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隔年春天就是会试殿试,因此乡试也称秋闺,会试也称春闺。
显然,向南他们都是今年才考秀才,明年肯定是不会下场的。
且考了秀才之后,另一个学习阶段就要提上议程。“这我还真没想过,要说打算自然是该拜师求学,可我家条件也就那样,想来只能回去看看我们那儿的苗大人肯不肯收了我这个榆木学生。”
向南说起这个也不自卑,反正有一说一,坦坦荡荡也没什么好多想的。
周子才也是个糙性子,不觉得向南这么说有什么,只头疼的合拢了折扇敲了敲脑门儿一阵哀叹,“我家老爷子说了,这回考完了秀才就要把我塞到寒潭书院去,你说说我这娇妻还在家里等着哩,孩子都没抱一个就要跟妻子分隔两地,我家老爷子实在是太残忍了!”
周子才没说他家到底是什么家底,可隐约听着应该是武将家世,因为周子才跟向南抱怨过了,说小时候他爹他哥他阿爷要拉他去军营里操练,他嫌弃太累嚷嚷着死活要做读书人。
这会儿真做了拿笔杆子的,反而有些后悔了,一来读书人心眼子忒多,二来嘛却是因为他家那只胭脂虎忒的凶悍,早知有这一天,他当初就该认认真真的跟着父亲哥哥学学拳脚功夫,这会儿好歹也能一振夫纲。
至于林渊这里,应该就是书香世家了。
三个人里唯一心思比较细腻的林渊原本还担心三人家世相差太大,向南那般说着虽然表面不在乎,可万一心里很在乎呢?
毕竟大家都是读书人,没人会不渴望有更好的读书条件。
可左右看看已经又叹到一处格外心大的两人,林渊默默哀叹,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想太多了。
“寒潭书院可是南方有名的书院,书院中大儒贤人也是偶有坐馆的,便是院长先生也是我大业朝有名的大儒。周兄祖籍在吴越郡,去寒潭书院学习几年,下一回乡试便能下场一试了。”
向南听林渊一番科普,顿时表达了一番仰望高人的意思,能在大业朝称为天下间有名的大儒,那得多有文化啊,想想就让人怂。
周子才可没那么乐观,瑟瑟发抖状的抱了抱自己胳膊,“寒潭书院比起那些叫人仰头去瞅的大儒大贤,更闻名天下的难道不是那堪称非人般的院规么?”
周子才将自己知道的那些院规说了一遍,向南听着还挺像高中寄宿制学校的,于是拍了拍周子才的肩膀,安慰与鼓励都轮番表达了一回。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行之兄。”
周子才哭丧着脸朝向南拱手,“谢谢阿南廉价的鼓励。”
林渊瞧着向南跟周子才互相开玩笑的模样,垂眸喝了一口茶,心里有些懊恼,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太不合群了。
“说起来阿渊也是要进学吧?要我说,咱们三个人里虽然阿渊年龄最小,可要论学问,却是阿渊第一。”
向南话题一转,扯上了林渊。
林渊不提防突然被向南这番直白的一夸,顿时脸上染出一层薄红,放下茶盏拱手正要谦虚一番,却不想脸颊突然被人掐了一把,抬眸就对上向南笑嘻嘻的脸,“阿渊这脸上的肉果然如同想象般好捏,先前见着阿渊第一眼就想这么做了。”
林渊到底年岁小,且自从三岁以后可再没人这般捏他脸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周子才扭着脖子上下看了看,果断伸手也跟着掐了一把,嘿嘿的用扇子拍着手掌心笑,“阿渊你身上没啥肉,感情这肉都长脸上来了。”
周子才这会儿再看林渊,果然有种看弟弟的感觉,想想林渊也才十四岁,他都二十好几了,之前居然还跟人小孩子抬杠,实在丢脸。
周子才先前也就是因为林渊家里是书香门第,提前就有了点偏见,这会儿看林渊被捏了脸愣然的傻样儿,觉得自己有这种偏见实在忒不是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向南:阿悦到底是如何做到半天不见就变白了的?这真是个费解难题。
第49章 陈侍讲
林渊要跟着家里的族叔游学两年,之后才会去寒潭书院,于是向南提前恭喜林渊跟周子才两年后能在寒潭书院再聚首。
得知向南准备明天就离开郡城回家,林渊跟周子才都想留向南一日,用周子才先前的话来说,好歹大家也是同蹲茅坑同邋遢过的交情,送别酒是肯定要请的。
“我家就我母亲跟妹妹,这冷不丁的离了家挺担心的,七月里山上庄稼也要除草施肥了,家里就两个女流之辈,如何做得了重活。”
以后要是能见面那就是有缘,若是感情浅淡了那也是天注定的,向南也不强求,只说明了归家心切。
林渊跟周子才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说明日一定等他们过来送别。
且不说向南这边第二日早上跟林渊周子才二人告别,随后与赵悦收拾包袱蹬上林渊姐姐帮忙安排的客船南下离开。
两日前今年的录遗之试结束,这也意味着今年的院试终于落幕。
考生们离开贡院的当天下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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