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高喊在我耳边响起,接着我就被一股力量给推了出去,紧接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后传来王洛和阮甜甜的的惊呼。我转过头,只看见张震源正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膛被一只猩红色枯槁的手给刺穿,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即使来之前已经做好了面对这种“生物”的心理准备,但真等到面对的时候,我却像一个傻子一样被吓得只会发抖。
手的主人来自我们刚才我们盗窃过的巨大棺木,它的手格外的长,指甲像刀锋一样闪着寒光。张震源没有犹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右手从腰间掏出了一把西域样式的弯刀,手臂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绕过它的胳膊,把刀子送进了那个怪物的腋下,紧接着用力一拉,那个怪物的右手就这么掉了下来,那怪物失去了支撑又摔进了棺材。
张震源胸前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汩汩的流出,摊开了一张红布。那怪物被切掉了一条胳膊以后依然非常淡定,什么行动也没有,王洛马上跑过去扶住张震源,张震源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刚才那一爪子直接给他的肺部开了个窟窿,想说的话全部变成血吐了出来,染红了王洛的胸膛,黑暗里只剩下了王洛带着哭腔的呼喊声。
“他是为了我!他是为了我!”我心里不断呐喊,他是为了我才死的!就在我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喃喃自语的时候,那怪物却没有停下,它微微颤动的嘴巴仿佛告诉我它是要杀光所有人才肯罢休。
记得曾经小时候我看见死人风干的骷髅头都会吓得晚上睡不着觉,现在看到这满脸肉干的怪物更让我的腿发软,如果硬要让我形容,我只能说他是那些被腐蚀的人被赋予了行动能力,阮甜甜在一旁也吓得不轻。
看见那怪物又动了起来,王洛放下张震源大喊一声操起刀就冲了上去,跟怪物厮杀了起来,王洛手中拿着刀在怪物身上连着劈砍了好几刀,怪物的利爪也在王洛身上开了好几个口子,但是这怪物身上只出现了几道浅浅的痕迹,我迫切的想上去帮忙,奈何自己的腿就是不听话。
在王洛一脚把怪物踢开的时候,没曾想那怪物借着力一蹬地,瞬间就消失在黑暗当中,听声音好像跳到了远处。我看着王洛近乎疯狂的样子,我意识到我必须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你特么不是说不会有尸变的吗!”我略带哭腔的骂道。
“啊!这个狗娘养的东西,要尸变必须在人还没死的情况下处理,一般那些狗皇帝哪会受这个苦来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王洛拿着手电筒四处找着那怪物的踪影。
“你们没有黑驴蹄子之类的吗!张叔怎么办啊?”
“就说你小说看多了!你用脚后跟想想,娘的黑驴蹄子又不是开关,怎么可能插到僵尸嘴里就不动了!等我先弄死这个狗娘养的再把张叔运出去!”我看王洛好像稍稍冷静下来了稍稍放了下心。
阮甜甜跑过来把我扶了起来,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在任何时候都帮不上什么忙。身边突然就死了这么一个队友,我心里一时还无法接受,拿起手电筒,然后跑过去提起张震源的那把弯刀,看着张震源不甘的表情,我鼻头一酸,用手慢慢合上了他的双眼。如果不是我不小心,张叔就不用死,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他至于为我做到这一步吗?
我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就有一股怒气生起,我气愤的不是张叔的死,而是我的无能,在周蛇那里就被当作最低贱的人,被当成取血的器皿,而来到这里我也没有给他们帮上任何忙,在村里的时候父母不明不白的死,爷爷怎么死的也是一个迷,如今还被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给救了,想着想着我就笑了出来,我这种人居然还活着。
“你笑什么啊!”阮甜甜晃着我的胳膊。
“小子,你给我有点数,张叔可是为了你才死的!别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人!”王洛红着眼睛看着我。
“有酒吗?”我声音平淡地说。
王洛看了我几秒后还是从包里扔过来一小瓶白色液体,接过来以后,我深深的喘了一口气,想想过去那个被女朋友甩,被人来回摆布,被人保护的我,我一口喝光了瓶子里的酒。
“哎!那是原浆!你还真是傻子啊!”王洛大吼。
嗓子瞬间被烈火充满,像是浑身都着了火,我顶着炙热说出了我一直想说的那句话
“我不想再当曾经那个需要被保护的我了!”
“你这是要豪情万丈了吗?”阮甜甜想都不想的打破了这严肃的气氛,我没有理会他。
这时高台下方传来的东西被碰倒的声音,我再次提起张震源的刀,抹掉了嘴角剩余的酒,我感觉身体内有一股热浪不断冲击着我,就连恐惧都被削去了几分,我慢慢走下了高台,王洛跟我说危险,我没有理他,然后咬着牙,头也不回的发了毒誓
“我今天如果弄不死那个狗玩意儿,我就跟张叔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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