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推托之后的受益者,只是之前他们察言观色,知道延帝对九王冷淡,所以也就听之任之了!这些事情,众人都心知肚明,却谁都没有当众提起过,如今威国公竟不顾心思将一切摊在了台面上讲,众人无法辩驳,只能默认。尤其是七王党,当年抢攻夺功干得最多的就是他们,现在虽然心上不甘,也只能忍着,不然要是扒拉出来,可都没好果子吃!
有胆大的早已抬起眼皮看向龙椅上的延帝,果然,他的脸色更为难看了。
延帝自然心情不好,威国公说的时候他心中还有疑问,因为在他眼里,裴瑾就是个摆设,无甚功绩,之前不管是去宣城治水患还是去南疆平叛,他都只是作为皇室成员去坐镇以稳定人心的,就算有功劳,也不会很大,可是听威国公那么一说,他发现事实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了!
威国公说得含蓄,可意思再明确不过——这大半的功劳都是裴瑾的,而你们这些人也早就知道了!
底下这些人都知道,可唯独自己一无所知,这是什么?这是欺君!想到这层,延帝脸色又沉了三分!
威国公觉察着朝堂上的沉默,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而后收回锐利目光,继续朗声道:“再者,九殿下之贤良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吧!待人和睦,爱民如子,实为贤君之道!知人善任,文武皆备,实为明君之道!处事不惊,遇难有变,实为圣君之道!吾大延国有此储君,实乃黎明百姓之福!故而,臣恳请陛下立九王为储!”
“臣恳请陛下立九王为储!”
“臣恳请陛下立九王为储!”
威国公说完,一部分他的势力站了出来应和,只不过人数很少。
七王党见着,暗自松了一口气,到底是强弩之末,没什么杀伤力了!
然而威国公却似毫不在意,依然神情泰然渀若成竹在胸。他在等,等着另一势力的人站出来。
果然,在双方一阵争论之后,一个人站了出来。
“臣也以为,九王更适合储君之位。”
这人一开口,全场又静了下来,七王党更是诧异无比,而威国公却是跟个狐狸般笑了。
说话者,兵部尚书,曾是太子党的中流砥柱。
兵部尚书一开口,其余后党跟太子党的人瞬间会意,纷纷站立出来表示拥护九王裴瑾。
皇后跟太子死后,这拨人人心渐散,都在担忧着将会遭到七王党怎样的打击报复,慌乱之下只想着自保,未曾想过他法。而刚才威国公站出来的一番话,顿时让他们豁然开朗!
皇后跟太子还在时,七王党尚且有忌惮,如今大敌已除,他们便再无顾忌,就这阵子,他们已被打压到了尘埃里,而一旦七王成为储君,他日登基,依他狠辣的手段,势必会来一场大清洗!
那么,要想得以保存,就必定不能让那个七王为储!
七王不能为储,那么,就只有九王了!
九王势弱,倘若为帝,也必然要仰仗他人,如此,自己便可以无忧了!
朝堂之上瞬息万变,转眼间,众人已默默达成共识——誓要拥护九王为储!
威国公看着原太子党们纷纷站出来,满意的笑了,而后后退半步——他的戏告了一段落,现在,他就继续作壁上观罢!
原先朝堂之上,说到底也就三股势力:七王党,太子党,跟中立党。
中立党以户部尚书为首,不参与任何皇子争斗,只听陛下旨意行事,当然这些人里有公正不阿的,有明哲保身的,也有墙头草两头倒之流的。
而现在,七王党阵营分明,太子党转投九王,于是又形成了新的三股势力。只不过因为前阵子被打压的太厉害了,太子党的势力已被削弱,所以就算悉数站出来支持裴瑾,但力量一对比,还是七王党强硬了一些。
吏部尚书暗自观察一番,心里有了计较,揣摩一番后,又站了出来,然而他没有辩驳九王党,更没有继续夸赞七王,他只是躬身垂首,平淡而郑重的说了一句话,“以皇嗣为重,当立七王!”
吏部尚书在朝中浮浮沉沉二十来年,对延帝的心思也琢磨的差不多了,而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是抓住了延帝重视皇嗣的心理!
你九王被夸的再厉害,可暂无子嗣,一切都白搭!而就算七王有瑕疵,但侧妃已有身孕,便是最大的砝码!
果然,这话一落,太子党变色,延帝皱了半天的眉头也有了舒缓的态势。
众人渀佛看到,本来稍微有些倾斜的天平,瞬间高低鲜明了!
而这时,看了半天戏的威国公又站起来了——现在,又该轮到他出场了。
威国公看了一眼吏部尚书,说了一句他刚才说过的话,“以皇嗣为重,当立九王!”
“国公这是何意?”吏部尚书问道。
威国公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向延帝施了个礼,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不出几月,便有龙孙盈门!”
“此话怎讲?”延帝身子不禁前倾。
威国公笑道:“前日老臣的儿媳前往贤王府看望九王妃,无意得知九王妃已有身孕多时!”
“当真!”延帝又惊又喜。
“陛下若是不信,一探便知。”
延帝见威国公一脸笃定,心知不会有假,手指不由微颤。不过很快他又想起了一个问题,九王妃有了身孕,为何老九至始至终不曾提起?
这是为什么?
而七王党听到九王妃有身孕已经是惊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先前从没听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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