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说得对!”赵明江一拍掌,又问道,“那你病好了没?”
谢怀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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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苏清漪都没有出院子,好不容易将大纲初步写完,正准备走一走活动一下筋骨,谁知道刚走出院门,就碰上一脸怒容的李木匠。
苏清漪吓了一跳:“李叔,您怎么了?”
李木匠看到是她,脸色勉强好转了一些:“是七娘啊。”
此时李木匠的老婆也从房里走了出来,见到苏清漪便笑着道:“七娘近来怎么也不出门了,如今你爹身子好一些了,你也能松快些,下回来婶子这,婶子给你做甜饼吃。”
“哎。”苏清漪甜甜地应了一声。
李木匠夫妻没有子女,平日里对苏清漪也多有关照,见苏清漪答应了,李婶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只是看着蹑手蹑脚要进家门的李木匠,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就落了下来:“你站住!”
这一声河东狮吼把苏清漪都吓了一跳。
李木匠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辩解:“我就听了一会……就一会……”
李婶冷笑一声,走上前去拧住他的耳朵:“让你去城里接活,你倒好,蹲在茶楼就不出来了!你胆子如今见长啊!”
“哎哟哟哟!老婆子我错了,别拧……哎哟哟哟……别……”
“你下次还敢不敢去听书了?!”
“不敢了不敢了……别拧别拧……”
苏清漪目送着李木匠夫妻进了院子,这才后知后觉,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写的《镜中美人》,她顿时有些心虚,听见院子里传来李叔的惨叫声,她也感同身受地抖了抖,随即双手合十:“李叔抱歉了……”
因为有这一遭,她便干脆调整了自己的计划,回房换了一身男装,准备去茶楼看看观众们的反应。
许久没有出门,一走到街上,苏清漪就如同突然浮出了水面,叫卖声、车马声争先恐后地钻入了耳中。
她习惯性地走到了鸿昌茶楼,却见里面极为萧条,原本人满为患的大厅如今只有小猫三两只。小二懒洋洋地靠在柜台上,老板李鸿昌则苦着脸在柜台后打算盘。
当初林德安被爆出抄袭后,程川为了脱罪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他身上,再加上谢谨推波助澜,林德安的名声大坏,被人当成过街老鼠一般。而鸿昌茶楼也因此受到了影响,说书人怕得罪颜亭书,都不敢来鸿昌茶楼说书,再加上其他茶楼的挤兑,生意顿时一落千丈。
苏清漪想了想就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她也没有烂好心,便快步离开了鸿昌茶楼。
除了鸿昌茶楼,几乎满大街的茶楼都在说《镜中美人》,苏清漪也不挑,随意找了一家人不那么多的茶楼便走了进去。
说书人正好在说最后一话,随着他的言语,一旁的乐师和百戏则用乐声和口技烘托气氛。自从之前林德安用了这一手之后,一些三流乐师和百戏也找到了一条新出路,更有甚者,和说书人达成合作关系,也算是双赢。
茶客们听得入迷,表情随着情节的发展不断变化。
苏清漪点了茶,就坐在角落的位置,却并没有听台上说书人的故事,而是打量着四周茶客们的表情。
苏清漪从前就很喜欢观察别人,她记得一个小故事,说的是西方的一位小说家,他的老师为了让他学会描写人物,便让他坐在街边观察别人,根据一个人的穿着和神情猜测对方的人生经历并写成短文。苏清漪觉得这个办法很有趣,便学了过来,最后竟然成为了习惯。
这样的习惯让她在揣摩人物的时候十分得心应手,也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正在她在心里做着茶客们的人物练习时,忽然听见楼上传来一声:“不对!”
这声音极为耳熟,苏清漪一愣,抬头看去,果然看到小侯爷萧泽。她感慨了一声,她和这位小侯爷还真是有缘分。
萧泽没有注意到她,只是满脸怒容地看着说书人:“书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凭什么乱说?”
那说书人被吓得够呛,呐呐不成语。
茶楼老板连忙跑上楼去安抚他,萧泽也不领情,直接甩开老板走了下来,看样子也是气得狠了,整个人走路都带着风。
苏清漪连忙丢下茶钱,跟着走了出去。
两名护卫正拿着忽然生气的小侯爷束手无策,一人却认出了苏清漪,萧泽循着他的声音看过去,见到是苏清漪,脸色似乎好看了一些:“是你啊?”
苏清漪好笑道:“小侯爷怎么了?这么大怒气。”
萧泽闷声道:“没什么。”
苏清漪再三追问,他才不太自然地道出了原委,原来正是那说书人随意篡改剧情,他气不过这才发了脾气。
说完,他偷偷看了一眼苏清漪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你也觉得是他的错对吧!”
苏清漪一开始的确觉得萧泽有些小题大做,可见他如此认真地维护着自己的作品,她心中又觉得暖暖的,用力地点点头:“对,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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