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古以来,多少皇位都是夺来的!”
裴瑾抬起眼皮,笑吟吟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
威国公眯起了眼睛,他话都说到这地步,裴瑾依然毫不表态难治深浅,真正是高深莫测啊!
曾经他以为这个九皇子当真很温和很容易控制,所以轻视了,随意安插着人监视着,以为他不会觉察,然而等到秋月的事发生后,他就明白,这个年轻人,城府太深了,一点都不容易掌握!他以一种让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方式将钉子拔除的干净,表面上不伤和气,而内里却划出个泾渭分明,让他们再不敢轻举妄动!为此,他蛰伏至今!
后来,那个神秘人送来的纸条又给了他一个大好的时机,他借着爱女珍贵妃又一次胁迫他动手了。可是那个时候,他并没有预料到,皇后那方会垮得那么迅速那么彻底!
得知皇后的死因时,别人都以为这是她是万念俱灰所致,可是他很快想到了一个可能。
——那一方的垮台,会不会有那个年轻人的干预?
这个念头一冒出,他便命人暗地里打探,然后从各种蛛丝马迹里寻出了可能——这个温文尔雅的九殿下在不动声色间,除尽了太子党!
这个可能的真相让他颤栗,更让他兴奋,因为他终于知道,这个年轻人有多么大的能耐!
而面对于裴瑾的蛰伏,他又开始坐不住了。而后,九王妃身体出恙抱病在家数月这个消息又引起了他的注意。
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思索一番,有了决定!于是,国公府里三位儿媳便被送到到了贤王府,一探之下,果然如此!
知道真相的威国公顿时笑了起来,然后,在得知七王将有所行动的时候,他终于又穿起了他的官服,上朝了!
一切都按自己的计划中的发展,甚至比计划中的更完美,可是没想到到了关键的那一点上,所有的计划都卡住了!裴瑾的那句话虽然简单,可却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延帝,是不会立他为储的!
延帝不立储,没关系,皇位之争自古有之,再夺一回也无妨,他如是想,便直言说道,可谁知,他的话里话外都是鼎立相助的意思了,裴瑾却始终无动于衷,这让他好生无力!
威国公的嘴唇都快抿成直线了,恍然间想到什么,他道:“你是在防着老夫?”
裴瑾笑笑,还是不应。
威国公却将它理解为默认了。的确,裴瑾确实该防着他的,秋月下的绝子散可说尽了他的阴谋,暗叹一口气后,威国公终于决定开诚布公了。
这个年轻人太谨慎了,也太可怕了,不坦诚相对,只怕他永远跟你保持距离,让你猜不透,看不明!
“裴瑾,你不用再防着老夫了!老夫如今只想扶持你登上那位置,不会再生别的心思!”
裴瑾挑眉,笑得玩味。
威国公知道他不信,又道:“原先老夫确实动过心思,可是今非昔比了!原本我是想让老三坐那位置的,可现在看来,老三是根本玩不过你的。更何况,他也跟我说,与其窝里斗,不如一致对外,到时候不做一国之君,也能做个万人之上……裴瑾,老夫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保住这一方!”
这话说得再真诚不过,裴瑾几乎都怀疑面前的威国公是由他人假扮的了!
威国公叹了口气,又道:“你也知道,国公府与七王那方素来不和,如果真是七王为储,只怕国公府难逃噩运!”
这才是最直接的原因吧!裴瑾垂下双眸,暗笑,半晌又抬起头道:“可是父皇的心思摆在那,谁都左右不了的!”
威国公一听裴瑾话锋变了,目光一闪,道:“两相选择无法左右,倘若只有一个可能呢?”
裴瑾抬起眼皮,与威国公四目相对。
威国公被他深邃的目光晃了下心神,而后他又补道:”刚才老夫说了,夺位之事古已有之!”
“夺位需强势?势在哪里?”裴瑾看着威国公,缓缓问道。
威国公一瞬抿嘴了,这是裴瑾在逼他亮底牌了。
夺位不是小事,需要强大的势力,其中尤为重要的便是兵力!威国公有兵力吗?有!可是他敢亮吗?
他国公府挺立至今,不过就是仰仗着那些潜伏起来的兵力罢了!
可是,他又敢不亮吗?
不亮,今晚所有的谈话便都会成空!
许久过后,威国公绷紧的面容上终于有了松动,他伸出手指,在茶杯里沾了点水后,在桌面上写了几个字。
水迹一下就干,然而上面的字,尽数落进了裴瑾的眼里。
看着威国公收回手,裴瑾笑了。
“怎么样?”亮完了底牌,威国公问道。
裴瑾点点头,“很好。”
“那么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啊?”裴瑾低下头,捏了捏眉心,似乎很是苦恼,“我依然觉得我比较喜欢当一个闲散王爷。”
“……”威国公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了。
裴瑾挑了挑眉,无辜道:“国公你这盘棋下得不错,只可惜,舀错了别的棋盘上的棋子。你要下一盘帝王棋局,只可惜,这枚棋子走的是闲散王爷的路子。”
“你!”威国公猛然站起,他知道,自己被耍了一道!
裴瑾站起身,淡然一笑,“国公请息怒,今夜的话,我基本都忘了,依稀记得,这里的茶水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喝。告辞!”
等到裴瑾走远,消失在了夜色中,威国公的脸色还是一片铁青,而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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