的步伐起落微微颠簸。她在奋力给自己紊乱的思绪找出口,他在等她主动说出来她的所思所想。
覃小白的手机响起来,突兀地震响在一片静寂当中。
欧阳杰终于想起来可以通过通讯工具找她了,不过她并不打算被找到,她回过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到手机,绕过雷渊的身前递到自己另一只手边试图关机,手腕还在痛,行进过程中做这些不是很顺利。她想了想,用手机敲敲雷渊的手臂,递给他。
雷渊接过去,甩手掷向下一层楼梯的墙面,伴随着手机四分五裂的撞击声,来电铃声也停止了。
“谢谢。”覃小白说。
“不客气。”雷渊礼貌地说。
覃小白往前探了探脑袋,偏头在他唇角轻轻吻了一下。
雷渊微微怔了一下,脚步继续落阶而下,张开口想问她点什么,结果没有问出来。她已经缩回他的背后,脑袋歪向外侧,看着楼梯间的墙壁继续一声不出。她用一个莫名的亲昵动作遮掩了刚刚难得的脆弱时刻,在手机响之前,她差一点就要主动透露她的内心,最终也还是没有。
雷渊眉头皱着,眼神相当不善,不过她看不到。不知不觉加快了下楼的速度,背着她走到地下两层,抬脚蹬开了通往车库的门。
覃小白从他背上跳下来,歪歪倒倒地走在前面,摸向他们的车。居然没有走错方位,有几步差点摔了,最后还是给她找到那辆奥迪。雷渊远远地遥控打开车门,她没有去后座,也没有去副驾驶位,而是拉开驾驶位坐进去,有模有样地伸手握住转向盘。
雷渊拉住门不给她关,问她:“你想干吗?”
覃小白抬头看他,恍惚地,带着微微笑意说:“钥匙给我,我来开。”
雷渊嘴角慢慢挑起,也跟她笑了一下,弯腰进来,一手把钥匙插上,一手揪着她衣领把她提起来挤着她往旁边座位挪。覃小白抱着转向盘不肯动,雷渊一手架到她膝弯,一手搂着背,打算把她端起来扔过去。
一个座位塞着两个人实在有点挤,不太好操作。
雷渊伸手摸到座椅一侧按钮,把靠背放倒腾出来一点空间,这下可以施展开手脚,抱起她继续扔。覃小白挣不过他的力气,随机应变采取了另一种策略,她放开转向盘,两只手都扒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胳膊,向上攀,缠绕到他的肩头。
雷渊确实搞不清她要干什么了。
她展开手掌,最终捧住了他的脸,两边脸紧紧按着弄得面颊都有点变形。她抬头,吻他。不再是唇角蜻蜓点水的一下,真正的,唇舌交缠的吻。她吻得很用力,几乎能让人以为她是用心的。
雷渊大概坚持了半分钟,没有让自己动,只是被动地感知着她的唇的触觉,舌的滋味,偶尔喘息的音色。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眼皮半垂,掩藏着湿润的视线。
她在他的唇间轻轻哼了一声,像笑,也像哭。
想用这个吻怀念董郑辰,还是想借此抹去跟他有关的记忆?
无论目的是什么,被她以这种方式利用并不属于一个保镖的职责。雷渊“哼”了一声,伸手带上车门,按着肩膀推她躺倒在放平的座椅上,跟着压上去,气势汹汹地回吻。满足她。
覃小白倒下来,晕晕的,完全被他扰乱了节奏。
他的唇舌欺压而来,翻搅着,侵吞着。她并不肯退缩,奋力地啃回去,指甲掐进他手臂的皮肉里。与其说是在接吻,不如说是在互相舔噬撕咬,退化成兽类一样。
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蔓延,雷渊稍稍直起身,舌尖舔过被咬破的唇皮。她挣动着抬头,张口还想咬上来。
雷渊一只手把她按回去,声音压得很低,很涩,问:“你想逼我伤害你吗?”
覃小白喘息着,躺在那里看着他,说:“怎么了?不想继续吗?”
她伸手按上他的胸口,轻轻柔柔的划着然后指尖一路向下,雷渊捉住她的手,她的手腕上还缠绕着属于董郑辰的一截衣袖,已然干涸的血迹凝固了它。雷渊看了看,手指用力按下去。
“啊!”
覃小白痛叫起来,扭着手腕想要抽回去。
雷渊捉得很紧,纹丝不动地钳制着然后继续加力,手腕疼得像是要断了,有血重新涌出来缓缓浸透包扎的布料。
“如果你想,我有很多种办法可以伤害你……”雷渊说,诚挚地向她保证。
“啊……”覃小白哑哑地惨叫着,快要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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