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小小期待,眼下彻底无踪影。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你的,谁让你是我的弟弟呢。我相信你不会背着我,去讨好一个蛮族的女人。”
说着,慕昭云笑了。我的心被这笑声狠狠揪起,而后再撕个粉碎。
他终究还是看不起我。我吸吸鼻子,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不过细细咀嚼他刚才的话,总觉得还有一丝弦外之音。
他看到了什么?还是知道了什么?
比我更慌张的,应该是慕昭卿吧。
我看不见慕昭卿此时的神色,不由替他焦急,偏偏这个时候船身又晃动起来,悬在我腰间的香珠莫明其妙滚落下去,“啪、啪”地弹在了地板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出去了,所以更晚了,抱歉。。。字数也有点不肥
☆、琉璃(小修)
香珠骨碌碌地滚出老远,船微晃,它又骨碌碌地滚了回来。我急忙伸手,刚要抓住它,它似故意挑逗,擦过我指尖溜走了。
底下鸦雀无声,兴许都在听这颗香珠的滚动声。我屏气不敢出声,见这调皮的珠子滚回来,忙使出猴子捞月,把它捡起攥在手心。
“上面有人?”
慕昭云问了,低沉的声音就似压在我耳边。我的心都快出嗓眼,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我听见底下起了脚步声,像是走到木梯下面。我急忙蜷成团,缩在榻上不敢动弹。
“这上边是什么?”
慕昭云又问,声音离得我很近。他似乎正指着这层薄薄的隔板,起了疑心。
“回皇兄,上边只是用来堆放杂物之处,或许有东西未放齐整。若皇兄不放心,大可以上去看看。”
慕昭卿说罢,就听见“咯嗒”一声,木梯弹开了。阁室瞬间亮堂,我就像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的老鼠,只需别人稍稍抬头就能逮到我。
我大气不敢喘,忍不住闭紧双眼,心中求神拜佛告祖宗。没过多久,阁室似乎暗了下来,说话声也变得沉闷,我偷偷地睁开一只眼,只见那道木梯被合上了。
底下,慕昭云轻笑道:“别人兴许我会怀疑,可你是我同血同缘的胞弟又对我如此忠心,我怎么会不信你?贤弟,你多心了。”
他的语气听来十分坦诚。我不知道此时慕昭卿是何神色,或许他与我一样,有着几分心虚,可是……我们又没做什么。
我心中窜起无名火,自觉光明磊落。
我与慕昭卿不过是朋友,难不成嫁于那个坏蛋,连朋友都不许有了吗?
我气呼呼地躺下,一手抓起靠枕抱在怀里。这靠枕上有股很淡雅的香,像是龙涎混着薄荷味,我不由多闻了一会儿,杂乱的心绪渐渐平复。
随后,我就听到慕昭云与慕昭卿扯东谈西,说的都是财税之类的事。
慕昭云有提到户部那个谁的千金正值妙龄。他说:“许尚书一直是朝中重臣,对于我卞京也是忠心耿耿。我想你若能与其孙女结莲理,也未尝不可。”
不知怎么的,我心弦微颤,不由屏气凝神,仔细聆听慕昭卿回话。
慕昭卿沉默好一阵子,方才道:“皇兄说得极是,不过这事还是缓阵子再说。”
“每次说起婚事,你就搪塞我。难不成要我御笔赐婚,你才肯答应?”
慕昭云说话语气有点恼怒。慕昭卿回他:“皇兄不必如此,待臣忙完土番的事,再定夺也不迟。”
一个火气冲天,另一个沉着似水。最后慕昭云似乎拗不过慕昭卿,敷衍几句之后也就不提这个事了。
我很好奇,慕昭卿与慕昭云年纪相同,按理也该娶妃了,难不成他要做一辈子闲云野鹤吗?我不禁在想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尚书孙女是否长得比我漂亮;如果他俩成亲我要送什么东西好……
一通胡思乱想之后,我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我又回了趟大封,躺在我的琉璃榻上吃着苹果。苹果又圆又大,我啃了好几口都没啃完,忽然榻底下窜出一条蛇,通体白鳞,碗口般粗。它盘在榻柱上朝我吐信,而后一口把我手中的苹果吞下了。
我吓得半死,蓦然睁开双眼,那条大白蛇不见了,只看到慕昭卿在我身边,轻推着我。
“是不是做噩梦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顿时心石落地,不由自主长舒口气。
“我梦到一条蛇,这么大,这么长……”
我抬起双臂,努力地比划着。那条蛇实在太长了,我手伸不够,便嚅嘴道:“比这船还长。”
说罢,我一手揉揉惺松的眼,一手极力舒展,舒畅地猫个懒腰、打个哈欠。
慕昭卿看着我,目不转睛。我顿时意识到自己举止不妥,连忙闭紧嘴,放下手。然而睡意缠着我,我怀抱靠枕,懒洋洋地实在不想动。
“没事,想睡就睡吧。皇兄已经走了。”
他又看穿我心思了,我觉得不管我做什么、想什么都逃不出他的眼。莫非这就是别人所说的知己?
我把脸半埋在靠枕里笑了起来,目光流连于他的脸。若说他与慕昭云的区别,就是这双眼,他的眼始终很温柔,目光中带着笑意,似乎凡事到他身上,一笑皆可了之。
我由衷说道:“你人真好,和慕昭云完全不一样。”
慕昭卿抿起嘴,笑而不语,而后他拉来张草垫席地坐下,再整理袍摆,抚平衣褶。
看他坐得如此端正,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在榻上滚几圈舒松筋骨之后,我也就坐起身,哪知头一低,绿松石发扣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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