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忽漆黑一片,千万道闪电从天而降,将眼前的山石炸为一片焦土。无定大吃一惊,忙祭起狼头神木杖防身。他从穿梭过无数人的记忆,从未发生过如此怪事。几道闪电击中了神木杖,神木杖嗡嗡作响。无定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几乎坠入记忆裂缝,陷入深渊。他催加法力,好不容易出了困境。
心有余悸的无定倒抽了一口凉气,暗叹:“程夜七的记忆空间怎么会如此恐怖,这分明是灭世之象。”他原本要找程夜七童年时的记忆,只是程夜七的记忆忽然变得混乱不堪,他也无法用擒梦术娴熟的穿梭其中。环顾四周,眼前是一片竹林,前方有一片静湖。有一男一女两个孩童在湖边玩耍,无定大喜:“这男孩多半是童年时的程夜七了,杀他的机会来了。”他用擒梦术打破记忆屏障,慢慢的向湖边靠近。
两个孩子并坐在湖边,并没有意识到危险靠近。无定举起神木杖,正准备动手时,忽然发现竹林的不远处有两位大剑师在向这边眺望。无定举起神木杖时,已引起两位大剑师警觉,两人正机警的盯着他。无定灵机一动,拿神木杖挠了挠痒,两位大剑师方才放松警惕。
无定见这两位大剑师修行极高,不敢冒然动手。只是在一旁等机会,没过多久,一名剑师向这边走了过来。无定不愿庞生枝节,退隐竹林深处,那大剑师对两个孩子招手曰:“李美偲,叶奇,天色不早了,回去了。”言讫与另一名剑师飘然而去,原来那孩子正是叶奇,女孩姓李,名唤美偲。
叶奇曰:“两位师长去了,我们也回去吧。”美偲却道:“难得有机会出来一次,这么急着回去干嘛。清风学堂都闷死了,好不容易投身这山明水净的地方,玩玩再回去吧。”那叶奇也是好玩的主,闻言喜曰:“我也正有此想。”无定暗喜:“这是你们自己找死,休怪我无情。”
美偲忽曰:“问你一个问题,看看你脑子好不好使,我问过很多人,大部分都答不出来哩。说是有一位樵夫,上山打柴,在一山洞前,见一女子,便问其名姓。那女子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在地上写了一个‘未’字。樵夫不解。女子什么话也没说便进山洞了,过了一段时间,那女子又出来了。因樵夫百思不得其解,问其何意,那女子还是什么话没说,又在地上写了一个‘末’字。樵夫仍是不解。欲要再问时,那女子已扬长而去。小奇儿,你知道是何意吗?”美偲笑着向叶奇眨了眨眼睛。奇曰:“让我想想。”这边无定也沉思半晌,竟猜不出何意。暗曰:“这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叶奇沉吟片刻,便道:“我猜前后两番出现的女子并非同一人,而是姐妹两人,先出现的是妹妹,后出现的是姐姐。姐妹俩姓‘木’,两人都十八岁,只不过姐姐已过完生日,而妹妹却没有。我猜的可对?”无定闻言一怔,默然半晌。美偲拍手笑曰:“你看看,你这不是很聪明嘛。”叶奇忽神色黯淡,长叹一声曰:“这么久下来,你们都开始在学习剑术心法和一些高深的攻击法术了,而我却连最简单的剑术套路和一些最基本的招式都学不好。看来邾师长说的对,我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千古蠢材’。”
美偲劝曰:“别这么悲观,至少你会写诗作赋啊,柳师长不是夸你是这方面的天才嘛。”奇曰:“古人云,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叶奇虽有大志,却无大才。人言大志非才不就,大才非学不成。像我这种什么也学不会的人,最终落得个好高骛远,志大才疏的笑柄。”无定暗笑:“原来程夜七小的时候,不但没有世人吹嘘的那么有天赋,还被人称为百年难得一遇的蠢材。如此这般,又是如何成了今天这种狠角色,倒也奇怪。”
美偲见叶奇情绪低落,大有伤感孤独之意。略一沉思,忽然曰:“小奇,你去过海边吗?”叶奇无聊的抓起石头扔进湖里,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没有呢,你去过?”美偲曰:“是的,我去过,有机会你也应该去一次,大海上有两种很漂亮的水鸟。一种体型较大的叫海鸥,还有一种体型比较小的叫海燕,这两种水鸟都喜欢在海面上飞翔。当风暴来的时候,海燕能灵活的在海浪中穿梭,甚至能搏击海浪,像个英雄一样。但海鸥就显得很笨拙,常常被风浪打湿翅膀,但是很多人并不知道,其实最后真正能飞上高空,翱翔蓝天的却是海鸥。”叶奇闻言,扔石头的手僵在空中,两眼也变得明亮起来。
无定在一旁暗叹曰:“这丫头小小年纪便懂人心,以后肯定是个厉害角色。”见两位剑师已经离去,便要上前动手,忽感背后发凉,有一股压力袭卷全身。无定知有高人在此,遂巡视四周,见竹林深远之处,有一模糊人影。容貌看不清楚,无定身处记忆空间,不敢冒然轻动,只得再次等机会。
美偲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里更高兴了。遂曰:“小才小难,大才大难,古之成大事者,必定比他人要经历更多的磨难。”叶奇把手中的石头扔向湖里,叹道:“希望如你所言。”美偲曰:“这里好漂亮,让我想起了我的老家。我的家乡在木伊,依山傍水,古岭之上,野杏遍地,每到四五月份,那里便是一片野杏花海。入之忘俗,观之弃忧。真的好美好美,我想仙境也不过如此吧。古城的边上,还静静的躺着一条潇江,那里石瘦花娇,草木依依,一边环山,一边绕城,是修心养性的好地方。曾有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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