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一样?”
“有日光的时候,它跟普通花朵一样,一年开一次。在黑暗处,它五十年才开一次。至于一次开多久,这个要看洞壁上有多少珠兰花,这个没法算。”翟容说。
五十年开一次?秦嫣听到这个情况,心里不禁转起了念头。长清哥哥跟她说过,夕照大城是古楼兰国的国都,曾经是他们祖上天运族的圣地。那里有一条被称为“楼兰圣道”的地方,据说可以通向埋藏宝物的地方。长清哥哥还说,楼兰圣道五十年一开……五十年……
她回忆起方才自己看到的,那精雕细琢、美焕绝伦的洞道壁。那上面的花纹是汉代的花纹,应该也有数百年了吧?
山洞里一阵风吹来,四处滴答着冰冷的雪水,众人身上更是湿透了,冷得不行。他们也不可能生火取暖烘衣服。没有办法,几个男人走到角落,将衣裤都脱下来,用力绞干,然后勉为其难地以内力将掌中的衣服震干。
秦嫣最无奈,她不能脱衣服绞干,也没有能力去把衣服震干。不过她对暴冷暴湿暴晒都很适应,想着多走动走动也能将衣服弄干。便坐在地上,拿着身上能拧干之处使劲绞着。正在忙着自己照顾自己的时候,翟容把自己的上衣递给她:“脱了自己的衣服,先套着我的。”秦嫣说:“没关系的。”
“听话!”
“哦。”秦嫣将身上又冷又湿的夜行服都剥下来,交给他去绞透、震干。自己披着他的外套,摸黑坐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他把她的衣服还给她。秦嫣摸索着重新穿好,再将他的上衣还给他。
其余少年都耐心地站在黑暗中,听着他们差不多弄好了。柯白岑才道:“这里到处在滴水,我们去找地方休息一下?我们就点一个火把了,大家跟紧一些。”
翟容松开手,刚站起来只觉得身子一软,他连忙伸手扶住壁墙,握着嘴开始咳嗽,咳出的血水碰到了唇角的伤口,顿时疼起来。他摸到了自己受伤的嘴唇,陡然想起方才秦嫣贴近自己面颊的那张大脸。
他手指按着嘴唇的伤口,一双乌眸缓缓睁大:难道是……难道是……她咬着他的嘴,给他渡气?他低头继续咳嗽着,脸上一片潮红。
柯白岑拿着火把走过来,握着他的脉门:“你内伤又牵动了。”
“嗯。”
“服一颗青露九还丹。”柯白岑拿出自己青阳殿的治伤药。
“好。”翟容接过来,服了药。
“心肺败血,阴阳破道,你要静心养一下才行。”
翟容点头,继续扶着墙壁在咳嗽。药物下去,也不是立时能够见效的。他皱着眉头,觉得浑身都散架似的难受着。
他已经几日不曾休息过。小绿洲秦嫣破功过境在他身上睡觉,他便不曾休息。此后一夜奔袭,到了夕照城也是扛最难对付的两个高手。石室外,他跟柯白岑一起应对图桑武者的追杀。为了掩护石越湖出去,他也是很尽力地与图桑军卒周旋……只是,想着若若是他的责任,必须让她安全离开险境,一直在硬撑。
如今,被冷水泡过以后,整个人的身体都似乎崩溃了下来,头昏得几乎站不住。
秦嫣看着柯白岑给他吃药,还以为可以立竿见影有效果的。睁眼等着,可是翟容还是没见好,空荡荡的洞穴中,回声亢亢作响,使得他的咳嗽听着特别令人难受。秦嫣心中担忧,走过去问他:“你怎么样?很难过吗?”
柯白岑也拿着火把站在一旁,说道:“不行就不要硬撑,要不,让兄弟们背你去找休息的地方?”
“我能自己走。”翟容说。
秦嫣凑到他胸前,仰头道:“是啊,你别撑了,让他们背你走一段吧?”
她心中焦急,凑得太近。翟容低垂眼眸,正看到她说话翕动的双唇,火光下尤为柔娇可人。
他不禁想到,这张花瓣似的粉嫩小口,曾经在他昏迷时,那般亲密地贴合过他的口齿,曾经那么用力地咬过他的双唇,还在他嘴角留下了那样暧昧缠绵的痕迹……他感觉到了窒息,整个人都开始火烫起来,腹下一阵阵无法抑制的紧缩。
秦嫣听着他呼吸变得越发紊乱,关切问道:“你怎样,胸口痛不痛?”
他立即侧转身体,用手挡住嘴,背对着她。微弱的火光中,他的背一起一伏依然不住咳嗽。秦嫣还想再跟上去看一看,翟容索性扶着墙壁,走得离她远一些。
秦嫣闹不清楚状况,看他似乎是故意避开自己,想他如今虚弱地走路都在发软,就不要追过去了。
柯白岑说:“这里太冷了,老翟你行不行?我们要出发了。”
青阳殿的道宗在医术上颇有名气。柯白岑作为尊师座下的首席大弟子,身上带的药物药效是很出众的。刚才服下的药物终于开始在翟容的四肢百骸里滋生散发开来。翟容慢慢直起身子,觉得胸口没有那么闷痛了,头也不太晕了。只是心里的慌乱依旧在,他含糊道:“走,走吧。”
关客鹭一直在留心这里的情况。发现有一条裂缝里似乎有蓝光透过来。连忙提醒众人:“你们看,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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