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趣儿,下回再打牌,看我让你不让。”
几人有说有笑的,夏嬷嬷就过来请了。
相比上次的匆匆一面,这次,萧歆认真观察了德妃一回。
虽然算不上特别的美人,却胜在底子好,会保养,都是当奶奶的人了,看起来一点不显老。
又是在最好的年纪里获了将近十年的圣宠,在这深宫之中,要没手段,还真是做不到。
关于老四府里的事,德妃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这会儿见老四的福晋也没有再像以往那样强颜欢笑,心知别个没有哄自己,这便笑道:“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如今能想开,却是比什么都好。”
萧歆撇了眼十三十四福晋,好家伙,别看她们两个年纪不大,却都是会来事儿的主,才刚还一起围在德妃身边说笑,眼见德妃要跟她说话,一齐找嬷嬷讨教针线去了。
萧歆心里就先喜欢上了。回头回道:“媳妇这也是向额娘学的。女人这一辈子还不就是那么回事,生在咱们这样的人家就不能太较劲儿,要不苦的还不是自己,还未必就能栓住爷的心。与其闹的没脸没皮,还不如大方点,只要守好了儿子,总归是有依靠的。”这话,放在古代再经用不过。
饶是德妃听了也是没有不满意的,点着头拍了拍萧歆的手背,“这样想就对了。不是我要偏袒老四,他的脾性我这个做额娘的还是懂的,你只消跟他好好的过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这话,萧歆深信不疑。
撇开后宫婆媳间的叙话不说,皇上在养心殿西暖阁也同儿子们分别聊了起来。
这个分别谈话还是很有意思的,至少这会等在外面的几个心情就不太美丽了。一个个的眼睛都巴巴的盯着西暖阁的门,只恨不得给盯出几个窟窿来,也好看看皇上是不是背着他们几个偷偷给老四糖吃了,这把他们给馋的哟。
里头除了四爷,其实还有十三爷。
四爷没有顾忌十三在场,既然是皇上的意思,他也没有什么事是不能直言的。这便在穿衣镜旁递出了一封密折,并且说道:“此次虽说收了一部分往年拖欠的赋税,却仍是不足一半,可就这收上来的,也已经是不小的数目。”
康熙对着穿衣镜理衣,他当然是知道江南的税难收,要不也不会放手让老四去。撇了眼递上来的密折,赫然是一沓大面额银票。便玩笑道:“怎么,觉得差事没办好,这是拿家底来做贡献来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康熙也是知道老四的脾性,要真是差事没办好,他估计能扎在江南不回来。
四爷道:“儿臣的那点家底子皇阿玛哪里会不知道,这些都是行经江南的官员贿赂给儿臣的。”坦白起来,把在场的都吓了。
这么一大笔,目测也有一百万,就这么拱手上交了?
别说康熙惊讶,就连一起陪着去的十三爷也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
是以在皇上看过来的时候,十三爷惭愧的摇了摇头。
康熙又道:“那你为什么不交给太子。”
众所周知,老四可是一直在替太子办事,虽说都是替朝廷办差,但越过太子,说好听的叫大公无私,要说不好听的,可能两头都不落好。
四爷回道:“太子既是储君,私既是公。他每常也是这样教导儿臣,要心怀天下,苟利社稷才是王罡正道。”
康熙见老四只字不提贿赂他的那些官员,心里多少有些欣慰。这便点了点他,夸道:“好一个苟利社稷。这满朝上下要是多几个像四贝勒这样的,朕也不用这么忧心了。”
虽说在场的没几个人,可老四要是就那么不管不顾的把什么都往外说,太子定然好不了,就是他这个皇上也少不了要被人说对太子管教不严才会纵成这样。
四爷自然是考虑到了皇家的体面,加上皇上待人宽厚,真要是说了,反而会让皇上作难,于他也没好处。而且这样点到即止,皇上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其他的事哪里还需要他去操心。
只是再想想如今国库空虚成那样,真真是再禁不起任何战事,就是一支二十万的军队,只要开拔,一天最少要耗费二十万的军资物资。这前后加起来四百万不过,的确不能支应将来随时有可能发生的长时长线作战。
突然,他想起了临进宫的时候福晋讲的那个故事,这一联想,便提议道:“儿臣有个愚见。”
康熙坐回到炕上,指了指凳子让老四几个坐下说。
四爷说道:“唐史中记载,李世民在位时之所以能出现贞观盛世,离不开他为人君者,驱驾英材,推心待士的用人政策。他也曾言,‘于兹十有馀年,斯盖股肱罄帷幄之谋,爪牙竭熊罴之力,协德同心,以致于此。’而为了表彰这些功臣,命阎立本绘画《二十四功臣图》。儿臣觉得,这种崇重功臣、能臣的精神是值得借鉴的。”
康熙听了饶有兴致的敲了敲桌子,说道:“唐太宗李世民的功绩,古往今来少有睥睨者。不过这崇重功臣,能臣原本就是明君之选,只是能做到他那样毕竟少数。”一时也是感慨良多,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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