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谈间,院中忽钻出一朵大白花。花瓣层层分开。一妙龄女子从中走出,正是冬九幽。九幽近前,死盯着吟月看,夜七、玄九只是不语,都只微笑的看着,九幽见眼前女子,相貌仍是吟月,但却平添了千般风情,万种妩媚。便曰:“师妹,你的相貌为何变了?”夜七笑曰:“你倒是能认出她,她在此处也经历了一番奇遇,这华国终究是人杰地灵之处。”
玄九冷笑,吟月曰:“小屁孩你笑什么?”玄九曰:“我看这华国人不杰,地不灵,邪门歪道满天飞,单说这奇灵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个个神经兮兮,疯疯癫癫的,没一个正常的。”周远等人忽至,听见此语大怒。姚玉阳曰:“好个小杂种,看吾不拔光你的牙。”玄九曰:“就凭你这软柿子,小爷我一枪扎死你。”言毕两人怒目相视,便要开打。
远云:“程水月,吾真诚待你,为何却乱我奇灵府?宗行者之名天下皆知,未曾想却是欺世盗名之徒。”九幽最不能忍受有人诋毁师父,忙曰:“你胡说,我师父纵横天下,从不做违心之事,你休要诋毁。”远暗思:“程夜七进入了我的思想,得悉了我全部的秘密,此人决不可留!”吴兵忽慌张来报:“不好了,二位奶奶被人杀死了。”远大惊:“何人杀吾两位爱妻?”兵指夜七曰:“是他!小人亲眼看见程夜七杀了两位奶奶。”众人皆视夜七,夜七神色不动,也不辩解。远叱曰:“你可看清楚了!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宗行者,你可别乱说。”兵曰:“大人明鉴,小人和程夜七无冤无仇,怎会诬赖他。小人的确亲眼看见程夜七杀了两位奶奶。”
周远曰:“程夜七,你还有何话可说。”夜七仍不言语。玄九惊曰:“师父,真的是你杀的?”九幽喝曰:“混账,师父怎么会乱杀无辜!”夜七想起梦幻空华中有类似的场景,虽是幻境,但周远的两位夫人也被人杀了。只是现实中怜儿变成吴兵。心念一动,遂曰:“吾并未杀两位夫人,但以名声担保,必定会找出真凶。”周远暗思:“看此情形倒是冤枉他了,程夜七成名久矣,自然是一言九鼎。这吴兵欺吾事后再算,只是程夜七已窥悉吾心中秘密,若不趁此机会杀了此人。他日道出吾苟合之事,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当下断喝曰:“程夜七,到现在了你还巧言辞辩。吾手下人还冤枉你不成。”遂拔刀在手,令众人曰:“动手!”周远的手下一拥而上,将程夜七四人围在了院子里。
夜七知多言无益,便谓冬九幽曰:“你白日里本无法力,可化剑自保。”九幽身子一摇便化为紫芒剑飞入夜七手中。周远等人从未见过这种化身术,都吃惊的“咦”了一声。远曰:“程夜七,乱吾奇灵府尚可饶恕,然杀妻之仇不可不报,休怪吾翻脸无情。”众人方欲祭起法器厮杀,忽听一女子长笑而来,嘴里道:“贱人死了,太好了!她们早该死了,死绝了更好!”言讫又大笑几声,直走到众人眼前。
众人见此女,吃惊非常,纷纷看向周远,远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因为此女乃是颜真,正是龙吟月在墓穴中见到的那名女子。那名男子也在,阴沉着脸跟在颜真的后面。夜七视之,正是马中元。真视吴兵曰:“是哪个贱人死了?”兵吓出一身冷汗,也不敢看颜真,只顾低头曰:“是二奶奶和三奶奶。”真大怒,叱曰:“放屁!她们是你哪门子的奶奶!原来两个贱人都死了,杀得好,杀得好,看来我真的感谢你——”她向夜七看过来。吟月曰:“别胡说,我师父没杀人!”
真又谓吴兵曰:“怜儿那个骚蹄子死了没有?”兵看了一眼周远,见他面无表情,只得曰:“没有。”真气曰:“可惜!可惜!这浪货反倒没死。”不过随后又喜曰:“我正好可以亲手解决她!”兵小心翼翼曰:“大奶奶,你不是仙逝了吗,怎么?”真冷笑曰:“这个要问你们家老爷了。”目视周远,曰:“他日夜算计,恨不得我早死。”远怒曰:“贱人,原来你竟没死,如今你还有脸回来。”马中元道:“周远,你明知她没死,却用个空棺材埋了起来,世间居然会有你这样的丈夫。”
周远担心这二人说出自己不光彩的事来,忙令左右曰:“这马中元是福林路劫财杀官的主犯,又杀害我师父,盗走太阴功,可速将其就地正法,重重有赏!”众人大喜,撇开程夜七等人,复将马中元、颜真两人围住,时不待问:“夫人怎么办?”远正义凛然曰:“法不容情,这贱人勾结重犯,图谋不轨,一并处死!”颜真闻言冷笑数声,嘴里道:“周郎啊周郎,你果真如此绝情寡义,心狠手辣,一点不念旧情?”远只作没听见,只催促手下曰:“快动手!”真怒睁凤目,扫视众人曰:“我看你们谁敢!”其毕竟是周远的原配夫人,余威尚在,一声娇叱,众人竟不敢上前。远怒曰:“你们听她的还是听我的,再不动手以后就不用跟着我了。”
中元忽然大笑曰:“姓周的,你以为我们今天过来,一点准备都没有?你急着杀我们灭口无非是怕自己所做的那些伤天害理,伤风败俗之事被我们捅了出来。只可惜你还是迟了一步,现在满大街都在传唱你的丰功伟绩呢!”远心内一沉,急曰:“传唱什么?”中元把嘴一努,道:“来了。”远循目视之,见几名家奴急匆匆跑了过来,远见几人慌慌张张,气喘吁吁,情知不妙,因问曰:“何事如此着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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